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衣服让吴边很不舒服,见到衣服解开,挣扎着要脱下来。
哪里知道护士不单只不肯帮他躲衣服,还把他卷起的身体掰开,四肢拉直,固定在病床的两侧。
皮索,扣紧。
吴边的心里开始一阵阵地抽,很怕,不知道陈医生要做什么。
而且还有很多不好的联想和回忆。
在尤加里岛上的很多时刻都被这样绑起,然后……
吴边开始挣扎。
不管要做什么,不要这样绑着我,不要像尤加里岛上那些人一样的对我。
但是吴边叫不出来,喉咙里发出卡卡地怪音。
其实根据回忆里的发声方式是可以说一些单字的,但是吴边如果不是在很激动的时候,一年来都没有说过话,一般也不会说。
不要,不要。
挣扎了一会,停了下来,泪水从眼角滑落。
不管什么,要发生的都快点发生吧。
每一次被绑着,紧接下来的都是痛苦,不是早已经习惯了么?
陈医生也发现吴边哭了。
司徒宇跑进来,问陈医生:“为什么要这样绑他?要做什么不是可以麻醉么?”
陈医生回答:“我们要把他身体里的东西拿出来,鼻子里的鼻饲管和导尿管拿出来的进修都怕伤害到器官,要观察他真实的反应,虽然会很难受,但是也不可以麻醉。你先出去吧,呆会他会很不好受,你呆在这里帮不上忙。”
司徒宇悻悻地被陈翰然赶出去。
吴边见到司徒宇走进进来跟陈医生说了些什么,又要走,急得直用脚踢床架。
可是宇只回头,痛苦地看了自己一眼。
吴边想叫住他,对他大喊:别走,别走,就算是痛苦,有你陪着我,也会好过一点。
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宇走到玻璃墙外,甚至走出房间。
这一次吴边彻底安静下来,把眼睛闭起来。
陈医生拍打他的手背,想叫小边睁开眼睛,不管怎么拍,小边的眼睛都是闭着的。陈医生拨了一下他的眼皮,小边还是不睁眼,陈医生也没有办法了。
先是一阵凉凉的东西涂在嘴唇上方。
接下来,只觉得一阵痛,抽过他的鼻腔、咽喉、食道……火辣辣地痛。
马上就意识到陈医生在拨鼻饲管。
不要、不要拨!
吴边想大喊,唯一可以做的却只有挣扎,用全身的力气与病床对抗。
陈翰然见到吴边的手掌不停地抓起来又松开,还以为是因为拔管子的弄得他不舒服,想说我会轻一点,但是吴边又听不见,只能越快结束越好,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几乎从胃到鼻腔全都在被一条火线焚烧,经过咽喉的时候,管子的滑动带得人想呕吐,但是胃里是空的,只能一阵阵干呕。
陈医生拔得不算快也不算慢,也花了将近半分钟才将那条很长的管子拔出,上面还带着血丝,管子一出来,吴边就是一阵咳和呕,谁都看得出他非常难受。
陈翰然拍他他的背,想让小边舒服一点,但是吴边根本不看他,只一味闭着眼睛。
然后,再拔一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