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论是不是因为当初跟池名媛一起打赌赌输了,这男人从她发高烧昏倒后的那一晚开始,每晚都待在主卧里,厚着脸皮也不愿意离去。
当初的「约法三章」,真是荡然无存。
说什么不会限制她的行踪,只管理她的饮食。结果她到哪这男人就跟到哪,甚至还在她面前直接回绝掉了公司的临时会议。
说什么主卧给她睡,他会说客房。结果这男人每晚都进卧房就算了,还跟她爬上同一张床,盖着同一件被子。
说什么要去斩情关,不要再把她当成旧爱。结果这男人的所作所为,都只有变本加厉,对她洪水式的给予完全都不嫌匱乏和害羞,还搭着自己的好姊妹,对她频频示爱。
怎么有那么厚顏无耻,死缠烂打的男人啊?
她完全没有心晴回应这男人所有的行为和要求,也不想再去想这男人到底还能无极限到甚么程度。
何舒晴含了许久的水,终于勉强将水吞下。
果然,程子昊又推进了水杯。
她气得别过头去。
「晴,你不喝,我也会逼你喝的。到时候,你只是会更不舒服而已。」
何舒晴知道程子昊的威胁能有多无耻,因为这男人已经不只一次在「劝导」无效后,强迫用嘴将食物推进她的口中。
「你为什么要逼我?」
何舒晴紧抱着胸前的薰衣草花束。
她知道,她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守护她的人了。
没有妈妈,没有明天,没有跛脚。
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我的要求不多,只是要你喝口水、吃口饭,然后把药吃了。」
程子昊低声严厉。
何舒晴看着程子昊手中的药,这疑惑她已经问了许多天了。
「为什么吃药?」
前几天男人哄骗她说,因为她感冒发烧,吃点药帮助免疫力对抗病毒。可是她感冒也已经好了数天了,男人还是每天都拿药给她吃。
「程子昊,你不说,我不吃。」何舒晴连同桌上的饭菜都推开。
程子昊大叹了口气后,突然转了严肃的神色,坐在何舒晴的面前。
他迟疑了许久。
凝视的眸光对着女人那副等待答案的傲慢,他知道他已经没有甚么办法可以再瞒骗这个女人了。
「你的子宫肉瘤復发,目前看来有恶性蔓延的跡象,近期内可能需要再安排手术。」
「子宫?我的子宫早拿掉啦!」
何舒晴皱眉疑惑。
虽然这纳闷她放在心底有一段时间了,尤其是每个月不是很准确的乱经现象,都显了她的子宫还处在「正常」运作的状态。
这和她当初的认知不同啊!
眼前的男人像是在认错般,低垂着头,神色慌张直盯着她的脚趾。
那副窘迫,还真像是每次明天跟她约定了时间,却因为打球玩过头,丢她一个人在家门口等到餵蚊子时,跟她认错道歉的模样。
令她觉得好笑。
但她不会再把这份念想放到任何人身上了。
她明白,与明天的过往,只是一场美好的回忆,不会重来。
「你生產当时有休克的现象,加上生產时失血过多,所以子宫的手术并没有来得及同步完成。」
男人仍旧低着头,背诵般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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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亲爱的。
子昊的厚脸皮,再加把劲啊!
话说,有哪个女人能如此无视一个男人的痴痴付出呢?
「含情脉脉,寻寻觅觅,我永远都是你的含觅。」
──寻爱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