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欲言又止,考虑了一下,“……好吧。”
我们到空旷的操场上说话。
井上气乎乎地说,“他现在都搬进你家了!我还能相信你吗!”
我说,“一真只是暂时寄宿在我家,他把家搬到离公司很远的地方,都是因为你天天去骚扰他,用菜刀砍死他培育多年的无花果树。你干嘛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你是不是想到公司毁他的名节,让他无路可走最后只好投奔你?你大错特错了,我告诉你吧,有很多人等着他点头呢,所以,你那么做只会把他送入别人的怀抱。”
井上无话可说。
我发现,对于感情这东西,往往是旁观者清。我才把麻宫气走,现在又坐在这里教训别人。
第26章第26章
井上懊恼地说,“可是,他离我越来越远了……我只是想抓住他,我不能没有他,我很后悔当初做的事,我想向他好好解释,他一直都不给我这个机会,反而还跑了……究竟为什么……”
呵呵,我很想幸灾乐祸地告诉他,那是因为东条心里根本没有他,然而下一秒,我又疼痛地发觉,我比他更可悲。
我说,“这样吧,我给你们制造机会,你向他好好解释一下。”
井上抬头惊讶地看我,“你为什么帮我?”
我说,“我不是帮你,一真被你逼得很苦恼,我认为捉迷藏对大家都不好,还不如见面,把误会解开。”
井上有些失望,“我不要见个面就完了!你把他让给我吧!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我好想打开这个人的脑袋后盖,用显微镜瞧瞧里面是怎样的构造。谈来谈去,又回到了原来的怪圈。
我不耐烦地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一真有麻烦!我现在还不能离开他。你先和他见个面把误会解开,改变在他心中的印象。一真是人,我不能把他像物品一样说让给你就让给你。你着的是哪门子急呀?”
“噢……好。”井上落寞地点点头,“我可以等,谁叫我当初为了前程放弃他,现在应当为他受折磨。”
好天真的学长,好像过去的我。我很想告诉他,折磨的尽头是绝望,但他现在不会信的。
我回到家,东条却还没回来,我在房间里来回走,终于忍不住给他打电话。
响了很久,他才接,“喂,……是你呀,我……”
我说,“一真,你怎么才接?你在哪?旁边有人吗?”
他吞吞吐吐,“唔,现在不太方便说话,对不起,请你过一会儿再打吧。”
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妨碍你了吗?你和谁在一起?”
“那个……就这样吧。”
他一个问题都不回答我,把电话挂了。我再打过去,他关机了。
下班前,他说过会比我早回家。一定是有什么意外的情况。联想到那两件悬而未解的事,我脑子里产生了各种假想。我很担心,没线索,只好给三上打电话问问。
三上接得很快,“喂,池田!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啊?”
我问,“一真有没有去你那儿?”
三上显得很莫名,“他现在不是你的菜吗?”
我说,“刚才我给他打电话,他含糊其辞,还关了机。我预感到不好的事要发生。”
三上笑着说,“你的老板娘不在,你就变得特别紧张东条了,哈?别大惊小怪的,我猜他在搞外遇!要不,你到我这儿来玩儿吧?”
我说,“上次我叫你查刹车捣鬼的事,你到底有没有查过?”
三上心虚地说,“哎呀不好意思,我没怎么查。不会跟那个有关吧?”
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