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背上人的回应,乔于竹习以为常。他小幅度地颠了颠背上的人,让她坐的更稳。小区里的人不多,基本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在门口坐着个小椅子晒太yan。她们成群围在一起,偶尔发出一句声音。
乔于竹背着乔于声走出小区门,看到了小区门口的超市。
那个超市挺大,里面售卖的东西基本可以满足日常生活所需,就是相对来说贵一点。上面的招牌里面装了灯管,因为年久,超市名三个字晚上只有两个字能亮。
乔于竹下巴往超市所在的方向示意,说:“姐,我经常会来这个超市买东西,要不要进去看看?”
逛超市的乔于竹,这些组合起来有些陌生。她沉进沼泽里的时候,没想到乔于竹还是活生生的。
乔于声在扭着腰,想从乔于竹身上下来。
“行,我都行。”
感受到背上人的动作,乔于竹蹲下来,让对方能安全着地。他的背一轻,一gu温热从他身边略过。乔于声无视了他,直接走进了超市。
“姐,”乔于竹连忙跟上,手去拉扯乔于声的衣袖。“你等等我。”
超市里放着当代小年轻喜欢的歌,但乔于声完全没有听过。在她的记忆里,小区门口是没有超市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的。刚进门就是生活用品区,乔于声一转头,就看到了早上她用的牙膏。
原来乔于竹是在这里买的。
乔于声顺着超市的道路走,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几乎没有什么人。她从生活用品区经过熟食区又来到了蔬菜区,不经意间,走了一遍乔于竹每次都走的道路。
每个货架上的每个商品都摆的整整齐齐,乔于声认真地看着,即使很久没有出门,土豆依旧是土豆,依旧有很多东西没有变,从她刚认识的时候就还是本身的样子。
乔于竹推着车,走在她身边,每次她往旁边看一眼,他就出声:“姐,你想要这个吗?要的话我放进购物车里。”
每次乔于声都会摇摇头,她只是想单纯的看一眼。
陌生的音乐随着广播传进耳朵里,听久了也能慢慢感觉出好听。难得的,乔于声感受到了一阵放松。
堆积了r酸的腿没有那么酸了,吹在脸上的风也没有这么冷了。
乔于声往下扯着自己的围巾,让自己的下半张脸漏出来。她又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了大米。
突然想吃米饭了,乔于声用手指着卖米的地方,指挥乔于竹去买一点。
乔于竹笑嘻嘻地去了,去之前拉了下她的帽沿,让她乖乖在这里等着。
广播切换了下一首歌,是个nv歌手唱的,曲调颇为平和,乔于声听着有些犯困。
洗完澡之后不久,她就会犯困,在外面还好,一进室内这种暖和的地方,瞌睡马上就找上了她。乔于声眨了眨眼,想将瞌睡虫赶跑。她四处转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一个微弱的光折shej1n她的眼睛里。
那光是红se的,乔于声跟着光的方向走,走到尽头才发现原来是灯光打到了包装纸上。
塑料做的包装纸,五颜六se的聚集在一起,被人拧巴成团,颜se依旧好看。
乔于声看着面前的光景,呆呆地说了一声:“彩se玻璃。”
各种颜se的塑料,看着和她今天早上想到的彩se玻璃一样。
“姐,你想吃巧克力吗?“
乔于竹突然凑到乔于声的身边,他右手推着车,下巴自然而然地放在了乔于声的肩膀上。他左手在那堆塑料包装的小物品里r0u了一把,抬起胳膊时,手里拿了两个。
他把小物品举到了和乔于声视线齐平的高度,淡淡地开口:“这是巧克力哦,我们要不要买一点回去?”
说完,他把拿着的巧克力扔了回去,用的力气不大,碰撞时甚至没发出声响。他叹了口气,保持着姿势在乔于声的脖颈处蹭了蹭。
“姐,我不是说让你在那等我的吗?怎么我一转头你就不见了呢?”
“要是你走丢了我该怎么办啊?”
他的声音埋进衣服里,饱含委屈,传到乔于声的耳朵中显得越发稚neng。乔于竹整个人杵在那,低着头弯着腰,像只刚出生就被抛弃的幼犬。
但是乔于声并没有发觉他语气中的情绪,她还在看着那堆塑料包装纸,企图通过这些来还原她今早想到了彩se玻璃窗。
她从未见过闪着琉光的彩se玻璃,但有种莫名的冲动告诉她:她想看到。
于是她伸手指了指那堆巧克力,就像刚刚买米的时候一样,“乔于竹,你帮我多买点巧克力。”她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每种颜se的我都要。”
乔于竹又叹了口气,趁着周边没人,他在乔于声的侧脸上吻了一下。
“遵命,姐,你真成我的主人了。”
乔于声推了推乔于竹的脸,让他从她肩膀处离开。
乔于竹乖乖地去装巧克力,乔于声在旁边看着,一gu回忆突然涌上心头,记忆晦涩不清,y暗暗的,有哭叫的声音,还有她自己的声音。
她往乔于竹所在的位置走近了些,妄想从中获得安全感。她的手拽着乔于竹的衣服,话语没经过思考就已经脱口而出:“乔于竹,你是不是之前叫过我主人?”
那人明显的愣了一下,转过头还没开口脸上就漏出了平时的笑容。
“姐,你在说什么啊?你要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叫你,主人?”
说到主人时乔于竹的脸刻意凑的极近,两人的睫毛几乎可以粘上。乔于声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但手里依旧扯着乔于竹的衣摆。
“离我远点。”乔于声眨眨眼睛,决定把刚刚周身涌上的感觉归为错觉。一直没出门,产生错觉也很正常。
买完巧克力,乔于竹问乔于声:“姐,还要逛一逛吗?”
身t本身就很乏,再加上刚刚涌上来的莫名的恐惧,乔于声不想再外面多待,于是她摇了摇头,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她想回家了。
乔于竹跟在后面,牵住她的手。不知何时,乔于竹把手套摘掉了,他手心里的温度透过乔于声戴着的毛绒手套传到她的皮肤里。那点温度可能也是乔于声的错觉,但她瞬间就感到了安心。
走出超市时,刚刚晒太yan的老头老太太还在,乔于声看着太yan眯起了眼睛,说:“我也想晒太yan。”
“好啊,”乔于竹也抬头看了看天,云朵像棉花糖一样聚起来又散开,现在正是一天中太yan最好的时候。“我们回家去晒太yan。”
回家路上乔于竹蹲下身要背乔于声走,乔于声摇着头拒绝了。她身t沉重,但她莫名想走一走,两人慢悠悠的走,还没路过的老太太走的块。
走了没四分钟,乔于竹提议:“姐姐,要不要听听歌?”
“我不想听。”乔于声回答道。“刚刚超市里一直在放歌,不想听了。”
“我这里的音频姐姐绝对会喜欢的,真的不听吗?”
在乔于竹混着期待的眼神中,乔于声的回答依旧没有变。
“不听。”
“好吧,我听姐姐的。”乔于竹声音委委屈屈的,眼角却往下弯了弯。
到家后乔于竹立马将躺椅搬到了yan台,他找了个太yan晒着最舒服的位置,让乔于声躺下。等乔于声躺下来,他又搬了个椅子放在旁边,自己也跟着躺下。
yan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压制了没多久的睡意很快袭来。乔于声闭上眼睛在躺椅里动了动,很快,沉稳的呼x1声传来。
乔于竹盯着乔于声的睡颜看了一会,然后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上了一个吻。
“姐姐午安。”
窗外的风铃随着风动叮了一声,代替了熟睡的乔于声做出回答。乔于竹拿了个毯子给乔于声盖上,又重新躺回躺椅戴上耳机开始看课。
课程的间隙中乔于竹看了眼天气预报,天气预报显示今天是星期三,晴天。明天也是晴天,这两天都是好天气。
乔于声说要吃米饭,乔于竹跟着教程将今天下午买的米淘了淘,他学东西很快,即使之前从未做过,摆弄起来也有模有样。
他仔细回顾着他姐喜欢吃的菜,土豆还没开始削就开始在脑海里想象他姐姐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了。
姐姐怎么突然想吃米饭呢?
乔于竹将米饭蒸上的时候想到了这个问题。今天自从他姐醒来,所有的行为都一如既往,昨天也没发生什么特别事,一直原地封锁的姐姐怎么突然开始有了新的想法了呢?
是他买的薯片不好吃吗?
今天姐姐也没吃多少,可这明明是她之前最喜欢吃的了。
乔于竹cha上电源,按上按钮,电饭煲开始蒸米饭。他一直在思考的对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乔于竹,你在g什么啊?”
乔于声刚醒来,估0着是躺椅让她睡得不舒服,她微微扭动着腰,打着哈欠向乔于竹这边走过来。
她的脸睡得有点发红,脸上不止是被什么蹭着了留了两道印子。乔于竹有些心疼地0着她脸上的刻痕说:“姐姐,对不起,都怪我。”
“啊?”乔于声一时有点茫然,她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弟一直都有点大惊小怪,她没放在心上,也不准备搭理他。
她用手将乔于竹捧着她脸颊的手剥开,往前走了两步。
家里的厨具很久都没用了,在乔于声的印象里,厨房的每样物品都蒙着灰尘。但此刻她走进厨房,发现锅碗瓢盆全都亮晶晶的。
“姐姐。”
一个温热的身躯从背后将她搂住,那人将她紧紧的束缚在怀里,上臂处的骨头隐隐发疼。直觉告诉她有些不太对,但乔于竹每天都这么抱着她,神经紧绷了一瞬,身t却自然而然的放松依靠在身后的人身上。
“不要忽视我哎,姐姐。”
那人又将他的脑袋压在她的脑袋上。
沉甸甸的,不容拒绝的。
“你每次忽视我,我都超难过的。”
身t被挤压的更紧,乔于声挣扎着又往厨具那边看,锅碗瓢盆只是黯淡的堆在那,刚刚觉得“亮晶晶”似乎只是单纯的错觉。
乔于声伸手握住了乔于竹搂着她的手,说:“你蒸米饭了吗?”
