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赶走了,因而不知疲倦。盛满了爱与欲的心,再也无法涵蓄所有,终于破了一个大洞,痴缠的爱意像涨潮的海水般不断地向外涌溢。
决定回国之前,我在电话里向一条贞攸道歉。
“一条,是我,池田薰。”
他似乎有些惊讶,“啊?是你?你想说什么?”
我说,“上次在电话里,我很抱歉说了那样的话,我当时想给你打过去的,我可以得到你的原谅吗?”
“你不是说让我把那次当作是对客户的接待吗?”
我说,“我想收回这句话,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他说,“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明白了。”
我说,“我的意思是,我仍然尊重你,喜欢你的琴声。我们把那天不该发生的事忘记,回到以前的对彼此的印象,你还是琴师,我还是樵夫,好吗?”
他说,“随你怎样想吧,我早已不在意了。我现在是在去副总裁家的路上,他说如果我把他伺候好,他会在公司给找我个好差事。早知道和你睡一点用处都没有,我根本都不需要浪费那一夜!”
“一条,你在说什么……”
他说,“分公司的副总裁是个英俊成熟、有钱有势的魅力男人,如果我们能相爱,我就可以告别屈辱的过去,而且不用再为生计奔波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看来我被他憎恨了。我并不了解那个副总裁,如果在宴会上见过面,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罢了,直谷应该很了解那个人,不过,我没兴趣管别人的事。
我因为心里惦记怀孕在身的姐姐,还有寄宿在学长家的东条,盼着早日回国。这日,我去找直谷问行程的事。
在门口,志村迷丸告诉我,“池田理事,会长正在和别人说话。”
门没关,房间里有一个人正在和直谷谈论着什么。
我问志村迷丸,“那个人是谁?”
“是伦敦分公司的副总裁,亨利杜兰德先生。”
我想起来了,直谷以前提过这个名字,似乎对这个人印象超好,好像有意提拔他当这儿的老总。但如果说他长得英俊,却没什么道理,不过是平常长相的人而已,只是嘴角的那一末野性的笑意,增添了一丝不凡的神秘气质。直谷在专心听取他的话语。
他们的谈话结束了,我正想离开,这时亨利杜兰德出来了。我的脚步稍稍迟了一点,他就来到我面前。
“池田理事,你好。”
我说,“你好,……你认识我吗?”
亨利杜兰德说,“当然了,这里没有不认识你的,你是集团有史以来第一个未通过理事会直接任命的理事,到目前为止也是唯一的。”
站在一旁的志村迷丸微微一皱眉。听他这话,似乎含有嘲讽我的意味。
我说,“那又怎么样?”
亨利杜兰德傲慢地摇了摇头,“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很有名,如果你非要误会,那也无所谓。反正英明的直谷会长不会为了一个小可爱而辞退我的。借一步走。”
他走了。我和志村迷丸互相看了一眼,都感到意外,这个人太张狂了,我只不过是第一次跟他说话。我愠怒地走进直谷的房间。
“千夜,我们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