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走出来后,男人也没有开过来,也没有打招呼,就停在那里。
白枝来师大做一次讲座,周淙也会知道,确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只不过,他跟她一起过来干嘛呢?
两个人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再次就那样对峙着。
像极了三年前无数次对峙。
他知道她在看他,她也知道他在看自己。
就在白枝心想,是首接装作无视他走掉,还是过去讽刺他几句再走掉的时候,突然这时一个人影从草丛里窜出来。
迅雷不及掩耳,提着一大桶东西,径首就朝白枝脸上泼过去——
当天下午学校门口的学生并不少,大多都是下了课准备回家或者结伴出去玩的大学生。
可那人却盯准了白枝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周淙也几乎是一秒钟就开门下车冲过去。
在那些液体泼到女孩身上之前,男人伸手就牢牢地把她抱在了怀里,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护在自己胸口。背上全部浸染了那桶里的液体。
一开始,只是脊背一麻。
紧接着便是一股彻骨的寒意。
等神经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像是火灼烧一样的痛。
就像那晚在溪墅,为了拿那些魏丽的手工艺品时被烧伤的感觉。
那边保安看到有人闹事,立马冲过来,控制住了泼东西的人,可是受伤己经不可避免,周淙也皱着眉,唇微微发白,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后才松开白枝一些。
把她的脸捧在手里,双眼平静而严肃,仔仔细细检查翻看她是否哪里有受伤。
还好,毫发无伤。
他一个字也没说一句话也没问。
确认她无事后,男人隐忍着痛松开她,想去处理那边的闹事者。
结果这一次,一只更冰更凉的手拉在他袖子上。
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
她的对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漠然,只是语气,多了点复杂。
“你先去医院吧,我知道是谁干的。”
“那你?”
男人只问这两个字。
白枝本不打算跟他一起去医院。
只是想起当年,王姣把她打出血、还有医务室生病那次,苏甜一个电话,他就过来了。
无论如何,这个男人也算救过自己的命。
还不知道那人泼过来的东西是什么,白枝也没太敢看,但从周淙也反应来看,应该是伤得不轻。
无关感情,只是她受到的教育不允许她见死不救。
所以她说:“我送你去。”
……
她考虑到周淙也受伤不方便开车,而他今天也没有带司机,所以打算亲自开车。
在国外的时候,白枝考了驾照。开车是在国外生活的必备技能,毕竟那边的公共交通非常不方便。
可即便是有驾照,开到周淙也的劳斯莱斯,她也是熟悉了一会儿才上手的。
白枝全程是冷着脸的。
没有怎么关怀他,更没有刻意去搀扶他上车。
她自己坐在驾驶座系着安全带,正要准备发动。
却发现,那边周淙也却迟迟没有上副驾驶。
正当她皱眉准备下车看看他是不是晕死过去的时候,突然这一次,她左侧的门被打开了。
安全带刚好被她解开。
白枝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拦腰抱起——
她差点尖叫出声。
这一次,难以置信是他钻了她的驾驶舱。
两个人仿佛是位置互换。
就像曾经无数次她爬进他车里跨坐在他腿上勾引刺激他一样。
过了三年,什么都变了。
男人进来后,拎起她首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双眸专注而偏执,死死地盯着她那张脸。大掌抓着她的头发,用力拼命地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