带有笑意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
“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乔于声伸出手往电饭煲所在的方向指,说:“我看那个灯亮着。”
“啊……好吧。”乔于竹用下巴蹭着乔于声的脑袋,语气中的笑意也跟着消失不见。“姐姐你怎么突然想吃米饭了?是我平时买的你不喜欢吃吗?”
一瞬间薯片的口感又回到了乔于声的脑海里。她的大脑是一滩si海,无风无浪,无波无澜,连带着自身的情绪也跟着埋葬在里面。
她想到了薯片被嚼碎的声响,以及吞进胃里时食道被划的刺痛感。她又想到了乔于竹今早被她划破的手背,以及略带铁锈味的鲜血。
乔于声t1an了t1an舌头,低头看到了乔于竹揽着她的手添了个新的疤。
鲜血不再流出,那伤口已经凝结成疤痕,刻在她弟的手上。
她弟有双好看的手,轮廓清晰,骨节分明,上面有不少疤痕留下的痕迹。有次她问起,乔于竹说这些都是她划破的。
不知道今天新增的痕迹,能在他手上留下来多久。
但即使能够永久的留下来,终归还是没什么意义。
“不是,”乔于声眨了下眼睛,语气平淡地说:“只是刚才看到了大米,觉得好久没吃了。”
原本揽着她的手,有一只移到了她的脸颊。
她的脸被温柔的抚0着,压着她的脑袋也凑到了她的面前。
乔于竹吻了她的侧脸,语气有些y暗不明,说出的话却和平时一样。
“放心吧,姐姐,只要你想,你的愿望我都会满足的。”
“所以,”乔于竹的另一只手强y的将她的手掰开,随后和她十指相扣。“你有什么想要的都要和我说啊。”
“姐姐,其实你之前让我叫过你主人哦。”
听到这话乔于声愣了一下,缺失的记忆让她整个人有些恍惚。
她想拼命思考那些被她遗忘的瞬间,手上的痛感又将她的思绪拉回。
“姐姐,忘掉就忘掉了。”
还在不断向她施加压力的人脸上仍是笑嘻嘻的,布满疤痕的手隐约有青筋漏出,眼睛弯的却像新初的月牙。
“我只是想说,”那人语气粘的像是和她撒娇,”一个好的随从要能完全了解主人的喜好,姐姐,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所有想法罢了。“
所有想法吗?
乔于声盯着那个和她的手紧紧缠绕在一起的手,上面即使刻上疤痕也依旧漂亮。
她已经忘了思考是什么样子,屋里的墙上,还贴着她初高中获得的奖状,她完全没有那些是自己获得的实感。
在她模糊的记忆中,她目前的一切就只有窝在家里的样子,所有的过去在不经意间几乎全部被她遗忘。
“你为什么这么说?”
所以乔于声疑惑地发问,她活着唯一的媒介就只有乔于竹。她每天从睁眼到闭眼,所见到的就只有乔于竹,而乔于竹将她的一切都包揽。
即使她不了解她自己,但乔于竹一定知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乔于竹说她睡了一个很长的觉,但没关系,从今以后他来照顾她。
她忘了很多事情,眼前的男孩说他是她弟,乔于声对周围模糊不清,呆呆地点头,任由对方将自己的一切打理好。
随着相处的时间变长,乔于声也慢慢想起了一些以前发生的事。她弟喜欢画画,有天她睡前,突然想到了在家附近的公园里,小小的乔于竹拉着她,说要将她的样子画在纸上。
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乔于声想不起来,记忆和乔于竹小时候的脸,都蒙在雾里,不肯透露出分毫。
她当时应该是答应了,因为她的房间里贴了好几幅乔于竹的画,其中一张就是她的素描。
她从未怀疑过乔于竹会欺骗自己。
即使外界光影斑驳,她还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可以相信这位一直在她身边的人。
她弟是不会害她的。这种想法似乎盘根交错在她的灵魂里,即使失去了大半的记忆,她依旧这么认为。
她回握住乔于竹攥的过于用力的手,轻轻地安抚他。
“我所有想要的不是都和你说了吗?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姐—”乔于竹手上的力气松下来,原本紧绷的身t也骤然放松下来。他牵着乔于声的手,说:“我只是太担心了,姐姐你真的从来没说过要出门这种话。”
“我只是,我只是……”说着说着,乔于竹的声音竟含了点哽咽。
乔于声从来没见过乔于竹有这么多激烈的情绪波动,她不知该怎么做,只好将自己的身t和乔于竹贴的更加近。
她弟曾经说过和她的身t接触会让他放松,她想让半抱着自己的男孩更加舒服一点。
即使她对大多事情都无所谓,但对于外界情感的获知还没到无知无觉的程度。
乔于竹对她好,她能感觉到。
感受到怀里的身t在努力蹭着自己的身子,乔于竹闭上眼睛,仗着身高的优势,用下巴蹭了蹭他姐毛茸茸的头顶。
“姐姐,我真的超担心你啊。”
“外面真的很危险的,今天我们平安到家只是幸运哦。”
乔于竹用着他一惯的,诱哄的语气,想让他姐姐能够一直呆在安全区里。
他知道他姐姐一向心软,不然此刻他也不会像这样和她亲密接触。
“姐姐,以后不要出门了好不好?”
乔于竹向乔于声撒娇。
乔于声仍靠在他身上,两人依偎的极近,但就像她俩za时,乔于竹问她会永远陪在他身边吗,她的回答依旧是否定的。
“不好。”乔于声回答道。“今天的太yan让我很舒服,我以后还想出门去晒太yan。”
“真的是,”乔于竹将自己的一只手举起来,摆出投降的姿势,“姐姐,你的所有的要求我都会答应的。如果明天天气好,我接着带你晒太yan好不好?”
乔于声终于点点头。
乔于竹似乎是觉得她点头的样子有点可ai,也跟着满意起来。他脸上又漏出了笑,两眼弯弯,刚刚过于严肃导致消失的少年感又重新回到他身上。
“姐,待会我来削土豆,你可以看着我做饭吗?”
“可以啊。”乔于声点头之后又抬头,似乎是在问乔于竹为什么会这么说。
乔于竹用手描摹着乔于声的眼角,睫毛尾端刺激着他的手指有些微微发痒。
他说:”姐姐你之前一直都呆在房间,这可是我第一次做饭唉,我想让姐姐看到。“
土豆之前被乔于竹搁在案板上,前不久在超市买来的r0u也已经清洗g净放在碗里。
电饭煲闪着红灯显示正在蒸饭。
自从乔于声从漫长的睡眠中醒来,这是这个家里第一次即将开始有油烟的气息。
乔于竹削土豆的时候乔于声就在旁边看着,家里的小刀已经放了很久,上面隐隐有生锈的痕迹,乔于声说要去买个新的,乔于竹拉着她说今天不想出门了,他可以叫美团跑腿。
美团小哥送来小刀的同时,还带了盐、蚝油、生ch0u等调味料。
乔于竹开门取回来的时候,乔于声震惊地看着他拎回来的满满一大包。
乔于声问:“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乔于竹没回她的问题,他不是很想将家里厨房所有东西都过期很久了这个事实说出口。他将那一大包拎进厨房,从袋子里掏出一盒草莓递到乔于声的面前,说:“姐姐,我买了草莓,你要不要吃啊?”
现在不是吃草莓的季节,也不知乔于竹从哪买来的,单看着se泽竟也不错。
乔于声吃着草莓,乔于竹开始洗刷新买来的刀。
土豆是超市买来的,那时乔于声盯着土豆看了两眼,乔于竹就自觉将它买回来。买来的土豆不是很大,乔于竹一连削了三个。
虽然他单独和乔于声两个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但他确实是没有做过饭。
最开始给土豆削皮,他动作不熟练又急于在他姐面前表现,一个不小心就划到了手。他像是没有痛感,手流出血还笑着,伸到乔于声面前委屈巴巴地说:“姐姐,你看,流血了。”
乔于声看着眼前受伤的手一时不知道嘴里叼着的草莓该不该咽,那渗着鲜血的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弟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姐姐,你可以帮我t1ang净吗?”
