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用目光对着萧辙打量了一番,便转身进去通报。不过片刻,便瞧见穆清提着裙子,飞快的从院内跑了出来。
“锦书。”穆清飞奔着,扑到了萧辙的怀里,“我们有几日没见了?”
萧辙宠溺的抱着穆清,唇边带着一抹浅笑,“是好多天了。”
“快进去吧,我皇兄在等你呢。”
永徽客栈的大堂里,陈鹤衍摆了宴席款待萧辙。他眉眼带笑,说话很是客气。
“上次与殿下同饮已是六年之久了,没想到还有今日相聚的机会。今日没有两国的君臣之宜,只有兄弟之情,陈某在此敬殿下一杯。”
萧辙见陈鹤衍这番客气,便也放下了一些戒备,回敬了一杯,“今后便要和冉冉一同称您为兄长了,您太客气了。只是您此番前来如此低调,萧某唯恐招待不周,这个客栈也过于简陋,我已让鸿胪寺为您准备了住处,您随时都可过去。您在长安的一切需求都可以告诉我,定为您安排妥当。”
陈鹤衍摇了摇头,客气道:“殿下客气了,本就是微服出巡,就不必太过声张,我就是来参加殿下与舍妹的婚礼的,待你们二人的婚事一过,我也就回南陈了。”
穆清说道:“皇兄,你好不容易来长安一次,你可以多呆几天啊。”
陈鹤衍道:“看你说的,南陈那边政务繁忙,出来一趟已实属不易,又怎好耽搁太久。”
陈鹤衍说着,又对萧辙嘱咐道:“殿下,我这个妹妹脾性顽劣,今后还请殿下多多包容。”
萧辙道:“兄长说的哪里的话,萧辙既娶冉冉为妻,定然会全心全意对她好。”
陈鹤衍感叹道:“我知道,你们二人这些年不容易,我在南陈也有所耳闻,最后走到今天,我这个做兄长的,打心眼儿里替你们高兴。我就冉冉这一个嫡亲的妹妹,交给你,为兄心里放心。”
穆清闻言,眼底噙满泪水,“皇兄,瞧你说的,倒像个老父亲似的。”
陈鹤衍打趣道:“可不就是老父亲嘛?父皇走的早,可不就是我这个做兄长的照顾你。”
穆清一下扑到陈鹤衍的怀里,禁不住抽泣起来。
“哭什么呀,都要嫁人的人了。”陈鹤衍安慰道。
穆清抹了吧眼泪,又对萧辙说道:“锦书,我们兄妹多年未见,我想在客栈多住几日,陪陪皇兄。”
萧辙自然不想让穆清留下,穆清留在此处,不在自己可掌控的范围之内,总是恐生变故。只是萧辙见那二人兄妹情深,自然不好拒绝,便笑着应下,“当然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