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晚上,蔺浅正端坐窗前,对着那轮高挂的银月独自发呆,却被一位不速之客打搅了雅兴!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清羽一如往常的冰冷,长剑虽未出鞘,依然掩饰不住的杀气。被拦的那人,并未退却,只脸上挂着笑意,高声回道:“奉我家主子之命,特来请蔺小姐前去看戏!”
看戏?清羽冷哼一声,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肚子里又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吧!“哼!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蔺小姐已经歇着了,没得闲工夫看什么戏,让他自己好好看吧!”
莫大似是得了死令,非得将蔺浅带去才行,在清羽说出这话之后,面上全无方才的浅笑,只冷着脸道:“清羽,你似乎忘了一件事,这里是东临国,不是南越朝,更不是端王府,你若是想耍横,怕是还要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是吗?何不试试再说呢!”
“莫大,你家主子是让你来绑人的吗?”清羽话音刚落,蔺浅已经将房门打开,声音清冷,目光凌厉的看着那个已经打算动粗的男人。
莫大如何不知道这女子在自家主子心目中的地位,哪里敢得罪她,只低头陪着不是:“小姐息怒,小的一时情急!”
清羽如何不了解蔺浅的脾气,见她此时站了出来,知她心中定是已经决定要去了的,此时再劝已是无用,索性只沉默着站在一边,不再言语!
“罢了,既是苏痕要见我,说一声便是,何必这般大费周折,竟还要动刀动枪的,前面引路就是!”蔺浅叹了口气,哀怨的看着莫大,似乎挑起事端的那人不是清羽,而是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样!
莫大有理说不清,见蔺浅虽言语上不肯相让,却已经答应与自己同去苏痕那里,便不再多说,只恭敬道:“小姐请随我来!”
清羽自顾自的跟在蔺浅身后,莫大眉头一皱,见蔺浅并未言语,也不管这许多,太子府里有谁不知,这清羽最是紧张蔺小姐,无论蔺浅到什么地方,他必紧紧相随。
一行三人,一路无言,由着莫大在前引路,只是越往前走蔺浅心中越是疑惑,苏痕今日到底想做什么,为何让莫大将自己带到这地方来!“你确定是苏痕让你请我来的?”
“小姐放心,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太子殿下来开玩笑,再往前走几步,太子就在那里等着小姐呢!”
蔺浅听了莫大这番话,不再纠结,心中只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担心又有何用,且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正如此这番作想,前面引路的莫大,脚步忽然一顿,没等蔺浅反应过来,就听前面凉亭里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谈话声!蔺浅刚想问怎么停下来了,就听凉亭里的那两人说道:“段还念是南越朝的一代战神,怎么可能这样轻易战死沙场,此事怕是有诈!”
“莫说你不信,我初听到这消息之时,何尝不震惊,只是这消息传的煞有介事,南越朝军心涣散,若段还念还在世,怎么可能不出来稳定军心。再者说,你以为那段还念为何会战死沙场,听人言,端王妃因病去世,段还念伤心欲绝,日日夜夜借酒消愁,无论黑天白夜皆喝的酩酊大醉,心神俱碎的情况下上了战场,这才给了左将军可乘之机!”
“却是这样,倒是可惜了,一代战神,竟然因为一个女人丧了性命!不过,这对我们东临来说,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