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奚年雪听闻了叶晚棠重病的消息。
她斜斜的倚靠在贵妃榻上,微微的抚弄着自己头发上的珠钗宝翠,虽然有些冰冷,可她神色中却带有满意和欣喜。
董苑跪在她的足边,跟她说着这一消息。
奚年雪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精光。
“做得很好,果然还是需要有我的帮助才行,这一毒药,她今日说是吃了,虽然不会立马死,可是也是要折磨几天的,只要我们熬过这几天,那这以后泼天的富贵可就只属于我们了,我就不信皇上还会为了她,再也就不靠近其他人不成,她又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皇上偶尔解解闷子的乐子罢了。”
奚年雪这一通夸赞董苑,还不忘贬低叶晚棠。
可董苑给出的反应却平平淡淡。
她在心里能够隐隐的感觉到不妙,但却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这一念头。
她和叶晚棠早就已经交涉过,不是这样能够轻易就打发的性格,若是就这样直接将她打倒了,那未免来的太过于轻松。
可是她偏偏又不敢跟奚年雪这么说,否则必会要遭一顿责骂。
“罢了,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叶妃,看看她究竟伤成了什么模样,是不是还有几天就真的要下黄泉了,我可要跟她去说说我们那些丰功伟绩,否则以后就来不及了呀。”
奚年雪懒洋洋的起身,示意自己的婢女带着她去探望叶晚棠。
叶晚棠在谢韫臣走后,也立马让自己的侍女给自己画出了一副病重的妆容,毕竟做戏就要做全套才是。
谢韫臣已经走了,那她掐指一算,接下来来的便会是奚年雪。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奚年雪便直接大肆出现在了她的卧房中。
她每走一步都大步流星,趾高气扬,带有成功者的炫耀。
她看见了叶晚棠脸上如同土色的面色,更是笑得更灿烂了,她愈发确定叶晚棠就是中了毒。
“叶妃,好可怜啊,怎么年纪轻轻的就中毒,听说此毒无解,不对,好像是需要解药,可是娘娘从哪儿才能弄得着解药呢?咱们现在在外头又不比宫里什么奇珍异宝都能有。宫里还能有个专门给你炼丹的。”
她每说出口一个字,都感觉她要泪流满面,可是她语气实在夸张。
叶晚棠只是庆幸,自己好在此刻并非是真的重病垂危,否则必定要被她给气出了花儿不可。
“但是在这外面,就凑合凑合过吧,以后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好歹也让皇上给您带回宫里去,总不至于说葬在外边。叶妃从前你做了这么多事,现在落得这么个下场,实在令人唏嘘,不过也不好说些什么,都是老天爷的安排。”
奚年雪虽然没有将话说清楚,可是叶晚棠确实听明白了,她这想说恶有恶报。
她重重咳嗽了一声,装作被奚年雪气的不轻的模样。
“你要是不爱听,我这话我就不说了,要是惹得你不快再出了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我可不想背负着直接把你给气死的这口锅啊。”
奚年雪还装模作样的拿出手帕,在一旁假装哭泣。
谢韫臣刚刚离开叶晚棠这儿,并未走远,便听见明德说雪妃前去探望了叶晚棠。
他犹豫了一瞬,便又直接折了回去,却不巧,刚好听见奚年雪说的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