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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是哪里人啊?
我也不大清楚,没怎么接触过,进来也就一个月吧人就没了,不过之前听口音,应该是在南面点的。雨儿,你呢?我听你口音好像也不是这片的呀。
王小雨心里本还在犯嘀咕,这段日子有意无意聊下来,这惨死的姑娘各方面都和阿宁的玩伴很符合。
却不知应当如何和阿宁说这件事。
被香儿这么一问,他有些结巴:我,我小时候跟着爹去过北方经商,住了几年,许是那时候学会的吧。
香儿赞同地点头:也是,花儿也是南方人,听说也是小时候去过北方,那一口东北话呀,我们都被传染了。说着就掩着唇嘻嘻嘻笑了起来。
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要分开啦。香儿拍拍王小雨的手,希望咱们遇到的官人都是好人家,别折磨我们就很好了。
她虽是笑,眼底却满是悲伤。她的姐姐大上两岁,去年便被送到了别人宅子里,说是会给她写信的,只是一年来,一封信也没收到过。
她也听说,做小妾是没资格往外写信的,也听说当家主母最是厌恶她们这种以色侍人的扬州瘦马,等官人玩腻了丢一边了,便会找理由折磨死,或者去青楼做娼妓。
她希望阿姐还活着,也不是那么希望她活着,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王小雨哽住,却是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了。
*
来来来,姐儿们,咱这琴棋书画啊,学得也差不多了。从今儿起,咱就要学最重要的技术了。梁妈妈带着一漂亮的姑娘,介绍道:这是咱园子里挂牌最多的花魁,就这么几天,给我好好学,学成了将来才能讨得官人欢欣。
那姑娘腰肢柔软,那臀部却是圆润饱满的,配上那腰身,显得有些突兀,她手里拿着鸡蛋和一打纸,娇笑着:各位妹妹,咱入了这行,便也都是伺候男人的。那些琴棋书画,就是咱的包装,包装好看可不得行,还得是床笫功夫了得。这男人啊,才能入你房,得了宠,未来才有指望。
姐儿们却看不懂这鸡蛋和纸的用途,姑娘也不着急,把鸡蛋放在椅子上,纸张覆于其上:坐纸上,用臀部把这纸张碾开碾成花。她扫视了一圈,玉指轻轻一点,指着王小雨道:你来试试。
啥玩意?
这臀还能碾纸?
他直接走上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咔嚓,鸡蛋碎了。
虽是熟的鸡蛋,但碎得四分五裂实在是丢人。
姐儿们纷纷偷笑了起来。
这若是你官人啊那姑娘也笑个不停,来,且看姐姐表演。
她扭着腰走过去,用饱满的臀部轻轻坐上去,身体却是半悬空没有坐实。
柔软的腰肢带着纸张,轻轻碾着鸡蛋。碾了一盏茶的时间起身,那纸张已被均匀地铺开,展成一朵花,而纸张下面的鸡蛋,鸡蛋壳尽碎,可里面嫩白的熟鸡蛋还完整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