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晴跑进大厅后,主动从房嫂的怀里接过了婴儿。
随后提着慌张的眼神,转身便进了主卧房。经过一阵手忙脚乱后,终于将怀里的婴儿餵了半饱。
婴儿习惯性地吸允着自己的指头,哼着幽微的啜泣声,在何舒晴的臂弯下,渐渐睡得深沉。
程子昊总是很有默契,听到何舒晴轻拍婴儿入睡的轻哼声后,才进入房内。
「程子昊,你很讨厌宝宝的哭声,是吗?你是不是每次都故意等他睡了,才肯进房?」
何舒晴将婴儿放在婴儿床上,低声抱怨着。
程子昊冰冷一笑,不做解释。
何舒晴大叹着气,她也没甚么心情去探究这男人的心思,跟这男人在同一个空间里,气氛总凝重得让人窒息。
「对了,宝宝还没命名吗?」
何舒晴随口问着。
程子昊缓步到了墙后的更衣室,从衣柜里抽出了换洗衣物。
「还没,你帮他想一个。」
「我?我只是一个外人,不好介入吧?」
程子昊顿足半晌,停在浴室门口。
「还是可以参考。」
「参考?你一个全球物联网的总裁,竟然连命名都那么犹豫不决啊?」
程子昊冷笑一声,不管何舒晴的酸言酸语,绕回了书房,自顾自地递上了纸笔。
何舒晴停滞半晌后,无奈接过。
她咬起笔盖,笔管顶着头,侧头想着。
突然,暗眸一亮。
滚动着些微的情思和忧愁。
随后,在洁白乾净的纸上,写着两个简单的笔划。
程子昊接过白纸,顿时锁眉惊讶。
「明安?」
他低声喃呢。
「我希望,他每个明天……都很平安。」
何舒晴勉强扯着嘴角,缓笑着。
那声「明天」说得细微闪躲,几乎是含在嘴里的音量。
程子昊冰冷看着,蹙眉带怒。
可笑!
这何舒晴连对池英杰果决的拒绝都做不到,现在竟然又将心思,放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可笑!
何舒晴连续五年都从未有离开池英杰的打算。甚至整整一年,都拒绝他的暗示与心意。
那声低语喃呢。
对他来说,简直是讽刺!
「那个,程子昊,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
何舒晴看着程子昊的黑脸,内心排斥。
「说。」
程子昊摺起纸张,随意丢在木桌上。
「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再爱任何人,也不可能步入婚姻的。」
何舒晴开门见山说着。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程子昊对她就不是一般的「礼遇」。
虽然她搞不清楚程子昊每每突然发怒的理由,但是几次她面对池英杰不知所措时,程子昊的挺身而出,还是让人有些遐想的。
尤其是那疯狂的吻。
她可从未看过,有人如此贪婪索要。
这一想,何舒晴的面颊又不自觉潮红起来。
程子昊身形一楞,冰冷低语。
「我知道,看得出来。」
「你看得出来?」
何舒晴低头细语。
她不敢抬头。
原本冰冷的耳后,随着程子昊磁性的声线不断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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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亲爱的你们,是否曾与自己所爱的人有过难解的误会?
有时候,我们之所以不谅解彼此,是因为我们太过于深爱彼此,还怕自己的一个念头,伤害了对方。
于是,我们总是一次次错过,错过那些可以解释的机会。
最后在自我想像的城堡里,孤单爱着你/你所爱的人……
「含情脉脉,寻寻觅觅,我永远都是你的含觅。」
──寻爱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