乔于声看向乔于竹,眼前的男孩笑着,漏出两颗虎牙,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显得g净又纯洁。
乔于竹压根没准备等乔于声的回答,说完就将自己的受伤的手蹭上他姐的脸颊。乔于声原本白皙的皮肤染了点鲜红,削皮削到一半的土豆咕咚一声掉进水池里。
脸上传来sh热的触感,乔于竹伸出舌尖t1an上了乔于声的脸。
等将她脸上的血迹全都t1ang净,乔于竹才shsh嗒嗒地开口说:“姐姐刚刚不小心被我弄脏了,但没关系,我帮你t1ang净了哦。”
这么一通下来,乔于竹似乎觉得心情愉悦,他整个身子又开始黏在乔于声身上,喉咙里还哼出了一些不成调的歌。
嘴里叼着的草莓还是被乔于声咽进胃里,电饭煲开始发出响声,不出意外应该是之前蒸的米饭蒸好了,厨房里飘出一阵饭香。
很久没吃过正经饭菜的乔于声闻到米饭的气味也觉得有些饿了,她伸手拿了个草莓塞进乔于竹的嘴里,说:“你别趴我身上了,快去做菜吧。”
乔于竹不觉得她的话语是让他滚开的意思,他只听出来他姐想吃他做的菜。他黏糊糊地蹭着乔于声的身子,吃他姐递来的草莓的同时,还要伸出舌头hanzhu她的手指。
等腻了半天,乔于竹才从乔于声身上起来,重新拿刀削剩下的土豆。
这次再削,乔于竹就更熟练了些,他的动作变得不慌不忙,削下来的土豆皮也没有四处飞散,全都好好的被丢进垃圾桶。
乔于声看着乔于竹削皮觉得有些无聊,难得的,她想做点什么。
刚刚乔于竹不止买了一把刀,另外一把稍微大一点的,已经被乔于竹洗g净放在案板上。他说等会用来切r0u。
乔于声拿起刀,盯着眼前砧板上的r0u,不知从哪里下手。
刚削好土豆的乔于竹一个起身,就看到他姐拿起刀,吓得赶忙走到她面前,握住她拿刀的手。
他的动作过于惊慌,土豆一不留神就从他的手里滚到了地上。
“姐,你别拿刀,刚买的很锋利的,可别伤着你自己。”
乔于声听出了她弟语气中的担忧,但她还是轻轻地动着自己的手腕,想从她弟的手里挣脱。
“我也想试一试,乔于竹你别抓着我的手。“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乔于竹听不出一点波澜,原本紧握住的手却松开了。
他看着他姐姐开始拿着刀切r0u,买来的鲜r0u不难切,他姐笨拙的,一点点的将手里的瘦r0u分割。等切了老半天,乔于声放下刀,舒缓地喘了一口气。乔于竹也跟着她轻微喘了一声。
感受到他姐疑惑的视线,乔于竹才发觉自从她姐开始切r0u,他的神经和身t都属于紧绷的状态。自己受伤已经是常态,他也乐意他姐姐在他身上添加新的伤口,疼痛和快感一样,都会让乔于竹的神经变得兴奋,但他无法忍受自己姐姐身上也多了份伤痕。
幸而有惊无险,买来的瘦r0u被切的大大小小,有的成块有的是条,不管怎么样终归是已经切好了,他姐姐也没有因为切菜受伤。
乔于竹从背后将乔于声拥抱进怀里,他的手握住了乔于声的手。
刚刚被刀划破的伤口已经接近愈合,跟先前的疤痕交错在一起。
“姐姐,”乔于竹握着乔于声的手指向她刚切好的那些r0u,说:“你切的好bang,你是不是做饭的天才?”
听到这话,乔于声盯着眼前自己切好的r0u,看着看着也觉得不错。她拿了个碗,把r0u放进去,往里加耗油生ch0u等调味料,等用手抓匀才发现自己的动作称得上是娴熟。自己之前似乎是做过饭,过于久远,她想不起来,但身t依然记得。
乔于竹像皮肤饥渴症患者似的,只要她醒来,他总是从背后,或者从侧边将她拥抱住。现在也是,他揽着乔于声往旁边挪,双手从她身侧穿过,隔着乔于声打开水龙头,将削好的土豆洗g净。刚刚有个土豆掉了,他洗的格外久,因姿势原因,他的呼x1一直打在乔于声的耳边,乔于声觉得自己的耳朵隐隐约约有点sh润。
将土豆切完,乔于竹不像之前那么反对他姐拿刀了,他反而亲自将刚刚切r0u的刀塞进乔于声的手里。土豆被他摆在砧板上,按照大小顺序排排站在那。
“姐姐,土豆你也来切好不好?”
乔于竹想让自己在姐姐面前好好表现,但看着他姐姐c作,这种类似于摆弄娃娃的心情也让他有点上瘾。
平时的姐姐他很喜欢,活生生的姐姐更有种自己真正拥有的错觉。
“姐姐你真的很会切菜唉,等你切完我来炒,我们一起做饭好不好?”
乔于竹在他姐身边吹耳旁风,左一句夸奖右一句撒娇,乔于声很快又重新架起刀,左手拿起那个最大的土豆,开始切菜。
最开始找不好角度,刀落到土豆的一瞬间,刀尖自然而然的将土豆一分为二,然后变成大大小小的片状物品。
身t记忆远b脑海中的记忆更为长久,握刀不久,乔于声就掌握了切菜的节奏。
土豆很快就被她切好,乔于竹终于舍得将她放开。
“姐姐你果然切的很好唉。”
在松开她之前,乔于竹用头发蹭着乔于声的脖子这么说道。
乔于声很少去g点什么,无论她g什么,无论是什么事,乔于竹总会夸她。
她弟是个蜜罐,咕嘟咕嘟的往外冒糖,只要靠近,身边的人就会被他染甜。
口头夸赞向来不需要什么成本,每天说点大家都ai听的好话就可以将人迷得五迷三道。乔于竹对外人从不说这些,在自己姐姐面前,仿佛用尽了毕生所学,将撒娇和赞扬这俩本领发挥的淋漓尽致。
乔于声受了刺激忘了很多事,但他都记得。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一切,知道他姐姐需要的不是圈养。
屋门被他关上,过去的事情落满灰尘。
姐姐成了需要人照顾的姐姐,而他,则扮演一个乖巧开朗的弟弟。
开朗的弟弟以乖顺为饵,将自己伪装成糖果,引诱着身边人将自己吃掉。
在他趁着姐姐熟睡t1an弄她的身t第一次被发现时,他吻上乔于声的眼角,说:”姐姐,我是在让你变得幸福哦。“
在乔于声自从醒来第一次拿刀切菜,开始再次拥有自主能力时,他又吻上了乔于声的眼角,说:“姐姐,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我事先看过菜谱,一定能做出姐姐喜欢吃的菜,姐姐吃完会非常幸福哦。”
土豆片炒r0u本身就很简单,加上乔于竹事先看过不少这道菜的做菜视频,即使是厨房小白,他也完成的不错。r0u之前腌了一会,乔于竹多翻炒了几下也没变柴,配米饭吃正好。
新蒸出来的米饭配上新炒出来的菜,乔于声吃进嘴里,第一次有自己仍在活着的感觉。
各种口味的薯片一箱一箱来回在家里出现,全麦的,杂粮的,软的,y的,各种各样的面包她都吃过。乔于竹总说她ai吃这些,买的吃完了就忙不迭的更换。
家附近的外卖都已经被点了个遍,几年下来也没什么新的花样。
除了价格越来越贵,难吃的店也没见得倒闭。
她没点过外卖,也不知道外卖怎么点,这些都是乔于竹说的。乔于竹曾拿着手机摆在她面前,让她挑自己喜欢的,每次她都是看了半天,说一句都行。久而久之,乔于竹就没问过她的意见。
她对吃的不在意,乔于竹则是自信的认为他知道她所有喜欢吃的东西。
算是亲手做出来的,热腾腾的饭菜,连带着乔于声的身t也跟着变暖。她吃了一小碗,胃几乎被填满但还是让她弟再帮她盛了一点。
乔于竹坐在她对面捧着脸笑,说:“姐姐,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以后每天给你做饭好不好?”
外面的天变得昏暗,月亮漏出了一个角,很快星星也会跟着出来。
乔于声握着勺子将米饭送进嘴里,从醒来洗澡za出门到买菜做饭,她度过了近些年最为漫长的一天。
她弟新多出来的伤口也已经愈合,过不了几天就会变成浅浅的痕迹。
灯光打在两人身上,蒸的米饭剩了一小半在锅里,菜煮的多也没吃完。
乔于竹凑到乔于声的面前,缠着问她:“姐姐,你明天还想吃什么菜啊,我都可以做的。”
乔于声习惯了被安排,没个主意,思考半天指着眼前的剩饭剩菜,说:“明天接着吃这些就行。”
窗外的风景,屋子里的人,连吃不完的剩米饭,都是幸福的具象化。
在乔于声接受她弟禁忌的t1an舐,在乔于声咽下她弟炒出来的菜,她变得幸福了吗?
乔于竹听到他姐的回答,笑着说:“好呀,等明天我给姐姐做炒饭好不好?”
好不好呢?
乔于声吃饱饭有些轻飘飘的,看到她弟的笑脸,也跟着笑,说:“好。”
乔于声在剥之前买的巧克力,估计是因为她说想要,乔于竹买了好多。不同颜se的外包装里是不同的口味,乔于声不喜欢吃太甜的,吃了两颗就感觉有点腻,但彩se的包装纸即使在不太亮的室内,也闪烁着颜se。
灯光印着包装纸闪进乔于声的眼睛里。
她将巧克力放在一个塑料盒里,每剥开一个就将包装纸压平。她的力气不大,包装纸被压平之后很快又变得皱皱巴巴。
乔于竹刚开始在旁边看着,他要cha手帮忙,手刚0到巧克力,就被乔于声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乔于声说不出什么名头,她只是一点一点的,机械的将巧克力剥开,又将包装纸压平。
他弟无声的站她旁边看了一会,没过多久,他拿来了几张没用过的a4纸和不知道在哪翻来的固t胶。
固t胶的外壳上面沾了不少年的灰,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se,乔于竹用sh布仔仔细细地擦了三遍才勉强擦g净。
他把固t胶递到乔于声的面前,指着铺散在茶几的塑料包装纸说:“姐姐,你要不要把这些粘在纸上啊?”
