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巨龙,颌下三寸生有逆鳞,触之色变,怒被四海,天地莫能与之敌。
我歇斯底里,我不可理喻,从来都只为了一个人,可他并不领情。
沈彻依旧冷冷的看着我,就像看一个疯子。
然后他开始无视我,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仿佛看不见。我在他跟前转悠,他就躲到床里侧,头歪倒在曲起的膝盖上,面朝帷帐,不置一词。
宫婢说他不肯吃饭,其实我是不大相信的,沈彻小时候经常性被太傅虐待,功课完成的不好了就不给他饭吃,那时候他五六岁,饿了一顿就要面黄肌瘦,我常去御膳房偷了糕点喂给他,所以小时候我与他很谈得来,主要是我为了给他偷糕点冒着被太傅责罚的风险做出的极大牺牲。
应该是小时候饿的狠了,十五六岁起沈彻就一点挨不得饿,那会儿他刚入朝做官,下了早朝常要留下来拿我桌上的点心吃。
我端了莲子羹给他吃,沈彻大约不爱吃甜的,一口都没碰。
我又端了一碗稀粥,配了少许小菜,指望他能夹两口尝尝,他竟看也未看。
他颇安静的窝在床上,腕子上的镣铐细长细长的连在床的支架上,整个人快要淡到了空气里去。
这时我恍惚记起一些场景。
那天夜里,我喝的酩酊大醉,沈彻跑来质问我,顾斐然失踪了,是不是我动的手。我突然发现,这天是他两大婚的日子,婚嫁之日,新娘不见了,颇好。
我充满恶意的拽住了他的衣袍,“沈彻…你穿嫁衣的模样真美。”
他挣扎的很厉害,大红色的嫁衣被我扯开捆住了他的手,是我强迫了他。
酒精的烧灼,长期催化的情与欲,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我握着沈彻的下巴,“你喜欢顾斐然就要跟她在一起……那朕呢?朕不爱你吗?凭什么事事都要如你的意…沈彻,你听着,哪怕你不爱朕,朕也要你陪在朕身边,今日就是朕与你大喜的日子,从今以后你都不准提顾斐然三个字。”
我握着他的腰,沈彻在我身下瑟瑟发抖,冷汗滑过眼角,冰冷的就像冷却的眼泪,我吻了吻他的眼角,“从今以后,你的眼泪也只能为朕而流。”
他侧过头不时因为我刻意的压制而瑟缩身子,我是第一次来这样的事,下手太重,才做了一次他就昏了,我尚未尽兴,便吩咐人把他抬到偏殿,打算第二日待他醒了再继续。
此刻突然回忆起来,我竟分毫没有感到脸红。
我呆立久了,溪清上前提醒道:“陛下,粥凉了,还热不热?”
我冷然应着:“去热。”
我走到沈彻跟前,单手把他压倒在床上,捋起他的衣袖,光洁如玉的手腕上除了那些吻痕并没有其他东西,我叹了口气,接着看他的胳膊,原先鲜红欲滴的守宫砂已经褪了。
“沈彻,你到底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你已经是朕的人了。”我握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我,“后宫的侍君自斨是大罪,要诛九族的,你知道的,我就是个禽兽,你们沈氏一大家子我就在乎你一个,你若死了,我一定让他们都给你殉葬。”
沈彻眼里有一团小小的火星,然而悄无声息的灭了,我把热过的粥递到他手边,这次他没有再拒绝。他面无表情的把粥送到嘴里,又像是已经哭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