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太惨了!”
“听说他今年才三十八岁。”
“太可惜了!”
我和东条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话。我暗暗思量,岩室的死法似乎对我很有利,若不是粉身碎骨的话,恐怕警方会根据尸体的创伤调查到我身上,如果是那样,我还真是有口难辩。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看来不会有警察来找我了。
我们到了病房门外,却看到三上智哉正从里面走出来,我一时间气得头顶发麻,保镖竟然像柱子一样立在那里,丝毫都没拦挡他。
我跑过来,抓住三上的衣领,“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三上装作一副无辜而又惊恐的表情,“我只是用眼睛看了看理事长大人,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我抛开他,跑入病房,登时一愣,直谷的床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志村,另一个竟是麻宫。东条随后跟进来,看见了麻宫也是一愣。
直谷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我的心稍稍放松了一点。
志村说,“是否需要我来给你们三位介绍一下?”
这时三上从外面进来,邪笑着说,“他们仨五年前就认识了。志村先生,先出来跟我聊聊吧,别打扰他们。”
志村怀疑地看着三上。
我说,“他说得对,我们都认识。志村先生,这里有我,放心吧。”
志村出去了。
三上趴在我耳边说,“池田,一会儿到我那儿去噢。”
我当作没听见,用力把门关上,“麻宫,你为什么来这儿?是不是花山鸟让你来的?”
麻宫不屑地瞟了一眼东条,淡笑着说,“猜错了。我是代表我自己来探望理事长的病情。听志村迷丸说,你每天都在这儿守着,”麻宫若有隐意地瞅了瞅东条,“这份痴情真感人。”
东条把目光转到我身上,似乎很想听听我怎么说。
我问麻宫,“你和三上为什么都选择今天来?”
麻宫轻轻一笑,“呵,只是巧合。”
巧合?这一切绝对不能再用巧合来掩盖。难道麻宫也怀疑直谷是被药物催眠了吗?然而,麻宫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呢?决不是站在直谷这边的。他来这里的目的应该是想确认直谷有没有醒。很遗憾,直谷是真的脑部受伤导致昏迷的。
麻宫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啊,对了,池田,那件事多谢你,我会找机会报答你的。”
麻宫是在故意挑衅,对于麻宫来说,想让东条气得坐地大哭是弹指一挥的小case。我看了看东条,东条的神情迷惑而不安。
我对麻宫说,“不必了。我不图报答。”
这时,东条忽然忍不住问,“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在我面前这样一来一往的,当我是空气吗!”他过来抓住我的胳膊,醋味十足地问,“薰,你告诉我,你为他作了什么事?”
“唉,一真……”我烦恼地皱了皱眉。
麻宫嘲笑一般地瞅瞅他,“东条一真先生,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话吧,不过很抱歉,我对于你只有一句话,……”
东条转身问他,“什么?你都说了这么多了,还‘一句话’呢?”
麻宫好笑地看了看我,又对东条说,“哈,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麻宫!”我打断他,“如果你真想报答我,就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