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默默地让开一条道。
二楼的窗户打开了。
风又吹了起来,窗户里风铃在叮当作响。
落在周淮阳耳朵里却如一把重如千斤的铁锤般一下下的猛烈地砸他那颗脆弱的心脏。
上楼时的步伐很沉重,楼梯间的感应灯亮了起来,因为天太黑了。
门口站了两个人,听到周淮阳上楼的声音纷纷转过头来。
是孟染和祁楠。
明明门打开着,但他们却没有进去,仿佛在等他。
“哥。”“淮阳。”
两人的脸上都是歉疚,因为没有把人看好。
周淮阳走到两人旁边,“她怎么样了?”
孟染:“年年把自已关在房间了,不吵也不闹。”
祁楠:“我不知道房门钥匙在哪里,不敢硬闯。”
楼道里很安静,屋子里也很安静,还是周淮阳上一次回来的那个模样。
他在柜子里找出了房门钥匙,站在周淮年的房间门口,打开了锁。
久未住人的房间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不好闻。
一个人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窗户外的光洒在她身上,只能看见一抹剪影,垂着头安安静静的。
见到门开,便转过头,说道:“哥,楠哥,孟染,你们来了。”
声音不似以前那么活泼了,没有那股开朗的味道,反而多了一种成熟,一种越过时间漫漫长河,带来的回忆。
从周淮年这次回来见到祁楠开始,她便一直喊得‘祁哥哥’。
声音娇脆、甜美,活泼、机灵。
门口的三人站在那里,观察着屋内的女孩一举一动,两双精明的眸子,似乎要将人看穿一般。
周淮年笑了笑:“哥,你别怪他们,是我很早以前就给你的手机装了定位,昨天苏家的庄园被人偷袭,而你却突然消失,我很担心你。”
“虽然孟染说你没事,可我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很慌很慌,并且有零零散散的未知画面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知道是我又出问题了,我头疼。”
“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可是当我一踏进南阳,我就越难受,头越来越疼了,有一个我不认识的阿姨见到我,就很兴奋地说,这不是年年吗?”
“我不认识她的,但我却觉得很熟悉,我不由自主的往这里来了,好像走了千遍万遍,哪怕我闭着眼睛也能走。”
“那个阿姨应该是我们这栋楼里的人,她说你放了一把钥匙在她家,方便每次回来。所以她很爽快的帮我开了门,她人真好。”
“哥,我想吃糖了……”
周淮年的脸上始终都有一种痛苦,她手捂着脑袋,抬眼看他们。
周淮阳知道,这是记忆强行被唤醒。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放在周淮年的手中。
“年年,你等一会,很快头就不疼了。”
周淮阳颤抖着声音说完,把手上的包打了开来。
他喉结滚动,微微启唇念着一段话,模模糊糊,仿佛在吟唱一段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