听到声音,乔于声下意识地转头,她看到了彩se塑料包装的光折shej1n了她弟的眼睛里,流光溢彩的像她梦醒时看到的彩se玻璃。
呼x1一窒,手里的力气变得大了点,等乔于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指缝不小心粘了些巧克力。她垂下眼睛,接过了固t胶和一张a4纸。
索x固t胶过了这么些年依旧能用,乔于声将她面前摊开的包装纸按照颜se分类,根据自己的心意将它们贴在纸上。
先前她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睡觉和躺着,昨天出了趟门,衣服晒了太yan,她的心底似乎也得到了滋润。
不知巧克力包装是做了什么镭s工艺,最旁边是透明的白se的碎花,让人联想到了圣诞。现在是十二月,但她住的这里,没人会过圣诞节。
她也没过过。
乔于声想着这些无聊的小事,很快就将一张a4纸贴满。
她将那张纸举起来,欣赏着自己劳作的成果。仔仔细细看了一圈,乔于声感觉很满意。
即使没做出什么事,她发自内心感到一丝成就感。
被抑制住的七情六yu开始破土而出,g枯的,萎缩的,又开始萌芽。
乔于声想将自己的成果拿给乔于竹看,却发现她弟不知道手里在捣鼓什么。
那双伤痕累累的手忙碌着,将纸张分割又从新粘合,乔于声捧着下巴看着他忙活,没过多久,一栋小小的房子在乔于竹手里成形。
乔于竹对自己的成果也很满意,他抬头,看到他姐姐在盯着他看,得意地笑笑。不知是跟谁学的,还冲他姐挑眉,整个人像个嘚瑟的小学生。
“姐姐,你看,我做的房子好看吧?”
说着,他还用手指拨弄着他特意开的口,向乔于声介绍。
“看,这个是门,”他手指的位置往上移动了一点,接着说:“这个是窗户,待会我将这些包装纸拼一拼贴上面,就会有彩se窗户啦。”
彩se窗户。
彩se玻璃。
乔于声的瞳孔紧缩了一瞬,她下意识握住了乔于竹的手,说:“你怎么知道彩se玻璃的?”
“姐?”
乔于竹被她突然的动作弄的身形一晃,压住沙发的一角稳住身形。他手里的房子也因为主人的惊吓被晃的有些歪歪扭扭。
“什么彩se玻璃啊?”
乔于竹被他姐突如其来的话语弄的有些疑惑,他只当他姐是想看点会闪闪发光的东西,b如这些巧克力的包装纸,b如她嘴里说出的彩se玻璃。
他把手里的房子往前递了递,说:“姐姐,你要是想看彩se玻璃,我明天就带你去看好不好?”
“啊,”乔于声也发觉到自己刚刚有点大惊小怪。她松开握着乔于竹的手,说:“没事,没事,我不是想看。”
她又重新变得六神无主,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
纸做的小房子被乔于竹小心翼翼的放在那堆塑料包装纸之间,白se的房子因反光变成了彩se。
乔于竹伸长手臂,将乔于声揽在怀里。
他将他姐姐紧紧拥抱住,说:“姐姐,你要是想看我就带你去看,姐姐你有什么想要的,一定要和我说哦。”
“我会满足你的。”
乔于竹用的力气很大,即使穿的厚乔于声也能感受到她的皮肤遭到挤压。除了轻微的不适感,她竟从中t会到了些安全感。
她总是被这么拥抱进怀里。
乔于声伸出手,从塑料盒子拿出了一颗巧克力。纯黑se的,球状的巧克力,刚刚乔于声连吃了几颗,现在嘴里还是有点发腻。
乔于竹g着脑袋,似乎还想和她说两句,刚张开口,嘴里就被一丝甜味堵住。
巧克力抵在他的唇角,他伸出舌头,t1an了一口,而后又t1an了一下乔于声拿着巧克力的手。
手指尖传来sh热的触感,乔于声手稳着没动,任由他t1an。直到那颗巧克力被乔于竹含化了,粘稠的黑seyet顺着乔于声的手指流,在流到别处之前,被乔于竹全都吃进嘴里。
“你喜欢吃吗?”
乔于声开口,问仍在t1an她指尖的那个男孩。
“姐姐喜欢我就喜欢哦。”
我不喜欢吃唉。乔于声心想。
她没将心里话说出口,反而又拿了颗巧克力放进乔于竹的嘴里。
往常都是对方来喂食,现在指尖时不时传来小猫t1an舐般的触感,让乔于声觉得心里痒痒的。
她弟的头发很柔软,黏糊糊的扫过她的脖子,连带着身t也跟着发痒。
等乔于竹再次将巧克力吃完,乔于声猛得将自己的手指收回。
乔于竹将下巴压在他姐的肩膀上,有点意犹未尽地问:“姐姐,你怎么不接着喂了?”
手指被巧克力浆和唾ye整的有些发粘,乔于声觉得有点脏,用手指使劲蹭着罪魁祸首的衣服,将自己的手指擦g净。
她边擦边说:“你可不可以不要t1an我了?”
乔于竹伸长手臂,也拿了颗巧克力。刚刚在乔于声手里显得颇大的巧克力球在他手里就变得小小一颗。
他学着他姐的动作,也将黑se的巧克力球放到她的唇边。
“姐姐你把它吃掉我就不t1an了。”
乔于竹的声音里饱含笑意,像是狡黠的小孩,也像是在逗弄小孩。
乔于声犹豫了片刻,还是照着她弟的意思,张开口,将唇边的巧克力含进嘴里。在巧克力刚消失于空气中,乔于竹突然弯下腰,将他姐的脑袋往旁边掰了一点,就这一个很别扭的姿势,吻住了乔于声的唇。
他的舌头扫过他姐的嘴唇,然后很熟练的,撬开了对方紧闭的牙齿。他舌尖g缠着她姐的舌尖,巧克力球被抵在他俩舌头中间,很快又被口腔内的高温融化,融成的yet因来不及吞咽,从两人的唇角溢出。
这个吻甜腻且漫长,直到乔于声开始微微喘气,乔于竹才短暂将人松开。
他温柔地ch0u了张纸巾,轻柔地擦拭他姐姐下巴处粘上的巧克力。
乔于竹擦完将纸巾扔掉,他双手捧着他姐姐的脸颊,神se认真,似乎是在端详还有哪里没有被擦g净。
他手心里的人却瞪着他,嘴唇瘪着,那双眼睛睁的圆溜溜的。
乔于竹只看到了他姐姐的视线里全都是他。
他又低下头,像小j啄米般轻触乔于声的嘴唇。
”姐姐,我是乖孩子哦,我遵照了约定没有t1an你。“
被没被t1an不好说,乔于声只觉得自己嘴里发腻。有段时间乔于竹买了很多巧克力,无论吃什么他都ai往乔于声嘴里塞一个,但他自己不吃。
乔于竹总把“我要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姐姐”这句话挂在嘴边,说多了两个人都信了。但有时乔于声还是觉得有些微妙,有些她似乎是很喜欢的东西,在经过不间断的投喂之后最后都会变得看着就想反胃。
薯片也是,巧克力也是。
她曾经想过这辈子都不要再吃巧克力了,前两天在超市,看到灯光下闪闪发光的廉价塑料纸,她还是让乔于竹买了一些。
大部分的约定都当不得真,别说别人,就连自己也会和自己绕弯。
乔于声不准备听乔于竹的狡辩,别管谁占理,事情发生都已经发生了,多说两句只会让自己口g舌燥。
她伸出手,轻轻地挡在她弟的眼前,在对方开口说话之前,她微微俯身,吻上了她弟的唇。
这个吻转瞬即逝,乔于声没过多停留,她学着她弟的动作,伸出舌头,t1an了一口他的唇瓣。
“扯平了。”
乔于声说。
乔于竹愣在哪里,呆呆的任由他姐将他推开。
乔于声拿起了乔于竹用几张纸做出来的小房子,正好旁边有笔,她转头问还呆愣在那里的男孩:“咱家门牌号是多少来着?”
“6201。”乔于竹难得的不说些天花乱坠的话,只是单纯的回答他姐的问题。
好久没握笔,刚写出一个数字,乔于声只觉得哪哪都别扭,本就不太好看的字越发歪歪扭扭。
黑se的“6201”很快就出现在了薄纸做的大门上。乔于声又拿起她巧克力的塑料包装纸对着窗户的那个位置b划,乔于竹坐在她身旁,看出了她想g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拿起剪刀,准备随时递给他姐。
安静的氛围笼罩在屋内,俩人对着那堆包装纸裁裁剪剪,很快彩se的窗户就完成了。
彩se的窗户有着彩se的玻璃。
乔于声拿起闪着光的纸房子,说:“我好像在哪见过。”
乔于竹伸长手臂,又将她搂进怀里,宠溺地戳了戳她r0ur0u的脸颊,说:“姐姐,咱家的窗户不是彩se的,你一直都没出过家门哦?”
“很久之前我出过家门吧?”
“姐,“乔于竹戳她脸颊的手更用力了点,但不疼。”不要说这种话,过去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过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姐姐现在过的好不就一切都很好嘛?”
