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正让他愤怒的并不是那两名保镖,而是盛序禹的确有威胁他的资本,他不敢惹,也惹不起,所以至始至终他都不敢出现在薛寻面前,只能远远地躲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看上几眼。
“我欺人太甚?”盛序禹笑得云淡风轻,“那你不妨试试?你要是觉得自己做决定太困难,我可以帮你一把,我想盛轩凌很高兴接管你在美国的事业,你的家人我也可以替你安排妥当,绝对不会饿着冻着他们,而你?那是警|察|局的事情了,我不方便过问。”
“盛序禹……”
“我拒听,你要是还有什么意见,可以找我的律师谈,或者你更乐意去跟警|察谈。”盛序禹毫不留情地打断流溯的暴怒,“流溯,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样的决定对你才是正确的。”
男人握了握拳头,拼命忍住奔腾的怒火,下意识转头看向校内,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情谊,盛序禹的话狠狠戳中了他的弱点,他还有事业和家人,没有这个资格和盛序禹硬拼,最后输的人肯定是他。
“他不会见你。”盛序禹的话不由得带了冷意,暗自计较是不是对流溯过于宽容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对薛寻念念不忘,冷声道,“我的耐心仅此一天,如果让我知道你明天没有离开s市,我说出口的话绝对做得到。”
男人握着拳头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他不敢挑战盛序禹的隐忍,他私下里调查和跟踪薛寻,盛序禹完全有权利将他交给警|察处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疯狂,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理智了一辈子,唯独在面对薛寻这件事上,他彻底迷失了理智,明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他还是忍受不了思念的煎熬,千里迢迢赶过来只为偷偷看薛寻一眼,无论薛寻是不是愿意见他。
他也知道他的行为会被冠上“变态”的骂名,可是他已经无暇顾及,对于薛寻的感情早已没有理智可言,或许这一辈子他也就疯狂这么一次了,大概以后也遇不到一个能让他这么迷恋的人了。
原本对于薛寻的拒绝他无动于衷,那时并不知道槐序是盛序禹,他是一个很自负的人,总以为薛寻迟早会被他的真情打动,当莺时和槐序的资料呈现在眼前时,震惊、愤怒、不甘齐聚心头。
男人红着眼犹如一头困兽,狠狠瞪视着盛序禹,最后不甘地坐上车子,离开!
薛寻正端着咖啡杯坐在办公室里,听围绕在他面前转圈圈的孙延滔滔不绝,忽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探头一看号码竟然是学校门卫处的分机,疑惑地接起电话,听清内容后豁然站起身。
“卧槽,薛大帅哥,你干嘛?要去哪里啊?”孙延被薛寻的举动吓了一跳,差点打翻了茶杯,跳着脚眼睁睁看着薛寻像一阵风似的快步走出办公室,狐疑地喃喃自语,“原来你也有捉急的时候啊?”
当薛寻到达校门口的广场时,只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奥迪车快速驶离广场,而盛序禹正对两名高大男子说着什么,随即那两名男子上了一辆车,朝着黑色奥迪车行驶的方向跟了上去。
“序禹!”薛寻走上前去叫住正要离开的盛序禹,“流溯来过了吗?”
“薛寻,你怎么出来了?”盛序禹将打开的车门又关上,见薛寻微微喘着气,赶紧轻柔地安抚薛寻的后背,“干嘛走那么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们在小学校门口弄出这样的阵势,门卫刚才悄悄听到你们的谈话中似乎有提到我,就打了个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