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条哽咽着说,“我想起来了。花山鸟说,理事长头部撞伤了,在医院里昏迷着,已经过了危险期,但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花山会长封锁了一切消息,所以没有媒体报导这件事。”
我抓住他的肩膀,盯着他的泪眼,“这是真的吗?你还听到什么了么?”
东条见我如此急切似乎很失望,“薰,你是想利用我在花山鸟那儿探听理事长的情况,对吗?”
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嘘——如果你觉得我是利用你,那你不想说就可以不说,我不会问了。”然而我心里真的是急得要着火。
东条似乎很欣慰,把我的手腕放在嘴唇上深深一吸,一个紫红色的吻痕烙印在上面,“……真的对不起,薰,我骗了你很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一直没告诉你,理事长他……已经转院了,而且,现在就在国内。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你快去找他吧。”
我震惊至极,“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
我很火,“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悲伤地看着我,“薰,真的很对不起。我当初答应和花山鸟做,条件就是他必须时刻通知我理事长的情况,当我知道理事长回国了,我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我害怕你会离开我去找他。”
“一真!你这个笨蛋!”我气恼地摇晃着他的肩膀,“你竟然瞒着我干这种事!”
他问,“薰,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我的气,可是你究竟在为了什么生气?是怪我没有及时告诉你,还是怪我把身体出卖给了花山鸟?”
我不知道,我真的说不清,心里乱得很。
我问,“知不知道在哪个医院?”
“应该是在花山家的医院,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
这么说,直谷现在被花山会长控制着。我大概了解一点这里面的事情了。直谷掌管弘谷多年,花山会长对自己在集团里的势力没把握,所以装病,以做寿为由把直谷诓到国外。可是,直谷明知道这是个圈套,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呢?好像又有些地方说不通。
我站起来要走。
东条抓住我的衣袖,“你去找他?”
“嗯,我一定要找到他。”
东条很落寞,“我就知道你会迫不及待地去找他。”
“那是当然啊。一真,你不知道我已经把全部赌注押在他身上了吗?一旦直谷倒了,你和我的结局是不堪设想的。”我很清楚,如果直谷真的死了,我很快就会成为花山会长的盘中餐。
东条迷惑地看着我,“薰,你说的太严重了吧?我们只要不参与到其中,至多我们辞掉这里的工作,到别的城市过活就行了啊。我看那个只是你想摆脱我的借口吧。”
东条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处境,有人要害他的性命,如果那只是我神经过敏,为什么同一类的巧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两次?我绝不能放任不管,要杀死东条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我要在他得手之前把他找出来。
我托着他的脸,“一真,我只是去医院了解一下直谷的病情,不是离开你,你要继续住在我家,给我煮饭,陪我睡觉,听见了没有?”
东条的脸红润起来,眼泪汪汪,“薰,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真的。”我俯身吻了一下他干涩的嘴唇,“听着,别再和花山鸟交易下去了。我去挨家挨户地找,就不信查不出直谷所在的医院。”
他抓住我的手,“我也帮你找吧?”
我微笑,“好。”
他抱紧我,“薰……你知道吗?我是多么害怕失去你。没想到你竟然不赶我走,这么长时间的忧虑原来都是徒劳的。我真的很抱歉。”
我拍拍他的后背,“这种话就别再说了。我们走吧。”
而后的几天,我和东条找遍了花山家的医院,但是毫无线索,我们只好无限地扩大寻找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