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小时的间隙,我们还可以再试一次的。”
他显然不知道十点钟的注射,我不能告诉他,当然我不能同意他的建议。
我说,“如果发现了异常,我会建议护士检查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因为我每天的探访是光明正大的,我保持了很勤俭的探访记录,所以待会儿护士来量体温,我并不需要再钻到床底下。你如果想冒这种险,那就请钻进去吧,不过,最近那些保镖都抱怨日子太平淡,拳头和小弟弟都有点发胀呢。”
三上哼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过了几分钟,我从窗子里看见他的车被开走了。这时,响起敲门声,我看了看时钟,是注射的护士提前十分钟来了。
“请进。”我故意装作很倦怠地趴在直谷的身边,事实上我心里在怦怦乱跳。现在三上已经走了,如果护士发现了直谷脖子上的瘀血,而这两个小时内只有我来这间病房探访,那么我可能会被保镖暴扁一顿,然后再以虐待植物人的罪名被判上三年五载的。噢对了,我左手兜里还有一支来历不明的消音手枪,那就不是三年五载的了,而是谋杀未遂,也许要坐半辈子牢。
原来我为直谷冒了这么大的危险,都没察觉。
护士问,“先生,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说,“下属。”
护士又问,“你还没结婚吗?”
我莫名其妙,“是的。”
护士说,“干我们这一行已经习惯看男人的身体了,我其实也没结婚呢,不过,这只是工作,如果这么想就会觉得没什么的了。”她似乎是在跟我闲聊,我稍稍放松了一点。
她配好了药剂,把推车推过来,我站起来让开床边。
“噢,需要我帮忙吗?”我问。
她微笑地说,“如果可以,就帮我解开他的裤带吧。”
“当然可以,”我故意把直谷上身的被子按住,撩开下面的被子,“嗯……天很冷,不用全部掀开了吧,”我装作自言自语。
护士走过来,“说得对。不用。”
我解开直谷的裤带,偷偷捏了一下他的屁股,弹性很好,“这样能够打针了吗?”
她说,“不行,要露出臀大肌,因为这是营养肌肉针。”
我不解地看着她,“臀大肌?”我对医学术语还真是不在行。
她微笑地翘起美臀,轻拍了一下,“就是这里哟!人体最大的肌肉。”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有点想入非非。我又把直谷的裤子往下拽了拽,问她,“这里,对吗?”
她看着我说,“对啦。”她的手像剁飞镖一样正要扎,我一挡,针头扎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痛得大喊了一声,顺便将旁边的医药车碰翻,药瓶全部摔碎了。
“啊,糟糕!”她立刻拿了一块纱布按住我的手背,很快,纱布被血殷透了,她又拿了好多块纱布按住,照旧被血殷透,“先生,真的对不起!”她惊慌失措地说。
我说,“没事,针头不是消过毒的吗?只是那些药剂……不好意思。”
她说,“药是用来救人的,你的手都扎伤了,就别管那些药了。”
她让我举起右手,举过头顶,出血渐渐少了。她在帮我包扎。
我看着那些药瓶,问,“应该还有备用的吧?”
她说,“这些只是营养药,不需要备用,停一天也没什么关系,这类没有知觉的病人比较好应付,可是……这种药很昂贵,恐怕家属们会查注射记录,今天我负责四位病人的注射,每位病人一支,但是现在全都碎了,……”
我心里很高兴,连忙说,“啊,我会赔偿所有的,你明天只要偷偷买来十支就好了。另外,刚才我帮了倒忙,很过意不去,我不会去告诉护士长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