,直接和李越商量起我的终身大事来了。李越在这事情上意见和父君出奇的一致,力主让我早日迎娶容熙。
我要找沈彻吐苦水来着,倒没想到他生病了,避不见客。
“什么时候病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我询问站在门口的宫女,她们死活不让我进。
我蹲在门口等了两个时辰,屋子里没有一点儿声响,宫婢端着汤药进去,打开门的时候我隐约看见沈彻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我觉得有些古怪就去问李越,她脸色不大好看,在我再三追问下拿容熙来堵我,“这个月有几个好日子,你过来看看,挑一个把婚事办了。”
“母亲。”我打算委婉的和她讲,“我觉得容熙不适合我。”
“恩。”李越望了我一眼,翻开下一本奏折,问道:“你觉得谁适合?”
我这会儿才看见李越手背上有一条抓痕,按说后宫里的男子们不该有那么大的胆子。
她注意到我的视线,刻意遮住了手,望着我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我飞快说道:“我觉得沈彻挺好,我和他一块儿长大,秉性相投,容熙爱耍性子,沈彻就不会这么对我,而且他功课……”
“李宣。”李越冷淡的打断我的话,眉目间意味不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要娶的是沈彻,不是容熙。”在她的威胁下,我坚定不移的说道。
李越沉默了,我和她大眼瞪小眼,第一次僵持起来。
她疲惫的摸着眉心,语重心长道:“李宣,你死了这条心,除了沈彻,其他任何人,包括朕后宫里的男人,你如果喜欢都可以娶走。”
“我只要沈彻,那些人我一个不要。”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在耍小脾气,而且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她看了我半晌,起身吩咐宫婢备茶,又低声吩咐了几句,我的视线一直胶着在她身上,宫殿里静悄悄的,她慢慢走到我身边,接过宫婢倒的茶水递到我手里,和蔼道:“你还年轻,以后这座江山都是你的,如果为了一个沈彻就要你放弃这些,你觉得值得吗?”
我看着略带褐色的茶水,淡淡说道:“在江山面前我是储君,在他面前我才是李宣。”
李越笑了笑,许是在嘲笑我的幼稚,我饮了口茶,略带苦涩的口感在咽喉里散开,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脑仁都被苦涩充斥着。
从太和殿出来后我就晕倒了,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醒来之后我发现我的手腕上多了一圈淡粉色的淤痕,可能是在什么地方磕到了?我没放在心上。
那段时间我觉得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总觉得是很要紧的事情。容熙说我是神经过敏。
紧接着司天监的人说初八是好日子,宜嫁娶,父君让我初八去给容熙纳吉。我自觉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乖乖去给容熙下彩礼去了。
有天路过太和殿外我听见宫殿里一阵吵闹,那里面听说住进去一个疯子,疯疯癫癫的不好相与,李越喜欢,常要他陪在身边。
我和溪清躲在门外朝里看,就看见几个宫婢在拉扯一个白衣裳的男子,那男子看上去年岁不大的样子,模样是相当好看的,就是神智似乎不大清醒,一个劲儿疯言疯语。
溪清小声嘀咕:“那不是沈彻吗?”
“沈彻是谁?”我好奇问道。
“没……我看错了,我也不知道是谁,殿下咱们快走吧,再慢君后要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