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向来被推为一军智囊首脑的华长风又怎么能忍得下林凌的嘲讽，雪落剑剑光飘来，毫不留情地刺向林凌。
林凌不敢怠慢，俯身捡过一段残木，咬牙撑住。
这一次，林凌不敢再藏拙，手中的残木只往华长风的身上招呼，不敢与他的剑相碰。
林凌传至酒圣《醉剑九笑》，剑法精妙无匹，一剑百刺威力绝伦。
华长风先是被林凌绝妙的剑法所震慑，一时间不敢强攻。面前这个修为只有练体后期的少年身上实在是藏了太多的秘密，就连城府极深的宫胜海在他面前也被废了左手，华长风不敢大意，一味防守。
他有足够的自信，在修为境界上的差距，两人之间是用任何法宝也无法弥补的。只要自己将灵力充分爆发，任他有何手段，也必定会当场毙命。
而现在，只需要步步为营便足够了。
林凌的攻势虽然猛烈，但武器之间的差距让林凌根本使不出全力。只是简单的两次相碰，残木就已经断去了一半的材料，若不是自己收势及时，自己的右臂怕也要被华长风砍断。
“不过如此罢了。”华长风削断了一大截残木，终于露出了必胜的笑容，长剑挥舞，灵力激荡！
此刻的林凌身体并不疲惫，体内的灵力更是充盈饱满，但奈何齐源封印了他灵力外放，仿佛无箭的弓弦，根本没有办法发挥出自己最强的战斗力。
但敌人永远不会给自己理由，那柄雪落仙剑，如杀神般转眼即止。
林凌避让不及，这一剑牢牢地刺在了他的右肩之上。
鲜血一涌而出，但立刻消失不见。大量流逝的血液让林凌脸色瞬间煞白，唯有半步朱雀体质不断地恢复着自身的疼痛，这才没有皱一下眉头。
“倒是硬气的很，难怪萧瑜的任务会失败呀。”华长风将唇靠在了林凌的耳边，轻声戏谑着。
这一句，让林凌原本冷静的心态瞬间震荡：“你说什么！”
华长风瞥了一眼依然在身后远处自我治疗的宫胜海，平静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不是说你比我聪明吗？我看也不过是个笨蛋罢了。”
“魔族？！你，你也是魔族安插的棋子！”林凌的声音从喉咙深处低吼而出，却盖不过熊熊烈焰的噼啪爆裂。
“聪明！这样吧，看在你就要死了的份上，我们就交换一下各自的秘密，也不枉我这么大费周章地把你的命留到现在了。”
林凌的脑海里闪过萧瑜那双阴冷的笑脸，想起孙海那个小乌龟在他的手下瑟瑟发抖的情景。
“孙海，你是不是也认识孙海！”林凌的眼神瞬间疯狂起来，什么魔族、妖族，什么天下大乱，在他的眼里，此刻只剩下了一个声音：被变成傀儡的孙海，那个牛坑村此刻唯一幸存的‘尸体’背后，到底是谁！
“孙海？”华长风像是思索了片刻便不再理会，冷笑道，“对我的身份一点也不关心，倒是对一个陌生的名字这么在意。怎么，她是个美人？”
浓浓的血色在林凌的双眸里渐渐晕开，华长风全然不顾道：“既然巨象门和苍痕派之间的大战无法挑起，那么大秦国皇位之争自然再容不得半点失误。林凌，很幸运，你遇到的是我，我欣赏你的才华和智慧，不如加入我们，等将来我掌控天下兵马，什么孙海、孙山，你不是一抓一大把！”
“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一模一样。”林凌的眼中充血，无尽的怒意在他的胸口四处冲撞，“我对你们的野心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想问你……”
林凌顿了顿，杀意磅礴，就连华长风的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慌乱：“牛坑村被屠，到底是谁干的？！”
“嗯……牛坑村？”华长风恍然大悟道，“我倒是给忘了，苍痕派的林凌，便是从牛坑村中走出来的唯一幸存者。你想知道真相？”
华长风故意拖长了音调，笑道：“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这一刻，林凌的大脑充血，无尽的杀意填满了他的整个胸腔，所有的冷静和睿智被他炮竹脑后：“我可以告诉你那八句话的谜底，到底是哪八本书！”
“什么！！”
林凌这一句话在华长风的内心如一粒石激起千层浪。玉镜真人千年的秘密，埋藏了数千年，人们追寻了数千年的秘密，面前的这个人，居然知道是哪八本书！
华长风的脸色凝重起来，手中的剑再次向前刺入了林凌的肩肉之中。
林凌咬牙低喝道：“杀了我，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到玉镜宝藏！”
“那天你果然没有晕！”华长风愤然道，“快告诉我，那八本书到底是什么！”
“看来这个秘密对你来说很重要。”林凌咬牙道，“那就先告诉我，牛坑村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孙海又为什么成了傀儡！其他人，又在哪里？为什么一夜之间，那三个苍痕派弟子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问题，是缠绕了林凌无数夜里的梦靥。一年的不眠不休，不单单是因为他废寝忘食地修炼，他更害怕在梦里，那一次次出现的炼狱。
小小的村子里，满是尸体和凄凉的悲泣，如吞冰削骨般的冰冷难受。
林凌不敢睡，这一切都源自于那一晚。
“告诉我！！！”林凌怒吼着，赤红的双目如上古凶兽的威慑，让华长风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就连剑也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