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我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一把抱住我,一只手伸进我的头发里,轻轻的穿梭,细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嗯?”
我把头埋进他怀里,“告诉你了,还叫惊喜啊?”
“不陪你妈妈啦?”
“我都陪她那么多年了,现在腾点时间给你嘛。”
“以后不许这样任性了,大过年的,才大年初六,不好好在家待着陪陪你妈妈,你走了,她一个人,多孤单啊。”他好像很懂事,很关心我妈妈的样子。
“我知道,但这次我妈妈也同意了嘛。”
他抱着我,溺宠地揉着我的头发。我们仿佛都忘记了零下的温度,升腾在爱情的火热里。
突然,“澈南,干什么呢——”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我们俩像触电一样迅速分开,朝屋内看去。有惊无险,声音是从拐角过去的客厅传出来的,没人看到。
澈南帮我把行李箱扛进屋,然后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很兄弟的那种,另一手拉着我的行李箱,把我拽进了屋内。
屋内比屋外更富丽堂皇,锃亮的大理石地板、吊着金色流苏的沙发、那副巨大的《拿破仑一世加冕大典》油画……屋内的装潢无一不显露着主人的腰缠万贯。
澈南对着客厅里这在看电视的一对夫妇说:“我同学,外省的,来这里住几天。”
不知是不是在面对爱人的父母时,大家都会紧张拘束,好似自己抢了人家的心肝一样觉得亏欠——特别是我和澈南“这样”的情侣。我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声:“叔叔好,阿姨好。”
“哎哟,澈南你真是的,同学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阿姨十分年轻,有红润的脸庞和姣好的身材,她笑容满面地起身,“同学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省?”
我正要回答,澈南的声音就从头顶冷不丁地冒出来:“你不用假惺惺的,也不用管我。”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领着我上楼。
我有些惊愕和不知所措,愣愣地看着阿姨和叔叔,尴尬地吐出:“叔叔阿姨,失……陪了。”
叔叔似乎对澈南的这种冷漠司空见惯,微微对我点了点头。阿姨无奈地坐下,也再无言语。
进了他的房间,我就像解负了一般,一屁股坐在他的椅子上,打量着这个比我在杭州的房间大了一倍的房间,叹道:“你房间好大啊。哇,而且还带浴室!”
他随意地笑了笑,“又不是我的。”他忽略掉我有些疑惑的眼神,他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发,“一路奔波累了吧,去洗个澡吧。”
从一进门见到他父母我就感觉他家的气氛不太对劲,于是正色道:“澈南,如果我住你家给你添麻烦了,我就去住宾馆,真的,我不想给你制造麻烦……”
“傻,这不关你的事,我家一直都这样。你快去洗澡吧。”等我站起来以后,他突然一把拉过我的腰,低下身子吻了下去。他舔舔我的嘴唇,狡猾地笑了,“我送你的情人节礼物。”
这个吻来得有些突然,我一下子红了耳朵。我呆呆地站在浴室里,把手轻轻放在唇上,不一会儿,笑出了声。原来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简单而快乐。央澈南,我完完全全被你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