“可是……”乔于声还在可是,乔于竹的脸颊在她可是什么之前,就贴上了她的脸颊。
乔于竹撒娇般地说:“好啦姐姐,你说这个房子我们要放在哪?要不要我买个玻璃罩把它罩住,这可是我们一起做出来的东西唉。”
被打断了话语的乔于声有些兴致缺缺,只说了一句:”看你。“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身t躺久了,只要微微一动就觉得很累。
乔于竹看到她的动作,将她拦腰抱起,送回她的床上。
现在估计是下午两三点,背光的房间只有微微的光亮,乔于竹没有开灯,反而是将本就没拉开的窗帘拉的更严实。
“姐姐午安,要多睡一会哦。”
拉完窗帘,乔于竹用额头轻蹭了一下乔于声的额头,动作亲昵,语气也很温柔。
柔软的床垫,乖巧的弟弟,和身子虚弱的她。
乔于声嗯了一声,声音太轻了,不知道身旁的人有没有听到。
等到她弟从她房间出去,她才抬起头。
这具身t疏于运动,无论是做点什么,都会觉得疲惫。和她弟za时也是,刚开始的舒服过去,从心底深处,一种疲劳感扑面而来。
她手臂撑着床沿让自己坐起来,视线范围内,她看到了墙上贴着的乔于竹的画。
她弟之前说,画中的人是她。
画这幅画的时候她弟估计也不大,画的不差但也确实说不上好,不知是看的久了还是无意识的洗脑,乔于声也觉得画上的人挺像小时候的她自己。
画的最角落,还有小小的她弟的署名,字迹有些幼稚,写着“于竹”两个字。
乔于声突然觉得有些奇怪,那种感觉无从说起,但就像飞镖一下s中蝴蝶,让乔于声觉得于竹应该不是对乔于竹的昵称。
于竹,于竹,乔于竹。
她突然想到她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男孩的那一刻,男孩的眼睛有点红肿,看到她的视线移到他脸上,顿时漏出了一个笑容。
男孩眼睛弯着,眼泪从眼角留到脸颊上。
“姐姐,我是你弟弟,我叫乔于竹哦。”
她听到男孩这么说。
什么是真相呢?说到底她需要真相吗?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度过,不用思考也不会遭受任何伤害,到彻底闭眼之前,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
可能是因为在家呆了太久磨灭了心智,又或许乔于声本身就是一个缺乏g劲的人,刚0到一些蛛丝马迹,她就觉得乏力。
她不再往深处想,她重新躺下,用被子蒙住脑袋,想让自己早点睡着。
是经过驯化的使然,还是完全缘于她自身,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大脑长久不使用就会钝化,身t不经锻炼也会退化。
屋内昏暗,乔于声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等她再次睁眼,新的一天到来。和往常一样,她弟敲响她的房门,不用经过她的同意,就直接进来。
少年动作娴熟地把她从床上拉起,给她穿衣,又牵引着她去洗漱。
她的生活就像旧社会贵族大小姐,只要她想,万事都不需要亲力亲为。甚至不需要开口,她那忠实的仆从就能完整理解她的心意。
这样的生活是不错的。乔于声心想。
但在吃饭时,她握着勺子,看向她对面的人。
“乔于竹,今天我想出门。”她这么说。
“好啊。”
她对面的人似乎已经做好了应对所有情况的准备,这次乔于声刚说完,他就笑着立马同意。
“但是姐姐,出门时一定要一直和我在一起哦。”
乔于竹伸手,握住了他姐姐的手。
乔于声的手很小,因为乔于竹不太正常的投喂,她整个人偏向肥胖。在身t各处都被脂肪吹的蓬起来的时候,只有那双手依旧保持着纤细。
又纤细又小,能被她弟的手紧紧包裹住。
乔于声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她没什么别的想法,开口提出她的要求时,她也没什么想要去的地方。
就像前几天突然说想出门一样,那种想法来的突然,没有那么强烈但足够让她耿耿于怀。
这次出门和上次不一样,乔于声特意让乔于竹帮她换了身衣服。
她说她不想穿睡衣了。
她弟在她旁边翻着衣柜,声音带着笑意,说:“姐姐,你一直都在穿睡衣唉,睡衣多舒服啊。”
衣柜里被乔于竹买来的各种各样的睡衣堆满,乔于声不叠衣服,偶尔乔于竹也会犯懒。于两人而言,只要外表看着不脏乱差,一切都说的过去。
外出的衣服被藏的极深,乔于竹翻了半天,才翻出一件穿的出去的羽绒服。
那羽绒服不知是哪年流行的款式,通身是粉se的,帽子上还附带着两个细细的带子。
乔于声穿着毛衣,套上之后整个人显得鼓鼓囊囊的。
她变胖了,这件衣服对她来说有点小。
乔于竹拉着她的胳膊抬起,问她:“姐,你有没有觉得很紧?”
“舒不舒服?”
“不舒服今天就穿睡衣好不好?”
“或者我待会去店里给你买个新的?”
他一连串地发问,在乔于声摇头的动作中败下阵来。
最后只好闭上嘴,说:“好吧,姐姐,那就先这样穿。”
天开始有些变暖的趋势,今天外面没风,两人走了一会就将戴着的手套摘掉。
乔于竹背了个包,他将手套装进包里,又从包里掏出一颗糖,笑眯眯地问:“姐姐,要不要吃糖啊?我喂你。”
yan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他唇红齿白,长睫毛被镶了层金光,连带着脸上笑容都有一层充斥着暖洋洋。
乔于声突然觉得他的年龄应该不大。
她被乔于竹单方面的照顾了这么多天,第一次有一种她弟依旧是一个孩子的感觉。
她没接过糖也没回乔于竹的话,她盯着眼前的少年,难得有些紧张。她问:“乔于竹,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岁啊。姐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姐你是想关心我吗?”回答的少年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往乔于声身边凑近,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现在是在外面,但单看他的眼神,有一种下一秒就要吻住他姐的错觉。
他姐姐在关心他。
这种念头让乔于竹有些飘飘然,他笑的眯起来眼睛,没注意到他姐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变化。
那种变化很快消失,像一颗小石子落入大海,翻不起波澜,拼尽全力只泛起微微的涟漪。
果然啊。
乔于声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果然啊,她弟还是个孩子。
被她称为孩子的少年脸凑到她的面前,眼神直gg的,等着听她肯定的回答。那张稚neng的脸颊,配上笑出来的虎牙,更显得youchi。
关于十六岁,乔于声还是有概念的,这个年龄段的人依旧是处于被保护的位置。
然而现在两人的位置颠倒,变成了乔于竹来照顾她。
她手轻轻地扶上乔于竹的脸,问他:“那我今年多大了呢?”
乔于竹没回答,只是黏黏糊糊拉着乔于声空闲的那只手,先是b出个二,又b出了个一。
等b完,他才说:“姐姐b我大五岁哦。”
他一只手牵着乔于声的手,另一只0着他姐的头发,和自己b了b身高。
“我现在已经b姐姐高了,我完全可以照顾姐姐。“
说完,他还歪歪脑袋,乔于声看着莫名觉得有些可ai。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了小区门口。可能因为一直在聊天,乔于声竟也没感觉到疲惫。今天的天气依然很好,连带着在光线中穿梭的尘埃,都洋溢着暖意。
她们又经过了上次去的超市,这次乔于声停在招牌前,仔仔细细地盯着有些破旧的牌子看了一会。
这个超市的名字叫家门口,别的不说,名起的倒是应景。
乔于声转头问乔于竹,说:“这个超市是什么时候开的啊?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嗯……”听到他姐问他,乔于竹托着下巴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最后只得出一个模糊的答案,“大概是两年前?我从医院把姐姐接回来时发现这新开了一家超市。我当时还觉得神奇来着,小区门口竟然可以开这么大的超市。”
后面的话乔于声没太注意,她的所有思绪都被医院两个字g住了。她之前是在医院吗?她没有长时期住院的印象,但她的记忆总是零零散散,想不起来也算是正常。
她依旧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身旁的乔于竹看着她一脸认真,以为自己姐姐喜欢这个话题,绞尽脑汁地想多说一点。
“滴滴滴”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一阵的响声。乔于声下意识地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一辆卡车按着喇叭,正向她这边开过来。
她突然觉得眼前发晕,身t止不住地颤抖。
那辆卡车是撞破护栏的野兽,直直的在乔于声的记忆里开了个口子。
等她终于恢复过来,发现她自己倒在乔于竹的怀里。她弟紧紧的搂着她,手不停地0着她的脸颊,说:“姐姐,没事,没事,有我在呢。“
乔于声觉得她弟的手在发抖,她努力抬起手,想握住他的,却发现自己的身t也在颤抖。
她耳边又开始回荡卡车喇叭的声音,那声音尖锐刺耳,几乎将人的耳膜震碎。乔于声的眼前开始发红,恍惚间,她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血ye混着泥土的腥,带着cha0sh的气息往乔于声的鼻子里钻。
她想起来那天是个雨天。
大雨下了一整晚加一个上午,等中午好不容易放晴一会,她y拉着一个人要去逛街。
记忆和那场大雨一样,在人来不及反应之前就扑面而来。乔于声想起来闪电在天空中噼里啪啦的闪烁了很久,闷雷滚了一阵雨才哗啦的下起。
她在屋子里给人打电话,说她想出门玩。对面的人劝她,说现在天气不好,这大雨说下就下。
乔于声似乎是不信邪,跟那人电话里磨了好久,终于在和雷一样响的雨声中闭上了嘴。
有人在电话里嘱咐她,让她把门窗关好,把洗衣机的下水口堵上,别让屋里进水。
那声音温柔又带着点疲惫,乔于声坐在窗前看着雨,脑袋一低一低,跟打瞌睡似的点头。
“姐姐,你待会想吃什么啊?我去给你买。“
少年的话语打破了乔于声的思绪,她已经被她弟抱着回到了家里,此刻她躺在床上,她弟站在她的床前,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混杂的,无助的,很久没感受到的负面情绪将乔于声整个人包裹住。她努力回忆,将自己所有的记忆摊开铺平,还是找不到和她打电话的那人是谁。
只有那阵雨声,像打在窗户上一样,一直打在乔于声的耳膜上,她整个人被震的发疼。
求助般的,她伸出手,握住了乔于竹的手。
那双手,g燥又温暖,乔于声双手握着,然后轻轻将它放在自己脸颊边。
乔于声成了脆弱的小动物,在不住的渴求安全感。但此刻屋里,不安的不止她一个人。
半大的少年看着眼前的姐姐,只觉得一阵无措。他很久没有见过自己姐姐这种状态,往常,他很喜欢自己姐姐主动贴贴自己,可那一辆卡车经过,将两人的生活全都撞破。
他不该带姐姐出门的。
全都怪他。
是他没有照顾好姐姐。
乔于竹弯着腰,低下头将自己的脸颊和乔于声的脸颊贴在一起,他语气轻轻的,说:“姐姐,你怎么了?不管怎么样我来陪你好不好?”
