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于邵棠回去后查了一些书籍,发现有不少人因为后庭受伤而落下毛病,而那毛病隐晦又折磨人,还治不好,因此他十分担心卢景秋,怕他也会这样。听完卢景秋这么说,他的一颗心才放下去了,说道:“你放心,以后我不做了,那天真是对不住,脑子一热就……”他这话还没说完,卢景秋脸上的表情就退潮似的全退下去了,他一拍桌子道:“不行!”
“什么?”于邵棠吓了一跳。
“我……”卢景秋简直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又急又怒的说:“我又没怪你,你道什么歉。”
于邵棠眨了眨眼,结巴着说:“可、可是……你那么遭、遭罪。”
卢景秋气势又落了下去,低着头道:“是我心甘情愿的,遭罪我也愿意……”
原本他还想说两个人若是情投意合做这事也是一桩享受,但他和于邵棠还没有情投意合,这句就不用说了。卧房里的气氛开始降温,卢景秋刚开始那股热情的劲头也全然消散了。于邵棠感觉有点尴尬,他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想说点高兴的事缓解气氛,但是没想出来。最后叹了口气说:“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其实他没想这么早回去,但这话就很自然的说出来了。
卢景秋抬起头,眼里带着点痛惜,缓缓的点了头。
于邵棠来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又走了。林堂在长廊末端遥遥窥视着他,心里想这么点时间够干啥的?
卢景秋还坐在椅子上,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后悔就这么放走了于邵棠。头一次,两人在房里什么都没做。
卢景秋忽然对两人的关系有点绝望。
于老爷子昨日出门受了风,今天竟然发起高烧。卢景秋前来探望他时,他正靠在床上边咳嗽边喝药。
卢景秋发觉这位伯父又见老了。平时穿戴打扮了看着还挺精神,如今一病,老态就显现出来了。他关切的询问了几句,又命人买了些补品送来。于邵棠打算推掉今天的应酬陪着爹,但于霖忠不同意,扯着干哑的嗓子说自己又不是要死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快点出去忙正事,不要打扰他养病。于邵棠叹着气出了门。
大年初二,无非还是串门。卢景秋在家中接待了几位访客,其中有一个苏员外,乃是卢景秋少年时的好友。两人寒暄一阵后,苏员外严肃了表情对他说:“你知道吗,老孙回来了。”卢景秋一愣:“哪个老孙?”
“孙凤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