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小题大做,我就会被你害死了。”
“可是,可是,”他喘着粗气说,“你怎么坐他的车?”
我说:“因为我的车刚好坏了呀,这还用问吗?”
“那,那,既然你们没什么,干嘛骗我说去公干了?”
我说:“本来就是公干,我和他决对不会超越界线的,花山会长的耳目众多,你就别再神经质了,替我压一压还差不多。”
说服东条很容易,因为他本来就不愿意相信那张报纸。
他思忖了一会儿,信服地点点头。
“薰,我猜到了一件事,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事?”
他神色彷徨,“大伴佐一郎的死……”他俯在我耳边,“似乎不是自然死亡。”
“从哪听来的?”我惊奇地问。
他摇摇头,“没有人确凿地这么说,只是一些迹象显示出来的。”
我追问,“是什么迹象?”
他说:“大伴佐一郎生前最疼爱的人就是养子麻宫能,但是死后一丁点遗产都没分给他,连先前答应他的香舍丽酒店也落入外人之手,这让人很难理解。还有,我发现花山会长居然不知道大伴佐一郎总共有多少资产。如果大伴佐一郎生前决定把毕生的心血都交托给花山家,应该把资产的情况如实地告诉花山会长才对。”
“一真,你别忘了,三上曾说过我姐和佐一郎离婚之后,佐一郎准备娶一个名模,后来佐一郎发现她和麻宫有染,一气之下将麻宫赶出家门,所以之前答应他的香舍丽酒店就收了回去。”
东条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我认为那是作给外人看的。很多年前,恋母情结的麻宫能曾和佐一郎的第三任妻子也出过那种事,但是麻宫能向佐一郎认错之后,很快就得到了原谅,可见佐一郎对麻宫能的感情非常之深。据说香舍丽酒店就是为麻宫能量身定做的一项产业。佐一郎生前曾玩笑着说,自己百年之后要魂游香舍丽酒店,想一想,如果没有麻宫能在那里,他何必眷恋一家酒店呢,他的产业遍布全国呢。”
我被东条的推论动摇了,“嗯,……‘魂游香舍丽’这句话我似乎听麻宫提过。”
东条接着说:“花山会长跟大伴佐一郎生前的私人律师一直有往来。那个律师正好是我高中时的学长,他说那时一直迷恋我,但不敢暴露自己的同性倾向才错失良缘,现在的社会已经很开放了,他想和我好好续续前缘。”
“那你答应他了吗?”我说。
东条说,“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是为了之前对你的允诺,我就违心地答应了。”
我说:“做得好!一真。然后呢?”
他愠怒地看着我,“你怎么那么高兴?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别人会把我抢走。”
“说错了。”我扶着他的肩膀,“我是高兴你的魅力那么大,连高中时的学长都对你念念不忘。另外,你也够义气。”
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什么义气,感觉你只是在利用我罢了,……”
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嘘——”我托起他的脸,刚要吻他,忽然门外有人敲了两下门就闯进来了。
我回头一看,是个小男生。东条立刻坐到办公桌后,清清嗓子,“嗯嗯。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见此情形,我说,“那我先走了,晚上给你打电话。”
“好,不送。”
晚上我们又在餐馆见面。
我问,“一真,闯办公室的那个小子是干什么的?”
“是我的新助手,刚来一个月。”
“他好像看见了一点内容,对你不会有影响吧?”我说。
“不用担心,他从来不多嘴多舌。”东条一副蛮不在乎的表情。
我说:“那就好。接着未完的话题说吧。学长大人有没有追求你?”
他的脸颊一下子红起来。
“怎么了,一真?”我抓住他的一只手,“快告诉我。”
他一副很难堪的神情,“薰,”他咬了咬嘴唇,“他对我表白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那张报纸,正在为直谷千夜那件事生你的气,所以我就……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