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激动了。笨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她离他好近,盛夏的风带着茉莉和她身上的淡香而来,蝉鸣声声。他能在她那干净得如晴日,一尘不染,半片云丝都没有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身影。而且只有他。
“你,你。”她挠挠头,“你自己想想吧。再见。”
他的神很心软的。
可是早就,连眼泪也无法打动她。
深吸一口气,宁觉起了身。抱起她,彻底脱掉她的里衣,露出纤细的腰身和越发明显的蝴蝶骨。摁着她趴坐在床上,抬起她的臀,一边亲她的后脊一边脱去自己的衣裳。
插入之时,她仍是止不住地抖。手向前抓探着。不,不要走,不能走。
他握着她的手,固定在身边。带着气的动作自是收不住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水声连绵不绝,插得用力,她如泛舟般全身动荡,半点不由己。
将色情刻进骨子里的喘息回荡在她的耳边,灼热的吻落在后颈。身下的快感强烈地如此清晰。李元卿抬着头,做着对这个无法逃脱的噩梦最不甘的挣扎。
太,太激烈了。不可以啊,不行。真的不行。
控制不住了。
她呜咽着摇头。
还是潮喷了。宁觉的动作停了,他便是要让她听清这些水淋下的声音。就是要让她羞愧,让她永世不忘,让她再如何不愿也否认不了他。
揭开她唇上的束缚。抱起她,二人前后跪在床上,他抓着她的手腕往后拉,又一下一下地往前顶。
一点逃脱的余地都没有,明明如此靠近自由的姿势,明明好像是与他接触最少的姿势。
也是她的失控表现得最明显的姿势。
灵魂出窍般的一挣。他松了手,她便如中箭般扑倒在锦被中,还在颤抖。
连呼吸还没匀回来,又被翻身,拉去。
又是想往后躲,却在他似笑非笑的眸子下停了下来。李元卿垂眼,蹙着眉,眼底眉梢净是无助与不甘,看得他真是好生心疼。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李元卿认命般瘫在床上,再不反抗。
人是能在苦头里学到教训的。哪怕是李元卿。
让她坐自己身上,紧紧地抱着她,宁觉伸手将她的碎发捋到耳后,却抚不平她皱起的眉心。
其实好好想想。莫非如今的神魂颠倒,比不上十几年前那个并不贵重的奖品吗。她在身边不就好了吗,她不敢走不就行了吗。
比不上的。怎么算都比不上的。
可他这辈子不能单靠一个李元卿嫌重正好不想带回家的镇纸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