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蚊子咬的。”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这个天气有蚊子也不奇怪。
夏磊:“哦,我昨天也被蚊子咬了,喏我脚上全是肿包。”说完还提着脚挠了几下。
这个弯腰的动作恰好看见了周淮阳被遮住的一点脖子的边缘,他直接“我靠”一声吼了出来,目瞪口呆,“阳阳,你脖子好像更严重,全是青青紫紫的一块一块的。”
刚移开的视线又重聚在他的身上,还更多了,谢婷的笑容也更大了,直接转身坐着,托着下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就差脸上没写个“牛啊!玩这么开!”
“这是过敏,哈哈,看着有点吓人,我就把领子立起来了!”周淮阳笑容勉强,随后看着夏磊微笑道:“你很闲吗?”
夏磊:“……”他好像感觉那笑容里没有笑意,反而感觉出了锋利的剑意。
夏磊:“啊!我想起来了,我的数学作业还没写,我去写作业了!”说完狼狈的跑了。
周淮阳尴尬的对着众人笑笑,待看见王思哲眉头紧蹙,将信将疑的样子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他有没有什么过敏源,从小玩到大的王思哲可是一清二楚。
正待他在想找个什么理由时,王思哲已经移开了视线,周淮阳瞬时舒了口气。
中午时分,祁楠高高兴兴地来找他的饭搭子,却莫名其妙的被饭搭子瞪了一路,让他连呼吸声都放轻缓了。
后面自已更是连想和周淮阳亲昵的贴贴也被无情的推开。
连夜找了军师苏序寻找答案,可一向聪明绝顶,号称情感大师的苏序也无能为力。
好在这种无形的脾气持续了几天也就散了,祁楠也不再去追究了。
季节的变换常常是由天气和植物感觉出来的,枯萎的树叶洒落一地,风一吹,就像那漫天飞舞的蝶,洋洋洒洒,久久不能落地。
一片干枯的树叶不知被哪阵风吹进了窗户,摇摇曳曳的落在柔黄的纸张上,寒冷的风又吹了起来,落下的树叶顺着滚了几圈。
桌边的人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站起身,将开了一半的窗户关的严实了。
“十二点了,该睡觉了!”他站在窗边望着黑暗里外面的萧条感慨:“又一个冬天了,今天腊月二十三,快过年了。”
“后天年年生日,小屁孩又长了一岁。”周淮阳满脸欣慰,“你过年是不是要回家啊?”
书桌的另一端是祁楠,还陷在自已的思维里,听到声音后,抬起头,顿了顿,“嗯嗯,要回家。”
周淮阳心里有些失落,不过这也在他意料之中,没什么好伤心的。
“别学了,很晚了!明天再学吧!”周淮阳捂着嘴打着哈欠,“我要去睡觉了!”
祁楠:“我把这一张试卷做完,你等我一会儿?”试卷还有最后两页,他不想半途而废,但又想和对方一起睡,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