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山上楼的动静把佟遥吵醒。
她迷迷糊糊睁眼,和他对上视线后瞬间清醒过来,慌忙起身,只是长久一个姿势,她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腿麻了,猝不及防的踉跄,让她整个人扑进周柏山的怀里。
周柏山垂眼,看着怀里不知死活靠近自己的女孩。
她是真的很纤瘦,那样突然地撞过来,却只有一点轻飘飘的力度。
佟遥穿得单薄,楼道逼仄,高高的窗户常年敞开通风,也因此,她浑身冰凉,此刻紧紧贴在周柏山滚烫的身上。
周遭一时间变得寂静。
只能听见周柏山愈发粗重的,压抑着的喘息声。
下一秒,佟遥被狠狠搡到铁门上。
来不及呼痛,手腕被攥紧,无法匹及的力量让她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周柏山声音低沉粗哑,贴在她耳边说,“你自己找死。”
他一直觉得佟遥像某种弱小动物,不论是眼里的懵懂无害还是体型。
可是现在却觉得这种比喻极其不恰当。
自然界的动物大多具备着对危险的感知力,警觉性让它们得以辨别即将到来的潜在危险,提前避开,为自己谋求一线生机。
佟遥不是,她太迟钝了。
钥匙插进生锈的锁眼,门被拉开再合上。
……
并不柔和的白炽灯将房间的各个角落都照得一清二楚,一米二的单人床上,佟遥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只剩下面料普通的胸衣和内裤,因为之前的无用挣扎,消耗掉大半力气,此时正窝在角落小口喘气。
单人床靠墙安置,周柏山站在床边,抬手松开皮带。
他上半身已经赤裸,左臂上的纹身并不紧密,分布在不同的位置,佟遥看不清楚也不敢看。
周柏山俯身,握着她的脚踝把人从墙边拽到床边。
“来,试试能不能挨得住。”
什么意思呢。
佟遥想起下午的时候他问的话,串连起来就得到答案。
“挨得住操吗?”
“试试能不能挨得住。”
她开口,声音有些颤,才想起来要给自己解释,“我没有要缠着你,我等你是因为……啊”
没说完的话被惊呼声取代。
周柏山的手指抵进去了。
佟遥下意识夹紧腿,她仰头望着他,脖颈在灯光下如白玉般,缺乏技巧地双手抓住周柏山的手腕,仿佛这样就能制止他。
瓷白的双腿夹着一个男人的手,其中一根手指已经探进去一个指节,藏在她身体里。
肤色差明显,说不上来的色情。
周柏山的手指被收紧的穴口夹住,低头看见的是她的眼睛。
棕褐色的瞳仁,干净漂亮,折射出廉价白炽灯的盈盈碎光,眼尾微微泛红。
他抽出手,掐着下巴将她的脸转到旁边。
周柏山额前出了汗,低头抽出皮带,一边说话,“你下午说的话,我同意了。”
她小声问他,“答应送我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