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何舒晴等得开始打瞌睡时,包厢门缓缓被推开,从里头掛出了一个短发的女人,躡手躡脚走到何舒晴的面前。
「晴晴,你睡着啦?」
何舒晴伸了懒腰,打了呵欠。
「名媛,结束啦?怎么样,你觉得心情还好吗?」
池名媛张着泛红的眼眶,明显有哭过的模样。花容失色的神色,带着略为仓皇的惊恐。
原来,写一个想忘记的人的名字,是那样恐惧的一件事吗?
她有些疑惑。
但令何舒晴感到弔诡的是女人嘴角边闪着黄光的碎物,而且原本涂着均匀的口红有些许被抹去的痕跡。
刚刚一定哭得很惨吧?
连口红都被抿掉了。
何舒晴感觉很心疼。
指头不经意地朝池名媛的嘴角伸去,将她残留在唇沟处的碎物抹掉。
突然,疑惑的眼神定睛一看。
「咦?这甚么?爆米花?」何舒晴皱眉端详着手里的碎物,直觉要将那物体放在自己的鼻息前闻看看。
池名媛敏捷伸出手,大呼一声。
「啊!」
随后她转了眼球,眼眶一红,顿时泫然欲泣。
「呜呜呜……晴晴,那『洪水关』没有用,我还是很想他啊!」
听到池名媛嚎啕大哭的哽咽声,何舒晴顿时慌了手脚,忘了刚刚指头上的疑惑,赶忙安抚着。
「好好好,不哭不哭,那我们再去下一关喔。」
何舒晴连忙哄着,随即拉着不断抽噎啜泣的池名媛,朝二楼的包厢走去。
一路上,池名媛不忘带着哭嗓,但飘移的神色不断朝走过的各个梁柱看去,像是在寻找甚么似的。
「晴晴,你刚刚在包厢外面做甚么啊?在想甚么啊?」
「没啊!什么都没有做,就等你啊!」
何舒晴忙着对照手机上的讯息,根本无暇顾及这个对四周充满好奇心的好姊妹。
突然,她想到了甚么,停了下来。
「对了,名媛,你刚刚在里面写的名字是什么啊?伊斯顿吗?那不是他的英文名字中译吗?」
池名媛收回东张西晃的眼神,一个没注意撞了上去。但令她手足无措的,是何舒晴的疑惑。
她又吊起了白眼,像是想从额头上端寻找甚么灵感似的,又支吾其词,反覆得有些怪异。
「喔……我写的是……是『伊斯顿』啊!对,是『伊斯顿』。因为、因为我不知道他的中文名字。」
何舒晴一听,傻了。
她瞠目结舌看着自己这看似悠哉的好姊妹。
不知道自己男朋友的本名?
还跟人家上了床,有了孩子?
「你竟然不知道他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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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亲爱的。
「在纯净的时刻遇见彼此,在纯净的时刻热爱一场,在纯净的时刻瀟洒告别。」
每一段感情,都是由纯净而起,最终归于纯净。
你/你是否有努力让自己,永远保持在最纯净的面貌呢?
每一个告别都很难,很难瀟洒说再见,但最难的是当再见了之后,却再也找不回纯净的自己。
希望……
我们都能在每一个告别后,找回自己。
「含情脉脉,寻寻觅觅,我永远都是你的含觅。」
──寻爱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