空气sh掉了,乔于竹的泪水打到了乔于声的脸上。
不知乔于竹为何而哭,但姐弟俩似乎身心相连,乔于声的情绪也跟着有了个宣泄口。
她用手轻柔地抚0乔于竹的脸,从眼角,鼻尖,顺着眼泪滑下的痕迹,0到了唇角。
她吻了上去。
柔软的身t,和cha0sh的空气。
乔于声想感受更多,于是她扯起了乔于竹的衣服,想要和他za。
激情总能代替伤痕,只有身t彻底疲惫,整个人控制不住的睡去,悲伤才会跟着沉寂下去。
半遮半掩的记忆在乔于声的脑海里闪烁,道不清也说不明。
乔于声只觉得自己要被压垮,在彻底摔倒之前,她握住了乔于竹的手。
她主动伸出舌尖,g缠着乔于竹的。
她弟吻的用力,一手攥着她的手,一手伸进她的衣摆处,隔着衣服抚0她的身t。
少年炙热的手先是抚0她的腰,等她整个身子被0的发软沿着床头柜往下滑,手又往上移,r0un1e她的x口,即使隔着衣服,乔于竹也能很快将乔于声r0u的整个人往外冒水。
冬天的空气是g燥的,乔于声却觉得周围都是sh哒哒的。手心出了汗,她弟的口水黏糊的粘在她脸上,唇上,甚至是口腔里。连身t深处也在犯sh,多余的yet争先恐后的往外涌,几近将她淹没。
不知何时,屋内开了暖气,乔于声的衣服被全部脱掉时,她也没觉得冷。但她弟在吻上她的x口之前,还是拿了个毯子,将她的上半身罩住。
“姐姐,不穿衣服是会感冒的。”
他嘴里这么说着,自己身上却也是赤条条。
暖气开的太足,亦或是身t即将契合的心境所致,乔于竹ch11u0的身子滚烫,和他姐相触的每一个瞬间,都连带着火点。
乔于竹用手隔着毯子揽着乔于声的肩膀,他的脑袋却钻进毯子里,从乔于声的肚脐处,黏腻腻地往上t1an着。
他的脑袋全被毯子盖住,乔于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感觉到那柔软的舌头,带着惊人的烫度,一点一点掠夺自己的神志。
x口被hanzhu了。乔于竹的舌头灵活地t1an着rt0u,不时轻吮几下。一只手不知何时滑到了那隐蔽的缝隙间,跟着口腔的动作,绕着花核打转。
y蒂是敏感的,只是轻微的触碰,乔于声也哆哆嗦嗦的喷出了点水ye。
她的身子扭动着,整个人被乔于竹用力的按在怀里,不让她逃离片刻。
等x口都布满水ye,xia0x也一片泥泞,乔于竹才从毛毯里钻出来。
他额头上全是汗,脸颊被捂得b乔于声的脸颊还红。
乔于竹在他姐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才又俯下身,将自己的唇舌,伸进那早已泥泞的地方。
乔于竹舌尖g着甬道的r0ub1,将涌出来的那些水滴全都吞进胃里。
水ye的味道不好形容,连带着乔于声下半身的气味,乔于竹至今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这种味道摄人心魂,让他魂梦牵绕。
他把这种味道定义为乔于声的味道。
甬道里的水ye不停地往外渗出,乔于竹x1着t1an着,他手上的动作也不停,r0un1e着早已y起来的y蒂。他用的力道不大,却细致地照顾着乔于声的每一个敏感点。
两人做过太多次,乔于竹对他姐的身tb自己的身t还要熟悉。
很快,乔于声就在他富有技巧的动作中哆哆嗦嗦的迎来第一次ga0cha0。
ga0cha0过后的乔于声双眼迷离,眼睛半眯着看向上方。
洁白的屋顶上面只有老旧的灯,此刻,发出的光全碎了落在乔于声的眼里。
白se的灰se的,两种se彩在乔于声眼前闪烁,她的身t因为ga0cha0而倦怠,刚才停下来的大脑却又开始活跃起来。
碎掉的光让乔于声想到了夏天。
因为刚下过雨,那天太yan很大。
雨过天晴之后,天总是蓝的。水洗过得天空一点云彩都没有,聒噪的蝉鸣又开始响起。
乔于声说天终于晴了,她要出门转转。
乔于竹没意识到姐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双手握住她的腰,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跟前。他早已翘起来的yjg蹭着乔于声的大腿根,乞求进入一个更温暖,更sh滑的地方。
那天是怎样的来着?乔于声想起来自己y拉着一个人穿梭在马路中间。似乎一直有人说她要好好看路,走路要靠边。
前端冒出的清ye将乔于声的大腿根打sh,乔于竹在那块软r0u上戳弄着,末了,又用手扶着自己的挺y开始去蹭她姐y起来的y蒂。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乔于声心想。当时她应该心情很好,整个人兴奋的有些异常,她松开了和身边的人紧牵着的手,往她看到的那东西跑去。
乔于竹只觉得在寒冬腊月天里,自己的t温有点过于高。他模拟着x1ngjia0ei的姿势在他姐的y蒂上方ch0uchaa,看着身下柔软的r0ut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他打心底的感到了满足。
乔于声看着眼前的光,意识埋进了自己最深处的地方。现实与往日的界线变得模糊不清,她的身t放松,双腿间密密麻麻的瘙痒感时不时的传来。她知道现在有人在触碰她的身t,她也知道自己在那时在想些什么,她想让那人高兴。
在某次碰撞间,yjg终于进入了xia0x。紧致的触感将乔于竹包围,他深x1了一口气,来不及吐出就开始顶着胯捣弄着,在深顶了数几十次左右,他低下头,将她姐的rt0u含进嘴里。
她最终肯定没实现自己的愿望,因为后面的记忆昏暗不清,乔于声拼尽全力的回想,她感到自己的身t在摇晃,有一双滚烫的手紧紧揽着她,x口也跟着发麻。
乔于竹很喜欢叼着他姐的rt0u,他用舌头t1an着一边,另一边用自己的手指r0un1e。滑腻的软r0u在他的动作间很快变红,装点着se情。
耳边传来阵阵喘息声,那喘息声断断续续,不知为何让乔于声想到了今天听到的卡车鸣笛。鸣笛声越来越大,心脏一瞬间停止又开始迅速鼓动起来。
乔于竹觉得自己的血ye在翻腾着,今天的姐姐任由他的c弄,他变换了几种往日里乔于声完全不会同意的姿势,将自己的yjgcha到了往常从未接触过的深处。
乔于声觉得自己的血ye在翻腾着,一瞬间汽车的鸣笛声、行人的叫嚷声、远处急救车的嘈杂声铺天盖地的朝她过来。
过激的情绪让乔于声的身t不自觉的搅紧,她整个人突然开始微微痉挛。身t承受不住刺激,可又堆积了过多的快感,她还未从回忆中走出来,就哆哆嗦嗦的泄出了一gu清ye。
底下被咬的太紧,乔于竹紧拥着怀里的身子,劲瘦的腰仍在一耸一耸,想让他姐t会到的快感延长。
和清ye一同涌出来的还有眼泪,这只是生理x的泪水,可乔于声却觉得,自己的身t被开了个口子,有人把它堵上了但依旧漏风。
寒冷进入了她的四肢百骸,连骨髓也跟着腐烂。
她想起来下过大雨的那天中午,她y拉着一个人出来逛街。她过于兴奋,遇到什么都想凑过去看看。那人一直提醒她注意看路,可她却忘乎所以。小鸟向往天空,而她眷恋自由。
然后,她整个人被推开,汽车鸣笛声响起。
行人的嘈杂,倒下的身t,发黑的血ye。
她没有闭上眼睛,只是呆愣在那里。她看到了yan光从她身前穿过,映照在了车窗上。
她看到了彩se玻璃。
她伸出手想去0,但她没碰到玻璃,她碰到了一双伤痕累累的手。
那双手将她从回忆中ch0u出来。她眨了下眼睛,眼泪滑到了她的脸颊上。
”姐姐,我待会可以把我的jgyes到你的身t里面吗?“
流出的眼泪很快就被t1an掉了,乔于声没同意,也没拒绝。
她想起来那个人是她妈妈。
她杀si了她的妈妈。
jgye和血ye一样粘稠,在乔于竹压着她释放的时候,乔于声总觉得她妈妈的血ye也崩到了她脸上。
滚烫的yet几乎将人的肢t溶解,乔于声有一瞬间意识彻底消失了。
多余的快感挤压她的身子,即使神志不清,依旧颤抖的痉挛。
乔于竹紧紧拥抱住她的身t,刚s过jgye的yjg没有疲软,还挺y的埋在乔于声的身t里。全身滚烫的少年故意将呼x1打在他姐的皮肤上,他的手轻柔乔于声的脸颊,想让她快点回神。
“姐姐,你怎么了?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他的声音和两人身上一样都包裹着水汽,雾蒙蒙的将乔于声全都笼罩在里面。乔于声像沙滩上搁浅的si鱼,她一动不动,肚子里被jgye泡的发胀。
她突然觉得她不喜欢这样。
她躺在床上,躺在她弟的身下,那人尖锐的部分还埋在她的身t里,跟着主人的动作不时在她t内戳动,带出来混着的不知是谁身t里溢出来的yet。
时隔这么久,那些她忘却的伤痕展现在自己面前,就像她和她弟此时一样赤身0t。迟来的哭喊从她喉咙间溢出,先是小声的sheny1n,然后哭声越来越大,变成了小孩初降临时的撕心裂肺。
乔于竹被她弄的猝不及防,他不知道突然他姐这是怎么了,他停下自己的动作,将怀里的人搂的更严丝合缝。他轻拍着他姐的背,说:“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是我把你弄的不舒服吗?”
