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真被我猜中了,那种长效镇静剂就是弘谷的研发成果,仿佛与国家特工组织有诸多瓜葛。
“难道有抹去人的记忆的药品?”
“那也说不准。”
我想起那天我从警察局出来,直谷显得异常兴奋,他执意要在车上做,仿佛一刻都忍受不住,我们的车一路闯了无数个红灯,最后停在帝国大厦门前,直谷双腿发软,是我抱着他下车的,而那时,我也有种欲壑难填的急迫感,于是到了房间里我们就缠在床上,那一夜特别销魂。可是我前前后后根本没吃东西,连一杯水都没喝。
我说:“可是,直谷何必亲自动手?”
麻宫看看我:“这种事换了我也不会交给别人去做。”
我说:“就算他杀了信孝,警察局拿他也没办法。”
“不错,现在是拿他没办法。”
我转眼看着麻宫,“你是说,如果有一天他失去高位,到时候再指控他谋杀,他就会死。”
麻宫说:“如果你可以把第一步做到,我就可以把第二步做到。到时候我们俩远走高飞,去过平静的日子。”
“那……你的小鸟怎么办?”
他顿了顿,“小鸟,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直谷真的连花山会长唯一的孙子也要杀?”
“他必须那么做。他连信孝都可以亲手杀,别说是小鸟。”
“他不是已经改了花山会长的遗嘱吗?”
“对外界,花山会长还没有死,遗嘱肯定有好多份,分别在花山会长的私人律师手里,而直谷不能在短期内全部查到,但如果小鸟一死,遗嘱就作废了,到时候,直谷再对外界宣布花山会长的死,所有的产业必定会转入他的名下,因为他在法律上是花山会长的养子。花山会长给了他名分。”
我说:“那,你呢?”
他摇摇头:“大伴没有给我任何名分,我们在法律上毫无关系,大伴只把香舍里酒店和同志俱乐部遗赠给我,剩下的全部捐了。”
“那我明白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池田,我不是为了钱才跟你说这些。”
我看了看他,摸摸他的手,“我知道,你想多了。”
之后不久,我从麻宫家里搬了出来,回到了内海椰树的别墅里。还有三天,直谷就要和近海由子订婚了,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中,他此刻应该是春风得意,可是,在电话里听见他的声音似乎有点伤感,还是我直觉出了问题,他不但伤感,而且比起以往似乎不再盛气凌人。也许在他心里,杀了我是迫不得已?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不可以的,我怎么会对他产生一丝同情。
三日后,直谷和近海由子订婚的消息传遍了全世界,当今世界的两大顶级财团联姻,这桩婚事引得人人唏嘘,人人起哄,报纸上说如果就这么强强联手下去,那些下层的中小企业在几年内一个个地都要被吞并,垄断帝国的崛起在所难免。直谷就是帝国的国王。
很久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痛快地喝酒,也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落寞,我摇摇晃晃地走进家门,旋开吊灯,一个美丽的人影坐在沙发上。
“千、千夜?”
我用力支起眼睑。
那人朝我走过来,一双细长的手臂托住我的脸:“你好好看看。”
淡棕色的卷发,瘦削的脸颊,浅粉色的唇瓣……是麻宫。
“你干嘛喝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