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简单,只要脑子里一出现虹虹的笑脸和她绵软的身子,这家伙那股劲头很快就到了顶峰,然后就老实下来了。
当个男人,是不能只听它指挥的。它懂个屁,见了女人就来劲,全不管人家心里怎么想,到底喜欢谁。到后来它造的孽还要我来承担责任和后果。要命的是,它还让老子丢脸掉价,人家一看它竖起来,就以为老子真来了情绪。
唉,它是它,我是我,两码事!
quot为什么你?quot她看着我。
我低头:quot我不能破了你的身子。quot
莲心的眼泪流了出来。她抱住我:quot我愿意。quot
我摇头:quot我没有这个权力。quot
是的,她是朱书记的女儿,她是个黄花闺女,她不是普通女孩子。你要了她的身子,不娶她是根本办不到的。更重要的是,我不能再让虹虹心痛受伤了。哪怕她不知道,我心里也会别扭一辈子,就像做了贼似的。
她哭了:quot不,你有,我想嫁给你,我会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你。我会是很好的妻子,为你洗衣叠被,生儿育女。quot
我低下头:quot莲心,我,别把我想得太好了,我其实,我,我不配。quot
她抱着我,泪水打湿了我的前胸:quot陈刚哥,在我心里,你一直就是我的。从我上高中开始,我喜欢看你打球、喜欢看你在我前面走路的样子,好多次想喊你的名字。那个时候我一直梦想有一天和你在一起。你不晓得高中毕业那天,我到学校去拿录取通知书,正好遇到你,我心里好激动。总想跟你说句话。上了大学,我想我们终于有了缘份,哪晓得你陈刚哥又喜欢上了城里的女孩子。我总恨自己太没有勇气,眼睁睁看着城里的女孩儿把你抢走了。呜quot
莲心哭了,看去真是有些伤心。
我感到了迷惘和无奈,沉默地看着她:说实话,我也不愿意看到她那么伤心。
看着从树梢透进来的点点星光,我想起了天主教堂,想起了那些虔诚的信徒。
我的心底开始深深地忏悔:神哪,你到底让我怎么办?
天不早了。我和莲心往回家方向走着。一边走,我一边想着她今晚上是回县里,还是到乡里的旅社去住。
莲心边走边用手机给她妈打了个电话,说不回去了。
她妈问她在哪里。
她说在一个同学家里。
她妈又问是哪个同学。
她看了看我,走到一边去了,隐隐听到quot胡静quot这个名字。我想起来,这是她上高中时关系很好的一个女生。
一会儿,她又打了个电话,好像是打给胡静的。
她们大概在互通消息,防她妈妈到时查问。两人说话却讲了好长时间,好像还格格笑了几声。我都站得蛮觉得无聊了,她才关了手机,脸红扑扑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