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有我一个人空守的家。”我停下手中收拾衣物的动作,看着他。他低下头,不说话。我讲这些日子的抱怨全部发泄出来:“你在乎这个家吗?你在这个家待过几回?你收拾过床铺吗?你喂过金鱼吗?——这么些天晚上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真的要我像一个女人一样无理取闹吗?!”
“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他倒是警觉得很,毫不在乎我内心累积的苦楚。
“你先回答我,你晚上到底去的哪里?!”
“我问你昨晚有谁来过?!”
我狠狠地扭过头,提起行李就要走。
“小北!”他从后面抱住我,“对不起,我……”我知道你理亏,你词穷。
终究还是爱啊,终究还是心软啊,我回过身,把头搭在他的肩上,“我不想和你吵,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仍像从前那样揉着我的头发,“‘我喜欢你’这句话不是假话,我也不会离开,但……”
“我给你时间。”说完,我推开他,神志不清地踉跄了几步,“我要走了。”
“我送你去机场吧。”
“不用,我怕你见到她会对我反悔。”
“小北……”你心疼地唤着。
“记得喂鱼,一个星期换一次水。”也许我变了吧,一夜之间,竟然学会了拒绝他或真或假的心疼。我打开房门,把行李拉出去,动作如机器般无情,如哈尔滨的冬天般冷漠。
第一次,我们的分别没有缠缠绵绵;第一次,我连再见都说不出口;第一次,我面临着成长中的“失去”;第一次,我想要抓着不放。可是,正因为之前的人生都太顺利,命运把全部的苦难都一次性降临到我头上,我不敢说我有多么勇敢,要去争取什么,我只能苟延残喘,因为面对血缘、面对亏欠,我根本没有勇敢的资格。
☆、第二十章
安检口那儿站着一个女孩,一袭温婉修身的长裙,配上乌黑直顺的长发,似乎是有了那么些江南女孩的气质;只是那个显眼的大墨镜仍宣誓着东北的坚强与戾气。
我向她走过去,听见旁边的人议论:“哇,龙凤胎!”我心里五味杂陈,是啊,有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亲人存在在世界上,一定是一种会被大多数人羡慕的幸福吧,可是我怎么只感受到了麻烦、纠结和痛苦?
“哥,”她叫我,“你怎么关机了?”
“……昨晚脑子太混乱,忘记充电。”
说实话,我真的听不习惯这个称呼,“哥哥”意味着一种责任,一种要让妹妹幸福的责任,可是……我和她的幸福似乎都指向同一个人——央澈南,我真的不想承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