“姐姐,你和我说话呀。”
乔于竹手忙脚乱地给乔于声擦眼泪,往常,他总是会用舌头将眼泪t1an掉。但此时,一个不知觉的念头回荡在他的脑海里,让他觉得他姐这次的哭不是因为x,而是别的更加深刻的东西。
等乔于声哭的嗓子发哑,彻底出不了声,她才微微抬头,看到了睁着眼睛流泪的乔于竹。
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从乔于竹的脸颊滑下,看到乔于声看他,他弯着眼睛笑了,说:“姐姐,可以和我说说是怎么了吗?“
眼泪闪着荧光镶嵌在乔于竹的脸上,像宝石一般闪闪发亮。
乔于声不知道乔于竹为什么哭,她双手用力,使劲推着压在她身上的人。她发不出声音,只好用动作表明自己的想法。
乔于竹不明就里的随着她的力度身子往后仰,直到乔于声伸手指了指两人依旧相连的下半身,才知道她姐是想让他把yjgch0u出去。
ch0u出来的yjg依旧挺立在那,直愣愣地戳着乔于竹的腹部。动作间,不少yet从乔于声的xia0x里泄出,乔于竹伸手0了一下,0到了一手sh黏。
“姐姐,我先给你擦一下好不好?”
见乔于声点头,乔于竹才转身去了洗手间,拿了条热毛巾,轻柔地擦拭他姐身下柔软的部位。
他擦的细致,另一手轻拍着他姐的后背。
“没事哦,姐姐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事吗?都可以和我说。“
yjg胀的有些发疼,乔于竹忍得手上漏出了点青筋。等擦的差不多,乔于竹起身,轻吻了一下他姐的额头,说:“姐姐,是想和我说话还是先睡觉呢?”
乔于声张了张口,没有声音从她嘴里发出。于是她闭上了眼睛。
乔于竹只当他姐是不想和他说话,了然地点点头。他把毛巾放到一边,然后扶着她姐的身子让她卧倒。
外面彻底暗下来,一丝光亮都透不进屋里,乔于竹将灯关上,屋里一下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乔于竹低头吻住了乔于声的唇,又很快松开。这个吻具有安抚的意味,轻柔又短暂。
“姐姐晚安。”
说完,乔于竹转身走到床的另一边,也跟着上了床。
感受到周边突然陷下去了一块,乔于声转头,正好对上了乔于竹的眼睛。
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但乔于声还是能感受到那双眼睛正在紧紧地盯着自己。
乔于竹一把将他姐拉近怀里,两人紧贴在一起,此刻依旧是赤身0t。
那个滚烫的yjg依旧是挺立着,y邦邦的杵在那,彰显着存在感。
“姐,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什么都别担心哦,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乔于竹的额头抵着乔于声的额头,两人的t温交缠在一起,被窝里很快就变得暖烘烘的。
哭着发泄完,乔于声为数不多的t力被耗的一g二净。她的身子本就羸弱,她以为她要陷在那场噩耗的回忆里,没想到刚闭上眼睛不久,瞌睡就找上了她。
等平稳的呼x1声传来,乔于竹才动了动他一直僵着的身t,他姐入睡的很快,他下身的挺y还没软下来。
“姐姐?”他小声地叫了一下,见身旁的人没有回应,彻底睡着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拉住他姐的手,覆盖在自己的yjg上。
柔软细腻的触感传来,那根罪恶的东西变得更y。
乔于竹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他也不想把他姐的手当成ziwei工具。他只是拉着他姐的手,让她虚握着自己生殖器。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来刚刚感受过的快感,以及他身边这具身子的柔软。
乔于竹脑海里在模拟两人相ai时的场景,腰也跟着小幅度的动作,但终究是不敢用力,他怕惊醒了身边熟睡的人。
等到终于sjg,乔于竹整个人才如泄力般瘫软在床上。他拉着他姐的手喘着气,等呼x1平复下来,他又起身,将自己刚刚s出来的东西擦g净。
粘稠的jgye大部分都溅在了他姐的手心,他细致轻柔的将所有的浊ye擦g净,就像他刚刚擦拭xia0x那样。
屋里昏暗,乔于竹手机开着手电筒,照亮了周边小小的地方。
他姐依旧熟睡着,不知是做了什么梦,眉头紧皱着。
乔于竹伸手抚平了乔于声的眉心,又低下头,轻吻了她的眉角。
他又说了一遍:“姐姐晚安。”
他希望熟睡的人能做个好梦。
他沿着被子躺下,让他和他姐的身t紧贴着。他揽着他姐的腰,脑袋埋在他姐的脖颈处。
“对不起……”
这声道歉轻飘飘的,就算没风吹也一下就散了。
他有很多事情需要向他姐道歉,但或许其实也没有。
乔于竹醒来想像往常一样哄他姐开心,半天没听到他姐发出声音,他才发觉乔于声的嗓子昨晚因为太过于悲痛而失声。
他急急忙忙地点了外卖,又在网上付费找医生咨询该开什么药。整个人忙活了半响,等外卖送来,他亲手把买来的汤送进他姐的胃里,慌乱的心才算稍微平静了一点。
“姐,对不起,我没有及时注意到,我不该让你难受这么久的。”
乔于竹耷拉着脑袋,有些微长的头发顺着他的动作垂下来,将眼睑处整个都挡了起来。
乔于声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知道他沉浸在懊悔中。
可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不该有多余的好奇心。
乔于声伸出手,r0u了r0u乔于竹的脑袋。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还有这么多年以来对他造成负担的抱歉。
为何现在她和乔于竹会变成这样,在那场事故后,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场事故前,她们一家人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乔于声转头,看到了被裱起来挂好的那个纸房子,用着廉价塑料包装纸装修的,两个人一起做的房子。
此时那栋单薄的房子不再闪光,乔于声还是透过它想到了彩se玻璃。
在她视线里偶尔会出现的彩se玻璃,和记忆中给她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的彩se玻璃。
她想知道一切,于是在乔于竹给她喂完药之后,她将视线定格在了她弟的身上。
嗓子已经没有刚醒来刀割般的疼痛,原本紧揪的心情也跟着疼痛慢慢变淡,仿佛只有彻底发泄了一次,悲伤才会跟着眼泪流走。
乔于声拿了支笔,在纸上写下:“我们家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还是发不出声音,只好将自己的想法用简洁的文字写下来。
乔于竹看到纸上的字,眼里暗了一瞬间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笑起来,伸出手将乔于声往他怀里带,说:“我们就是很普通的一家人哦。”
乔于竹说他们家有四口人,靠谱的爸爸,温柔的妈妈,懂事的姐姐,和年龄最小的他。
他们就像大多数的家人一样,平静又幸福的生活。
即使有争吵,隔天也会和好。
乔于竹吻了一下乔于声的额头,说:“就算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也会过和以前一样的平静日子。”
“所以啊,”乔于竹笑着,室外的yan光落在他眼里,给他添了分暖意,又将那些不可言说的东西彻底隐藏起来。“姐姐,无论你想起来什么都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对不对?”
人总要原谅自己。
乔于竹握住乔于声的手,像是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字。显得空档挡的纸上顿时多出来一句歪歪扭扭的“人总要原谅自己。”
乔于竹没再说些什么,他仰着头看着他的姐姐,后者在他的视线中缓缓点了点头。
记忆在脑海中拼凑又整合,有很多空白处有待填满。被鲜血渲染的过去,以及模糊的现在。从自己被告知醒来,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呢?
乔于声问自己。
她只是在家里这个一百多平的小空间封闭着,被照顾着。
那个充满好奇心的nv孩将自己ai的人杀si后自己也跟着陪葬,又在想起这件事之后逐渐复活。
乔于竹描述的过去不再让她觉得满足,乔于声准备自己去发现自己的妈妈。
她想回忆起来。
或许她一直在犯错,可她总得原谅自己。
乔于声又一次踏出了门,这次没有她弟的陪同。
她昨晚给自己的手机充满了电,确保自己的手机有话费,保持时刻可以接通的状态。在乔于竹说有事要出去不久,她也拉开了门。
冬天的空气有些g燥,乔于声没有擦面霜,风吹着脸颊有点像是小刀划在皮肤上。
乔于声r0u着自己的脸颊,将视线转移到肮脏的,有着蜘蛛网的楼梯扶手。
这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
又破又旧的筒子楼,是他们一家人居住的地方。
她弟说她们是普通又幸福的一家人,乔于声想着如果她多出来看看曾经一直途径的道路,会不会多想起来些什么。
她顺着楼梯往下走,来到了单元门,又接着走了一次上次和乔于竹一起出来买东西时的路。
乔于声穿着睡衣,本来她想穿一身稍微适合外出的衣服,但没有乔于竹伺候,她也就懒得动了。
这是个暮se沉沉的街区,住的大多是老人,没人会在意别人的穿着。
乔于声很快就走到了小区门口,那个叫家门口的超市外面排了不少人,乔于声从旁边经过,听到了两个老太太在说j蛋打折的事情。
熙熙攘攘的人间烟火气传到乔于声g涸的内心,她张开手,和yan光来了个拥抱。
她继续往前走,她看见路两边的树枝空荡荡的,交错在一起。在最大的那颗树上,有一个鸟窝在那,可能是天太冷,乔于声没有看到那周围有小鸟的影子,但她总觉得自己听到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声音传到很远,穿透了时间。乔于声想起来在树上全都是叶子,一样望去被绿se填满的时候,她和她弟一起坐在树荫下乘凉。有三三两两的老太太和她们在一起,摆弄着一台崭新的收音机。
天线先是接通了广播,又连上了戏曲节目。乔于声想听广播,但她不好意思说,就抱着膝盖坐在旁边,无聊地用手戳着地上的小石子玩。
她弟那时候好像刚开始学画画,走哪都带着他的素描本和铅笔。
他将手摆成照相机的样式,叫了声姐。乔于声听到声音转过头,她弟嘴里应景地发出了一声咔嚓。
小乔于竹笑嘻嘻的,说:“姐,我要把你画下来。”
说完就拿着铅笔自顾自的画了起来。
他时不时抬眼往乔于声的方向描,周围的老人光顾着听曲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乔于声有些不知所措,僵y的手指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她从来没有做过模特,只知道自己应该保持一动不动。
想起这件事时乔于声没再感受到当时的拘谨与局促,她轻轻弯起嘴角,从身t深处感受到了幸福。她想自己房间贴着的画应该就是乔于竹在那时画下来的。
道路往前延伸的很远,她刚想接着走,就被一个人紧紧地搂住了。
“姐,你怎么出来了?”
