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着了吗?”
言缕抓了抓被子“没有。”
然后她的身后就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感觉到有人靠近言缕绷直了身体,随后却没听见身后的人再有任何动静。
周严谨将双手枕在脑后,视线投放在天花板上,这一刻他的语气变得随意,让人不知不觉产生亲近感。
他说:“青城的事是二叔搞的鬼,我好像从没跟你提过二叔吧!我二叔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却偏偏野心比谁都大,父亲在的时候有父亲的压制他不敢怎么样,后来父亲去世……那天在过道上的是我舅妈,让你回避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家不堪的一面。”像说别人家故事一样周严谨将家里的那些破事都讲给言缕听。
“她虽然是你舅妈,但是她家是她家,你家是你家。”言缕接触了他的妹妹母亲,她们都是那种很单纯的人,所以不许用不堪两个字。
周严谨低笑一声没有接她的话,有些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这才是最无奈的。
既然打开了这个话匣子,言缕转过身也跟他讲自己家的事,“极品亲戚谁家都有,我们家还不是一样,虽然我们很早就移民法国,但是老家还是有人联系到爷爷,啥七大姑八大姨的儿子或者又是哪家隔了不知道几代的侄子,说是法国有金子,他们都要过来捡金子,让爷爷帮忙照看。”世界上的钱要都那么容易赚那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穷人,就是捡金子那也得弯腰咯,一群光想着不劳而获的人恐怕金子摆在面前都怕弯那一下腰。
她说得义愤填膺,然而熟知她性子的周严谨却知道这人是拐着弯在安慰他,这一刻他突然想将她拥入怀里。
周严谨是谁,妥妥的行动派,心里这样想身体也就这样做了。
头下枕着他的手臂,脸颊贴近他的胸口,咚咚咚!这是谁的心跳声,好快!
言缕僵在他的怀里嘴巴下意识的闭上,记忆中的怀抱让她好贪恋。
察觉到她的僵硬,周严谨低头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蹭了蹭,“你们家都有些什么人?”
平缓的语调似有某种魔力,言缕渐渐放松身体,嘴边也开始介绍自己家里的情况,“爷爷是和奶奶结婚后才移民去的法国,他们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我爸爸,而我妈则是爷爷奶奶的养女,爸爸妈妈结婚后生了三个孩子,我、大哥、二哥。大哥面冷心热,二哥是个笑面虎,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
周严谨搭在言缕腰上的手紧了紧,他说:“我也这样觉得。”能养育出言缕这样性子的家庭,他早就有过想象。
自己家人被认可,言缕勾起嘴唇露出大大的笑容。
楼下的超市虽然有睡衣卖但周严谨并没有买,所以洗完澡后他穿了平时放在提包里备用的背心,背心轻薄绵柔,而此刻因言缕偷笑而加重的呼吸就直直的喷在他仅隔着这层薄薄布料的肌肤上,几乎是瞬间他就有了反应。
“你……”言缕也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
周严谨没有隐藏自己的心思,他将放在言缕头下的手抽出来,然后托举起自己的头,让自己的视线与言缕形成一上一下的对视,因为带着欲望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要我吗?”
言缕:……
她的脑袋已经当机。
被他专注的目光盯着,言缕吞了一下口水,所以现在这是一个什么情况。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