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恶心涌上心头,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干呕了起来。
“嘿嘿嘿……”
男人看到她害怕干呕,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咧开嘴巴笑了起来。
可怕阴冷的笑声传遍整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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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同志对裘潇行进行了盘问,还对医院周围的人也进行了询问调查。
结果却不尽人意。
据徐映之同宿舍的同事说,徐映之是昨晚十点左右出门的,她说肚子饿,想去找未婚夫白嘉扬一起吃宵夜,她不想做电灯泡,于是便没有跟过去。
可之后徐映之一直没有回宿舍,同事以为她当晚睡在白嘉扬那边,毕竟她和白嘉扬是定了亲事的,年轻人干柴烈火也是能理解的,可直到第二天依旧没有见到徐映之的人影,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于是趁着不忙时去找白嘉扬问了一声,这一问才发现真的出问题了,昨晚徐映之压根没有去找白嘉扬。
可昨晚裘潇行一直在值夜班,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同科室的女护士,那护士用人格担保,说裘潇行昨晚一直在医院里,从来没有离开半步。
公安同志去问了门口守门的大爷,也证实了女护士的话。
至于白榆说的,昨天看到裘潇行意图对徐映之“耍流氓”的事情,裘潇行也给出了解释,说当时他在徐映之的头上看到一只臭虫,他便凑过去把臭虫抓走,这也是为何徐映之之后一直擦头发的原因。
他还说如果他真对徐映之耍流氓的话,徐映之应该当场就会反抗,医院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她只要大叫一声就有人过来,可她没有。
更何况他在医院的名声很好,不少女医生和女护士都为他做了保证,说他一直是个谦谦君子般的好同志,从来没对病人和同事耍流氓。
调查到这里陷入了一个僵局。
因为徐映之失踪还不到一天,而且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被人陷害了,因此公安同志对相关人员做了一番询问后就走了。
裘潇行从被作为询问室的房间里走出来,一眼就对上了站在门口的白榆。
他推了推鼻梁的金丝眼镜,露出一个斯文败类的笑容:“白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白榆看着他,没出声。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映之姐的失踪跟他有关,但白榆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裘潇行看着她:“我把邮票让给白同志,谁知白同志不感激我就算了,还反过来恩将仇报说我是流氓,白同志这样看待我,真让我难过。”
白榆看着他,没出声。
她可没在对方脸上看到一丝难过的神色。
裘潇行见状,嘴角扬了起来,眼底闪过浓浓的兴致:“不过没关系,我原谅你了,白同志真是我见过的所有女性里,最与众不同的一个。”
说着,他迈着腿朝白榆走过来。
白榆头皮发麻。
被裘潇行盯着的感觉,让她想起了躲在草丛里阴冷的毒蛇。
但她没后退,也没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裘潇行看她这个样子,眼底的兴致更加浓郁了,仿佛遇到了有趣的猎物。
就在他几乎要碰到白榆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下一刻,白榆手臂被人抓住,而后被一股力道一拉,她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一股熟悉又让人心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白榆不用看,就知道拉她的人是谁。
江霖拥住白榆,冷沉如剑的目光落在裘潇行的脸上:“不管你在想什么,我劝你最好放弃。”
裘潇行对上江霖的眼睛,殷红的唇瓣一勾,轻轻地笑出了声:“否则?”
江霖冷漠如霜,一字一顿道:“否则,我会让你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他背着光而站,眼睛幽深如深潭,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浑身散发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反观是裘潇行,他唇色极红,此时往上勾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美丽又变态的死亡气息。
两个气质迥然的男人看着彼此,就是不知情的路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最终还是裘潇行先退了步:“这位同志说的话,我一点都听不懂,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他扫了被抵在江霖怀里的白榆一眼,转身潇洒走了。
等裘潇行走远,江霖才松开白榆:“你想用自己做诱饵?”
“……”
白榆没想到他这么敏感,居然一下子就猜到她的想法。
江霖眼帘垂下,看着她:“下次不准再这么做了,没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白榆心一凛,乖乖点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她是太着急了,以致于一下子想到了这个昏招。
她敢肯定,映之姐的失踪绝对跟裘潇行有关,可裘潇行昨晚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医院。
那到底是谁绑架了映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