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直谷笑得前仰后合,“justajoke.”
石川也在一旁跟着笑了,然而他刚才在搬直谷的腿时表情很难过。至于这栋古宅的来历究竟是怎样,我最后还是没搞清楚。
我们刚一进院门,不知从哪跑出来一只黑犬,眼睛亮得发蓝,咆哮着直冲我奔过来,石川连忙上前把它锁住。
这时,从憨粗的柱子后面走出来一个像王子一样漂亮的大男孩儿。他的目光充满恐慌,但是当他看到了直谷,眼里顿时热泪盈眶,却因为我的存在不敢过来,只是害羞而渴望地喊了直谷一声,“妈妈!”
听到这个称呼,我错愕得差一点笑出来。
我问,“他就是信孝吗?那个低能儿?”
直谷说,“他不是低能儿,只不过是有严重的自闭症。”
我说,“他都分不出男人和女人,怎么不是低能儿呢?”
直谷长叹一声,“唉——不晓得。可能是这些年来,他除了我以外没见过比我更像女人的人吧。而我也一直把他当儿子养活着。”
谁信他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不管怎么算,信孝至少有二十岁了。
进了屋,直谷坐在轮椅上对信孝说,“孝儿,过来见见我的朋友,他叫池田薰,以后你要叫他哥哥,记住。”
我玩笑说,“不如让他叫我爸爸。”
信孝用排斥的目光瞅了瞅我,“他不是。我爸爸是媒体大亨花山信直。”
看样子他一点也不笨,只不过‘媒体大亨’是十几年前的说法,现在的花山会长早已跻身‘巨商’的行列。
直谷严厉地对他说,“不许对哥哥那样子说话,不然我以后不来了。”
信孝不再言语了,但一直迫切地注视着直谷,一只手藏在裤兜里偷偷握着生殖器。
我问直谷,“怎么,你们之间发生关系了?”
石川为直谷点上一根烟。直谷吸着烟说,“没有。那不叫发生关系。”
我说,“那他为什么作那种掩耳盗铃的动作?自从在门口看见你的时候起,他那只手就在干那个。”
直谷看看信孝鼓鼓的胯下,笑了笑说,“孝儿生理上很正常,那只是条件反射而已。在他的眼里,我可能是女人吧。”
我说,“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不叫发生关系’的‘那’指的是什么?”
直谷说,“你不至于这么追根究底吧?从他九岁开始我帮他手淫,后来他学会了,有时也帮我,仅此而已。”
他们的关系还真是混乱得可以。不过,我想我还不至于嫉妒一个有自闭症的呆小子。
直谷叫石川把信孝带走了。
我问直谷,“以后如果花山会长跟你要人该怎么办?”
直谷轻叹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孝儿离不开我,他比两个月前瘦多了。”
我说,“当初你为什么要把他从花山会长身边夺走?”
直谷只是摇了摇头,思绪仿佛飞到很远的地方,“……那时候的想法……很幼稚……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我想知道,告诉我好吗。”我抚摸着他的手。
直谷把视线从寂静的窗外收回,看着我,“薰……,我曾经是那么疯狂那么自私地爱过他,后来我终于如愿以偿了,我却又在一夜之间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