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地理作业变得让他厌烦无比,索性放下铅笔压载作业本上趴下来,头埋在双臂间,郁闷得脑子里一片乱哄哄。
容嗣停下笔,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说话。
彭子歌趴了一会儿,又转过头问容嗣:“你们在恋爱么?”
容嗣被问得一愣,反问:“什么?”
“你们俩像有秘密。”
容嗣无奈:“你到底是少根筋还是筋太多?”
彭子歌气结:“你才少根筋。”
“我们刚路过公告牌,看到广播社招人。李二勤去面试而已。”
“李二勤去面试广播社?”彭子歌反问:“她这种脑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样的,会不会播着播着突然大笑。”
容嗣顿住,接不上话。
“不过,她声音那么好听,做我们学校播音的确不错。”
容嗣摇头,继续低头做题。
彭子歌也拿起比开始写地理作业,没写两个字,他突然放下笔,叹了口气,声音低低地,似自言自语:“我这是怎么了?”
李二勤从广播社面试回来,彭子歌已经在桌上睡着了。她安安静静从后门进来,又悄无声息地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并没有惊动多少班级的同学。
容嗣自她回到座位开始,就停下笔看着她。
李二勤打开矿泉水小小抿了几口,回头对容嗣比一个“耶”的手势。
容嗣轻轻笑了笑,拿起笔继续做题。
李二勤也自然地拿出作业本开始奋斗。
一切都在悄然无声中交流完成,带了不知何时培养的默契。容嗣没有察觉,李二勤更加没有。
彭子歌是被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声弄醒的,他一脸睡眼惺忪得从臂弯间抬起头:“阿嗣什么课啊?”
“化学。”
彭子歌眯着眼拿出课本,禁不住睡意又大大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突然顿住,伸长手臂戳戳李二勤的背:“诶,李二勤。”
李二勤回头。
“你,怎么样?”
李二勤看着他,歪了歪头。
“广播社。”
“挺好。”李二勤照实回答,回过身整整课本,停顿几秒,又从书包里掏了掏,扭头对彭子歌说:“英语报的字母黏在脸上了。”
彭子歌立刻擦左脸:“这里?”
李二勤把镜子放到彭子歌桌上:“自己看。”
“谢了。”
彭子歌打开镜子,并没有看到英语字母在脸上,索性仔细找了找,没找多久,突然听到讲台上爆发一声大喝:“彭子歌!你这镜子要照到什么时候?姑娘家都没你这么臭美!”
彭子歌保持着照镜子的动作没动,有点反应不来怎么回事。
“还在照!”化学老师又吼。
彭子歌缓缓放下镜子,看到一脸无辜回头看着她的李二勤,非常条件反射地蹦出两个字:“卧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全班爆发出一阵大笑。
彭子歌气急败坏得把镜子还给李二勤,一脸痛心疾首:“学坏了!学坏了!哪里学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