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晴模糊的意识里,传来阵阵男人胸膛紧实的温热感。
「哥哥!你要把晴晴带去哪里?」
池名媛迅速起身,拉着何舒晴半垂在池英杰胳膊下的手。
池英杰冰冷停足。
面对池名媛的质疑他没有任何犹豫,只对一角的伊斯顿,落下一声得意。
「告诉程子昊,人我带走了。让他别再动我池英杰女人的歪脑筋。」
伊斯顿起身想要追上,但双脚却萎软地又瘫了下去。
惨白的下唇紧咬,左臂被酒瓶割伤的血液,流成了一漥血池。
他冷眸滚动。
气愤地落在吧檯上,那杯何舒晴轻抿过几口的开水。
「该死!替别人做了嫁衣。」
愤怒的手,槌在地面的血瘫上。
「伊斯顿,你的手!」
池名媛焦虑跪落在侧,惊恐地压着伊斯顿的伤口。
「程子昊呢?还不能过来吗?」
伊斯顿抽了面纸,紧压着,神色懊悔地闪在一旁的手机上。
「他抽不了身。」
接着,他抓起池名媛的手,语气侷促谨慎地说道。
「名媛,你快跟着回去。记住,让小妞多喝水跟牛奶。那药效不强,她应该还有一些意识。」
池名媛踱步,无奈大叹。
「你们怎么老爱用这种烂招啊!我早就说晴晴的失眠是心里因素,你们是职业病吗?每天都想着歪脑筋下药!」
伊斯顿听后,笑得一片尷尬,随后白眼一滚,任性地别过头去。
池名媛不忍再责备,随后又将焦虑放在伊斯顿的手上。
「伊斯顿,那你怎么办?你会不会失血过多啊?」
伊斯顿扯了嘴角,痞笑一哼。
「你都说我有职业病了,那我是什么身分?这点小伤止个血就好,不碍事的。快去!」
池名媛委屈嘟嘴,眼眸里有气愤,也有不捨。
「受不了你们!晴晴要是出事,我回头一定跟你分手!」
说完,池名媛踱步转头,从何舒晴留下的包包里找出车钥匙。
丢下一脸错愕,惊讶张嘴的伊斯顿,踩着快车便直奔池英杰的别墅。
何舒晴在一阵模糊的震动中,被一双坚实的胳膊从车内抱起。
她的内心,有着感动。
但也有着抗拒。
这她曾经嚮往的温柔,如今触碰起来竟让人感到如此揪心讽刺。
她想反抗。
可无奈瘫软无力的四肢,还有闷胀的脑袋,根本连说出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想睁眼。
可无奈沉重的眼皮,不断将她推进梦乡。
很想睡。
她没想到,自己在池英杰的面前也能如此地想睡。
说到底,她这失眠的习惯,还是遇到池英杰后才与日俱增的。因为她必须常常勉强自己提起精神来,只为了等待池英杰随时可能的「召唤」。
何舒晴感觉自己被放上一张软床,肩膀顺势瘫在枕头间,双手自然垂放。
这感觉,很熟悉啊!
在住进天晴农庄的几天前,她都在这莫名其妙爱睏的感觉里,从模模糊糊的意识中,沉睡过去。
然后就是被一双熟悉的臂弯拥抱,一觉到天明。
每每清醒时,「枕边」的人已经悄悄起床。安静沉默地在一旁,做着自己的事。
微皱的被褥,总是细心地半遮在她的腰间。
她知道,那是程子昊半夜替她盖上的。
那份温柔,对何舒晴来说,才是真正的荡漾人心的。
只可惜。
她已经不愿意将自己的情意,再给任何的男人。
但眼前的男人,却在一道柔软的轻吻后,如饿虎扑羊般,撕裂着何舒晴锁骨间的衣领。
低哑嗓音,诱惑响起。
「晴晴,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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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亲爱的你们。
喜欢温柔的人吗?
温柔总是最让人难以抗拒,但我们常常忽略了温柔背后的伤害,是不是呢?
「含情脉脉,寻寻觅觅,我永远都是你的含觅。」
──寻爱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