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觉悟,他冷冷地说:“我听说江湖中人从来不伤及无辜,可是你做的事真的是让我大失所望。”
锋赤说:“那不过是白鹭人的一厢情愿,我可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
说完他就松开了手,肖敬注视着他,一句话都不说,等他开口。
既然锋赤能说出“白鹭人”,那么说明他不但不是白鹭的人,而且很可能是中立派别的人,最差的就是黑鸦的人了。
按照小说尿性来说,最后一种可能比较大。
锋赤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抓过了他脉门的手,感觉心里堵得慌,说:“你不会武功。”
肖敬没好气地说:“我跟你说过了我是个平头老百姓,吃饱没事我干什么要学武功?我就坐在艳楼里弹弹琴唱唱歌就有钱拿了,吃饱不愁穿衣不愁,学武功有什么好处?”
锋赤说:“到时候你想杀谁就杀谁,谁惹了你,你就可以杀死他。”
肖敬皱皱眉,说:“我没有你那种想法,我没有多讨厌的人。你讨厌的人多吗?都被你杀死了吗?”
锋赤见肖敬没有生自己的气,心情突然舒畅了一些,说:“我讨厌的人是很多,我杀的人也很多。”
肖敬又想给他洗脑了:“你讨厌的人有你没有发现值得喜欢的地方。”
锋赤闭上眼睛说:“有时候我讨厌所有人。”
肖敬急切地说:“你没有喜欢的人吗?那种你不想杀死的人。”
锋赤看着他的眼睛说:“你。”
肖敬:“……”
我被撩了???别这样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锋赤突然笑了,说:“我喜欢你这个样子,你让我感到心情很好。我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一天能够像今天一样畅快。”
肖敬想了想,说:“我能理解你喜欢我,因为有千千万万的人喜欢我。”
锋赤收敛了笑意,认真地说:“千千万万的人喜欢你的脸,而我喜欢的是你带给我的感觉。”
肖敬:“……”
我又被撩了???你的撩妹技能用错对象了吧?你还不承认你瞎?!
亭子底下的锦鲤又聚在了一起,两个人沉默不语地坐在亭子里。
烈日让蝉开始了连绵的叫声,让阳光下的万物被晒得发白。本来花园里种着的大朵芍药花还是水盈盈的,现在被晒得有些奄奄一息。
最舒服的是沉在湖底的枯骨,没了肉又泡在水里,凉快得要活过来。
亭子里有一个石桌,上面摆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一壶冷掉了的茶和两块绿豆糕,两个人一人一块绿豆糕刚好,却没有人吃。
锋赤看着粼粼的湖面,水的波纹反射的阳光让他眼睛有些花,他闭上眼睛揉了揉,问:“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沉默被打破了,换了个话题总是让人觉得有话可说。
肖敬看也没有看他,依旧托着腮看着那粉白色的荷花,说:“我跟着神医进来的。”
锋赤的手一僵:“悲欢离?”
肖敬“嗯”了一声,说:“他说桂花夫人又请他去看病,刚好江湖传闻封龙琥珀在桂花夫人手上,我就顺便来看看。”
锋赤看着他:“悲欢离和你是什么关系?”
肖敬淡淡道:“他不是我的恩客,他只是一个喜欢我的人。”
锋赤皱了眉说:“利用喜欢自己的人来满足自己?”
肖敬没有回答,而是问:“那你呢?想看到封龙琥珀是为了什么?”
锋赤说:“那个武功,天命双殊。”
肖敬转过身来看着他,眼里满是惊讶:“你就这样告诉我没有关系吗?”
锋赤疑惑地说:“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