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他想要陪在陈政年身边。
可出国这件事不是随便说说,何乐为做不到草率。
“我的英语很差。”他声音特别轻,听得陈政年难受,更用力抱着他。
其实盲人要比一般人的语言天赋要高,但何乐为上的学校不好,老师讲的跟听力考试录音机播放的差距很大。
他经常弄混,不知道单词究竟该发哪个音。
“不是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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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为从他肩上抬头,脸上是无奈与妥协,“可你要上课,也有要忙的时候。”
“我想过了,你以后单独出门可以用翻译机,如果实在不会用,我们就请翻译。”
“那我的工作呢?”难不成还要全职陪读吗?
他听见陈政年笑了,“到时候,我会租一栋房子,里面给你准备一间录音室,需要的设备都会配齐。而且聆音那边我已经商量过了,老板同意你远程上班,不过要在我的监督之下。”
实际上,一切并不像陈政年所说的考虑不周,恰恰相反,无论何乐为提出什么刁钻的问题,他都能回答上来。
他是真的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就等着小猫点头同意。
“房子会有一个花园,足够‘枫’跑几趟来回。等我下课,我们会一起去华人超市,买你想做的食材,然后回家做饭。吃过饭之后,我们可能会去散步,可能留在家里,可能会一起听电影,也可能在做l爱。”
陈政年很少有一大段话往外输出的时候,何乐为专心听着,去想象他说的每一种场景,听到最后耳尖通红,猛地推一下人,骂他“不要脸”。
陈政年半点儿不害臊,亲吻小猫的眼皮、鼻尖,继续谈论他们未来的计划,“等放假了,我们去摸枫叶,把加拿大所有景区的枫叶都摸一遍,就可以回国了。如果你很想家,我们也可以中途回来几次。”
他描绘得太美好,何乐为承认,这根本没法不心动。
但还有顾虑,轻易断掉现在平稳的生活很难,尤其是国内还有这么多朋友。
陈政年是不在意的,社交关系于他而言不重要,但何乐为在乎。
“你有给阿霖他们说吗?”小瞎子问,他担心除了他俩别人都不知道。
陈政年竟然真的全瞒着,“不急,等确定下来,再告诉他们。”
“哪有你这样交朋友的。”何乐为嘟囔。
“我确实不会,所以你教我,我们出国之后,可以邀请他们过去玩。”陈政年一心只想要何乐为尽快答应他,补了句:“我出钱,也可以把你残联的朋友一起喊去。”
“哎呀!”钱,这又是让何乐为犹豫的另一个原因。
他总不能一直心安理得地把软饭吃下去吧。
不过,还好陈政年特别了解他,“聆音最近开始转变,以后接的单只多不少,你会赚得比我多。”
这话熨贴,听得何乐为飘飘然的,心里舒坦,但也清楚陈政年在哄他,玩笑说:“那以后我养你。”
陈政年欣然接受:“好。”
“所以跟我走吧,小猫。”
何乐为答应了,没办法,他只能答应。
之后的日子变得非常忙碌,他不仅要努力完成工作,还要兼顾英语口语的练习。
事实上没有人要求他这么做,但是何乐为不安心,他不想变成那种需要依靠机器或者其他人的废物点心。
当然,由于长期利用空闲时间听读英语,陈政年要出国留学的消息就这么转遍整个社团,甚至连志愿者协会也收到风。
“我们当初就猜他会不会跑国外去读研,没想到是真的。”
“出国留学我不惊讶,可是乐为怎么也要去?”
不知情的人一下问到点子上了,大家就集中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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