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好好养老吧。”乐殊将菜刀远远扔进溪流中,渐起一圈水花,涟漪从河中央扩散至岸边,几缕浅红彻底没进了清澈见底的河水里。
范兴所有对乐殊的印象,在一夕之间悉数被颠覆。
“走吧,哥哥,送我到a城。”
范勇望了眼一蹶不振的范兴,有些犹豫:“他怎么办?”
“绑着。”乐殊进屋拿走陈凡落下的手机,揣进怀里。范勇骑上摩托车,发动马达,发动机轰轰作响。
乐殊踩着脚踏迈腿坐上,两人绝尘而去。
乐殊联系上周叔,对方这才惊悉变故,忙不迭给陈晋辉打电话,一面着手寻找陈纪的下落。乐殊挂断电话,紧紧捏着范勇的衣摆,眼眶渗出晶莹液体,但很快又被风吹干。
“陈凡......”
发泄过后陈凡便陷入昏厥,但他清醒得也快。恢复意识时他正趴在陈纪身上,对方身上青紫咬痕和掐痕极是显眼,陈凡过了好几秒才猝然惊醒。
陈纪悠悠醒来,他推开陈凡起身关掉摄像机。
“你......你疯了。”陈凡咬牙切齿,陈纪忽而咧开唇角,看上去极尽悠闲:“亲爱的弟弟,你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陈凡站起来,怒不可遏,头发几乎要被怒火燃成灰烬,他三两步走到陈纪面前,狠狠一拳将他揍倒:“你他妈有病啊!”
陈纪久居办公室,根本不是陈凡的对手。他干脆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胸膛□□在外,轻笑道:“你喜欢自己的同学,然后把亲哥当成了他。”
“多么八点档的故事,”陈纪兴致盎然地仰视他,“你说父亲会不会为此把你赶出陈家。”
“陈纪!”陈凡怒吼,那声音几乎震裂耳膜,陈纪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他,陈凡一脚踩住他的胸膛,浑身颤抖:“乐殊呢?乐殊呢!”
“送给他爸了。”陈纪浑不在意答。
陈凡三下二除五穿戴好衣服,临走前狠狠踹了陈纪一脚,同手同脚跑出公寓。冷清的公寓里,陈纪仰头大笑,笑得有些狠,眼角便渗出点温热的咸液。
他倏然闭嘴,一声长叹在空悠悠的室内回荡。
陈凡跑出去后才发现手机也丢在乡下了,他跑回杏仁街给自己的手机打电话。
那头很快便接了,陈凡连珠带炮似的问:“乐殊吗?乐殊在那儿吗?没事吧,我很快来接你了,乐殊是你吗,你没事对不对?”
“我没事,我没事,我快到杏仁街了”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乐殊恸哭:“你......你怎样?”
“我在家呢,乐殊,我在家呢,别哭。”陈凡心底直泛酸,想他处男了快十六年,第一次给了乐殊,第二次是他哥,全是男的,陈凡作为一名前直男整个人都快懵逼了。
他越想越不是劲,总有种背叛了乐殊的感觉。陈凡在客厅里转圈,转来转去也没转出个所以然。他干脆跌进沙发里,揉乱自己的头发。
心想可别让乐殊知道这事,万一乐殊想歪了气哭了要死要活要离开他那可怎么办。
陈凡耸动鼻尖,忍不住顿足捶胸,他哥找谁跟他打炮不好,非要亲自上。
亲哥啊,专业坑弟。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陈凡跑出去,乐殊站在门外,风吹乱他的栗色短发。乐殊的眸子里便氤氲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看上去泫然欲泣。
范勇站在他身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