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慵懒,又放松,又随和。
只是白色的面料上,沾了几滴黄黄的污渍。
有几根线头露了出来。
倒像是一个旧货了。
玩偶本身也不算多么昂贵,怎么看,都很普通。
但是周淙也的目光却牢牢盯着这个公仔。俊美的脸上甚至露出了对他来说堪称很少见的类似讶异的神采。
“这个……哪来的?”
白枝抬眼看着此刻愣愣的周淙也,笑容更甚。
“跟你小时候的那个,是不是同款?一模一样对吧?”
“幸好你爸爸有一些笔迹,上面记下了他对你挫折教育的事情。”
“我又翻了一千多张老照片,才找到的。”
“你八岁的时候,他当着你的面,毁掉的那个熊猫公仔,就长这样的吧。”
白枝微微噘着嘴道:“我今天跑了西个旧货市场,才找到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
语气像是穿过时空,来到了周淙也的耳边,对着那个还年幼的他说着。
——她在大方宴请,小时候的他。
不是昨天说到了要她这个儿童心理治疗师“治疗治疗”他的心理嘛。
玩笑归玩笑。
但是自己丈夫的创伤,她还是想要去疗愈的。
倒不是圣母心什么的,只是刚好心情好,想做这件事,就做了。
“怎么样,有没有想好放哪?”
白枝拿着那个熊猫,在周淙也眼前晃晃。
他毫不犹豫:“床上。”
白枝:“……”
白枝:“这……不太合适吧,这是二手的,也不算很新了。”
尾巴上,还有点小小的变色呢。白枝拿起来看,虽然也是洗过消毒了,不过周淙也这种有洁癖的男人真的能接受放在床上?她不相信。
她正思索着,头上男人声音飘下来。
由远及近,
骨节分明的手,单手撑在她身侧,
优雅随性,白枝感觉臀边坐着的床沿,微微凹下去一块,由他带来的重量。
她手里拿着那只小熊猫刚一抬头,就擦上他的鼻尖。
女人的表情还有些懵懂,男人却是平稳而静水流深的。
“那你想好放哪了,嗯?”
白枝:“要不,书房?或者你办公室,车上也行啊。”
这些地方都挺合适的。
算是能看到但也不太占地方的样子。
周淙也点头。
但是下一句话,却说出和他外形极其不符的话来,让白枝面红耳赤。
“倒是都是能看见我们欢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