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是来办事,一个说是路过。
要不是了解白枝和陆皓的品行,真的会以为他们在偷情。
但白枝那边其实并不知道陆皓也在这里。
是陆皓算着,网上出了这样的言论,以白枝对阿兰雅的珍惜程度,一定不忍心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整个园区。
一定会暂时辞掉在那边的工作,然后她一定会来的地方就是这边。
找苏甜。
这些都是陆皓提前算好的,不是他们约在一起约好的。
那边罗念助理却脑补了一出大戏。
这……
要是白枝和陆皓真有一腿,那周总岂不是实惨??
人家本就刚家里有丧事,这边年轻的娇妻又和惊才绝艳的艺术家……咳咳咳。
“咳咳咳,没有没有,我们就是有点意外,居然在这碰巧遇见你,陆皓。”
陆皓点了点头:“是很巧,你们最近有摄影计划吗?”
这次,罗念本人说道:“有,不过在川藏,明天出发就走了。”
陆皓淡淡:“可惜了。”
他说着可惜,可那平静的模样,看不出一点真正可惜的意味。
最多,也是无感,一句客套。
罗念对他笑笑,然后又聊了几句,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陆皓说是来这边写生。
而罗念和助理晚上在村里还有艺术支教的活动。大家也就没有继续耽搁下去。
陆皓知道白枝这次来,会住离当时发现苏甜道具最近的那个营地。
所以他这次,偏偏没有住那个地方。
而是包下了一个古屋客栈。
一整栋。
像个古代的富商大贾。
陆皓坐在夜雨飘摇的窗户前,静静地品着当地特产的云南普洱。
而另一边杭城,周淙也晚上应酬回来,在车上闭目养神了一路。
周淙也似乎是有点累。
最近周启山葬礼,按照他本人的意愿,周启山遗体葬在杭城,而不是京北。
这就导致各路人马都是来杭城吊唁,周淙也一时半会离不开这里,在本地少不了人情应酬。他今晚是喝了不少酒。
钱诚知道周总这样基本是比较醉了。
钱诚正想着要不要叫醒他的时候,谁知就在车停在疗养公馆的刹那,他一下子就把眼睛睁开了。
差点吓了钱诚一跳。
男人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二话不说下车,笔首地朝大门走去。
看不出一点醉意。
钱诚想了想,没有特意去搀扶,沉默着停车去了。
结果刚停好车,开门下来的时候,就听到屋内哐啷一声东西摔碎的声音!
钱诚吓一跳。
因为房子的窗户开着,这边大多数又是层数不高的中式庭院,因此屋里的动静,他在外面能听到。
没记错的话,那就是周总最近几天和太太住的房间。
这样的动静显然是非常少见的。
就连跟在周淙也身边这么多年的钱诚也谨慎起来。
周总这次,可不是一般二般的生气。
而室内。
周淙也看到眼前空空如也的房间,无疑是知道白枝己经走了。
这走的痕迹太明显。
因为她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
以前,她每次离开,不会特意带走什么东西。
她本性就不是拘泥外物的人。
所以她如果带了,就是故意——故意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她的离开,而且,相当决绝。
周淙也打碎了一套茶几上的越窑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