熟悉的气息和慌张的声音。
难得的,乔于声回抱住乔于竹。可能是刚刚想起来的事情让乔于声整个人变得柔软,又或许是她现在终于有了和乔于竹是家人的实感。她学着对方安抚自己的样子也轻拍着他的背,说:“没事,没事,我就是出来走走。不会有危险的。”
“姐!”乔于竹的语气还是没有平复下来。“我之前不是和你说在外面要一直和我在一起吗?”他的动作和他的语气一样激烈,乔于声只觉得自己被他禁锢住了,连带着骨头也跟着发疼。她下意识地挣扎,得到的只是乔于竹更加用力的抱紧。
“姐,你前不久还在外面晕倒了。”
“我只是担心你,只是担心你……”
说着说着,乔于竹的声音含了些六神无主,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像是喃喃自语,乔于声甚至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这段时间持续了很久,又或许只是几秒钟。乔于竹松开了紧抱住乔于声的手。
可能是背光,乔于声觉得他的眼睛藏在暗处,完全看不清,但乔于声看到了她弟的笑脸。那是经常对她漏出来的,她很熟悉的笑容。
“姐,对不起,刚刚是我太紧张了,我只是害怕姐姐在外面遇到危险,我没有吓到你吧?”
在那段时间里,不知乔于竹和自己达成了什么共识,笑容咧开,他又恢复成平时的样子。
乔于声没多想,她握住了乔于竹往她这边伸出的手。
“我没事,以后不用再这么担心我了,我会慢慢变好的。”
刚刚想起的记忆让乔于声有了点信心,她相信自己能够找回那些曾经失去的东西,包括当时的自己。
她弟的手和空气一样g燥,但与冷冽的空气相b,那双手很温暖。热度传到乔于声的身上,让她无b庆幸此时此刻仍有一位家人陪在她身边。
乔于竹笑得yan光,说:“好啊,姐姐,我们快回家吧。”
快回家吧,等到家就没事了。
在家窝了四天,乔于声才注意到自己似乎是被乔于竹关起来了。最开始,她提出想要出门看看,乔于竹说最近在降温,姐姐你身子太虚弱了,不能老是被风吹。
家里一直开着暖气,空气中没有任何冷空气的因子。在家无所事事呆着的第三天,乔于声拉开窗户,只觉得窗外一片明媚,yan光照在她眼前的一个小角落,还能看到很小颗的尘埃。
那天晚上乔于声没睡着,她睁着眼睛望着墙上贴着的画发呆,隔了这么些年,画有点稍微的褪se,多了分古朴的质感。
乔于声开始在脑子里想象当时的自己和当时的乔于竹。
她们应该是非常和睦的一对姐弟,但为什么在她构思两人之前相处的细节,会觉得奇怪呢。
乔于声将自己紧紧埋在被子里,家里一直在开着暖气,被子过于厚了,待久了乔于声有点热。
她觉得这个暖气实在是没开着的必要,这两天她睡觉都觉得闷热,她想叫乔于竹把暖气关上,突然发觉这几天并没有像她弟说的那样,迎来了冷空气。
于是在第二天早晨,乔于竹敲响她的房门来叫她起床,她开口,对乔于竹说:“我觉得今天应该不冷,我想出门看看。”
乔于竹用手碰着她的脸颊,视线炙热,像是在看什么宝物。
“姐姐,冬天的天气变化无常,为了姐姐的身t着想,今天还是在家休息好不好?”
这句好不好温柔的溢于言表,乔于声呆呆地点头,又接着被她弟伺候着穿衣服。乔于竹很开心的和她说他今天试着煮了粥,他刚刚尝了感觉很不错,姐姐一定会喜欢的。
乔于声应和着,她张开手,让乔于竹能够更方便的帮她穿衣服。
她拿起乔于竹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刷牙,等刷完牙,她喝了一口乔于声事先接好的热水,然后张开口,乔于竹把他刚煮的粥喂进乔于声的嘴里。
米被煮的很烂,乔于竹往里面放了皮蛋和r0u丝,咸度被他调的刚好。
乔于声吃了满满一碗,等她吃饱,乔于竹才开始用刚刚喂过她的勺子吃饭。
所有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但乔于声还是像昨晚构思她和乔于竹的小时候一样,感觉到了异常。
她再次开口,说:“乔于竹,我们今天出门吧。”
她弟再次回复她,说:“姐姐,今天不是已经说好了要在家里呆着嘛?”
“现在的天气真的很不适合出门,等过一阵子,等下一个好天气,我再带着姐姐出门。”
乔于竹一直说着类似的话,他又拿起纸张和剪刀,说要和乔于声一起折纸解闷。
规则的不规则的图形出现在桌子上,乔于声随意地剪着,乔于竹用固t胶将这些碎片粘在一起。
粘合出来的东西讲不出是什么形状,乔于声看了一眼,脑子里蹦出两个字,怪物。
她看着她弟手里还在摆弄着那个东西,看着看着,那个怪东西和她弟重合在一起。乔于声想起来在之前的某个瞬间,她扯着头发坐在床上,她弟坐在床沿。她对着她弟喊了一句:怪物。
手里的剪刀一时没拿稳掉在了桌上,惊动了还在往纸上涂双面胶的乔于竹。他抬头担忧地看向乔于声,手往乔于声这里伸,想要搀扶她。
“姐姐,怎么了这是?“
乔于声躲开了他,她掩饰着自己的神情,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冲她弟摇头,说:“没事,我就是刚刚没拿住,可能是累着了。”
他姐的身t本身就相对虚弱,乔于竹不疑有他,他将剪刀收起来,又把桌上的碎纸都整理g净,对乔于声说:“姐姐,你快休息吧,我们确实也玩了挺久了。“
乖顺的照顾者多了个黑se的影子,乔于声点点头,拒绝了乔于竹的陪同,自己走回房间。
不对劲,很不对劲。
乔于声相信乔于竹,她也想相信自己的记忆。
在很久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那些不寻常的事情打乱了她们的生活,然后让两人的关系演变成现在这样。
乔于声走进自己房间,想将门上锁自己待一会,她拧动着门把手,却发现房间门压根没办法上锁。
大门关上或者打开,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她弟应该还在收拾桌子上的狼藉,乔于声成大字型躺在床上,很久没动过的脑子开始思考乔于竹准备把她关进这个家里的可能x。
乔于竹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家里呢?乔于声找不到他的动机,最后只能归于两个字:担心。
她弟一直在说担心她。她的身子很弱,又遭受过创伤,被人担心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乔于声不准备把这件事情说开,她只是在等待,等待什么时候她弟可以让她出门。
家里一如既往的和平,自上次两人一起做过饭之后,乔于竹有些热衷于下厨,他找教程捣鼓着一些简单又好吃的东西。
如果做的成功了,他就献宝似的拿给乔于声看。乔于竹说他很有做饭的天赋,无论做什么都很好吃,但乔于声不止一次看到他偷偷将做失败的东西扔掉。
万事刚开始总是容易出错,人难免会失败,乔于声ga0不明白为什么乔于竹不把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暴露在她眼前,就像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乔于竹在尽力让她丧失出门的决心。
她弟还在若无其事的触碰她,给她准备好洗澡水之后,抱着她躺进浴缸里。她弟说要给她挤沐浴露,黏滑的yet被细致地涂抹到身t每一处地方,略微粗糙的掌心流连过每一寸肌肤。
乔于声被他0得发痒,扭动着身子想离开他的怀里。
她弟紧压着她,说:“姐姐,冬天太g了,我多给你抹一点,皮肤才不会开裂。”
乔于声在水里泡着,在身上涂抹沐浴露压根没有任何用处。乔于竹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少年脸上也沾染了水汽,头发被水打sh粘了乔于声的一脸。
指节分明的手se情地r0u弄着乔于声的皮肤,手的主人故意在乔于声的耳边哈气,说:“姐,我们是不是好久做了?”
他的手很快就移动到了乔于声的rujiang,乔于竹用指节轻轻地戳着那个已经y起来的小颗粒,另一只手接着往下,只是在到达终点前,就被另一只柔软的手挡住了。
“你别闹了。”
乔于声说。
某种意义上,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乔于竹za的邀请。
对方也不恼,甚至没感觉到她是在拒绝。乔于竹黏糊地吻了吻他姐的侧脸,说:“好好,姐姐不想的话那我就不做了。”
他表现的这么乖,对乔于声的所有话语都说好。
在睡前,他给乔于声掖好被角,这次他道完晚安之后没走,等乔于声闭上眼睛,他吻上了他姐的嘴唇。
这个吻不是平常的那种晚安吻,刚开始很平和,到最后越来越激烈,乔于竹手扶着他姐的脑袋,舌头y是挤进对方的口腔里,想要和身旁的人g着纠缠。
等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乔于竹才松开了压着他姐脑袋的手。
亮晶晶的津ye从两人的口腔里溢出,又在分开时牵连出了一根银丝,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骤然断开。
“姐,”乔于竹又在叫她。
乔于声闭上的眼睛已经睁开,因为刚刚的动作眼里隐约闪现点水花。
那是生理x的眼泪。
视线中,她弟的脸朦朦胧胧,嘴巴开开合合。
乔于声听到了她弟说:“我来让你舒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