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结局怎样,她都要离开的样子。
事到如今也只能顺其自然,不是谁都听得进大道理,大道理要是这么容易让人听懂,人就不会变得那么意气用事自私自利,有些人压根就说不得一句重话,动不动就甩手走人,走了也就算了,还煽风点火挑拨离间。
这种事情不是只有声深动听遇到过,他们拂歌尘散也曾多次遇到,钰珏这样的人就像一根倒刺,拔了刺还要勾出一堆肉,现在的拂歌尘散已经分裂出太多的小团体,还一个都不能轻易挪动。
现在想这些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心情复杂了,正如槐序所说,一个大公会需要一个管理团队去领导,光靠几个人懂得顾全大局没用,一旦想通就没那么纠结了,无法改变倒不如放下包袱做一个旁观者。
一杯咖啡喝下去,嘴巴里淡淡的苦涩让薛寻清醒了许多,起身去洗咖啡杯,刚洗完咖啡杯回到座位上,两个小孩哭哭啼啼地走了进来,看到他哭得更加可怜巴巴,支支吾吾地叫着“薛老师”。
“怎么了?”薛寻不由自主地眼皮一跳,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薛、薛老师……我们不是故意的……潇潇他……”小孩哭得一抽一抽,话都说不清楚。
“何茗潇同学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薛寻赶紧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到桌上,揪了几张纸巾递给他们,尽量保持镇定地柔声问,“别哭,慢慢说,告诉老师,何茗潇同学发生什么事了?”
“薛老师……何茗潇同学摔了,流了好多血……”小孩似乎很害怕,说完又大哭起来。
“快告诉老师,何茗潇同学在哪里?老师去看看,你们俩先回教室去。”薛寻心里十分焦急,拉起两小孩子快步走出教室,在听到“操场”两字时松开了手,快步跑下楼去。
走出教学楼一眼望去就看到一群小孩围在一起,还能听到几声哭声和争论声。
薛寻快步走上前去,小孩看到他过来,立马怯怯地往旁边让,小心翼翼地一边向他问好,一边偷偷观察他的表情,他现在没空理会他们,更没心情追究是谁的责任,只想看到何茗潇到底怎么了。
此时的何茗潇正咬着嘴唇,低着头无声地哭泣着,两个膝盖淤青红肿,好几处破了皮正泛着血丝,左手的胳膊肘上也磕破了皮,虽然流着血,倒是没有像那两小孩说得那么夸张。
薛寻轻轻松了口气,缓缓蹲在何茗潇面前,见小孩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分外可怜,伸手摸摸他的头安慰道:“潇潇乖,不哭,薛老师带你去医务室好不好?来,先把眼泪擦一擦,我们去包扎。”
听到薛寻温柔的安慰,原本强忍着痛楚和眼泪的何茗潇,瞬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乖,不哭不哭,薛老师抱你去医务室。”薛寻拿起纸巾给何茗潇擦擦眼泪,将哭得一抽一抽的何茗潇抱了起来,吩咐周围的一群小破孩先去教室里坐好,随即快步走向医务室。
“小寻,发生什么事了?”闻讯赶来的乐菀葶看向薛寻怀中的何茗潇,“怎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