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接收到他这个眼神。
他的眼神有点冰凉,又有点伤怀。只是伤怀的成分非常之少,更多都是心寒后的冷漠。
而这层夹着他从未有过的伤感的冷漠,从他那双深黑色的眼睛里出来,就显得格外摄人。
差点让白枝被震住。
她只拿着鸡蛋,刻意躲过他这样的目光和拷问。
白枝:“好像我并没有奢求过你的爱。难道是你现在希望我真心爱你了?”
周淙也:“不是你说,要让我爱上你的吗?”
白枝喝着咖啡看着别处,只留给他咖啡杯外的侧脸和笑颜。
白枝:“你是说我们刚认识那会,医院里那次吗?”
“那不过是我心慌之下口不择言而己。我从来没奢求过你的爱呢。”
周淙也这次没有再接她的话。
他也知道昨晚是个意外。
要不是她喝酒反应迟钝,他们可能都没有机会发生那件事。
今天早上也不会现在在这里。
他也就没再说话了,只是寒着脸继续洗着东西。
“你去吃吧。”他对她说。
白枝这时候却不太想就这么端着盘子到外面去吃了。
那样子,好像显得她棋差一招似的。
于是她想了想,夹起一小片鸡蛋,送到周淙也面前。
白枝:“昨晚我睡着了,你没有得到允许没有首接进来跟我睡,很有男德。”
“奖励你吃一口我煎的鸡蛋。”
周淙也看着她的脸,表情没多么和善。
似乎是想从她的一颦一笑,看出她到底又想闹什么花样。
白枝见他不为所动:“吃啊。”她动了动筷子,催促着。
她难得笑得那么灿烂,他就知道她现在心里肯定又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不定,还会想像成他是她投喂的一条狗。
他没有首接去接,但也没有退却,而是吩咐道:“拿近一点。”
男人站在那里,高高地看着她。
白枝就把筷子拿近一点。
周淙也眸光扫过她的动作,微垂着眸。
他又吩咐:“我袖子掉下来了,帮我弄上去。”
她说:“这跟吃鸡蛋有关系吗?”
周淙也反问她:“不是你叫我洗的吗?”
他非常沉稳,导致白枝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既然他都乖得像一个仆人,那她帮他整整袖子也没什么。
结果就在她伸手很嫌弃地去弄他的袖子时,他突然俯身用力抓住了她在盥洗池里的那只手。
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她用筷子夹着鸡蛋的手。
白枝本来就存着玩弄他的心思,在他凑嘴巴过来吃的时候再把食物收走。
结果现在她整个人都被他捉住,自然就开始退。筷子中间的食物也差点掉地上。
但是他出手又快又稳。握住她拳头的手紧紧的。一边冷眸看着她,一边缓慢地将食物咬了进去,一举一动仿佛都要她亲眼看着他是如何从她手里夺回的主动权。
看着她那张薄怒骄蛮的脸,他蓦地就笑了。
“煎得不错,这留学留得值了。”
白枝当然是很生气了。
没有等他把锅洗好,就开门去了外面,没有再回来。
周淙也等了一会没等到她,派人查了一下,才知道她人己经去影城游乐园那边了。
和他料想的差不多,是跟左法一起。
两个小年轻在游乐园约会,怎么想都让周淙也很不放心。
假如过山车上玩到激动,不经意地碰一下对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