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晴一气,也不管伊斯顿到底趴在地面上,在测量甚么轮胎的距离,直接拔腿就朝市街上跑。
伊斯顿追了出来后,又跟她在马路上沿路解释着、抱怨着,说一切的错和迟到的问题都是她的问题,跟自己一点关係也没有。
这伊斯顿,绝对有超过身家的把柄,在程子昊的手上,才会囔囔着说:「完了完了,迟到了迟到了!我会被子昊扒光了皮,丢到外太空的!」
一转头,又指着她的鼻头,「小妞,你等等要承认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啊!跟我没有关係!」
「为什么?又不是我!明明就是你开错路啊!」
「不是我不是我!子昊那么疼你,他顶多让你变成他的女人,他不会威胁恐吓你的!」
后来,她们终于到了法院,打开了门后,她看见了那个半个多月不见,依旧意气风发的男人。
这男人,转眼间已经成为她的丈夫。
「也对,亚伯的开车技术比罗大哥好太多,也比伊斯顿快太多了。」她自问自答着,一转头便缩进了被子里,默默对着搂着她腰的男人,生着闷气。
男人似乎不知道她在生闷气,还自顾自地梳着她的头发,伸出左手结实的胳膊,让她枕着。
但气归气,她却受不了这男人身上传出的熟悉气味,没多久便在男人摸抚她耳垂的节奏下,缓缓入睡。
可是这股熟悉的气味,却常常在半夜里消失。
从结婚的第一天以来到现在,几乎每到了凌晨三点,男人便会悄悄地掀开被子,还会停在床缘半晌,确定她还在熟睡的状态,随后躡手躡脚爬下床,走出房门。
她算过了。
男人通常会消失30分鐘到45分鐘,随后又会刻意绕到浴室里,不知道是想冲洗掉甚么似的,直到快四点了,才会再爬上床。
何舒晴从来没有拿起时间看,但凭她对时间的敏感性,她很确定这男人今晚晚了20分鐘下床。
果然,床头上时鐘里显示的时间是凌晨3:20。
这种凭直觉感受时间的敏锐,是这15年来每次思念明天时,她便会在心里默念着时间的流逝。
数着数着,她不是睡着了,是看见黎明破晓了。于是,她就这么默默等了无数个黎明。
前几回,她都不想跟在后头去查证,去看看这男人半夜溜出房间,到底是去了哪里。
因为,她告诉自己,不在乎,她一点都不在乎他。
一点都不在乎,真的……
所以即使这男人有习惯半夜换「枕边人」的怪癖,她也强迫自己视而不见,她与他就是单纯「有名无实」的夫妻,这一切只是为了孩子。
但不知怎么地,这夜,她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在了男人的身后,从男人披上外套,走出房门,脚步声远离大厅的那一刻后,她就已经起身坐在了床缘边。
直到大厅的脚步声消失,何舒晴才拉开房门,朝着男人脚步声远离的方向走去。
她想过,如果男人看见了她,她要怎么解释呢?就问「你去哪了?」这样简单带过吧!
但这原本设想的简单内容,却在她看见话面的那瞬间,全盘瓦解了。
如同当时她和好姊妹在薰衣草田看见的那样,从帘子后反射出来的影子,明显可见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的身驱压在床上。
尤其是桎梏的手臂,紧靠在女人的脖子上,像是要将她勒昏般。
男人,是她的丈夫。
女人,是宋妮华。
何舒晴看得真真切切,被夜风扫动的窗帘,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就勾在了阳台的拉环上。
她站在阳台前端,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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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亲爱的。
半夜抓姦,(咦?
晴晴会抓到甚么姦呢?这子昊不老实啊,都当人家老公了~~~
?每晚10点,让好故事陪你入睡,晚安。我永远都是你的含觅。?
──寻爱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