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还活着!”詹姆斯张嘴告诉他,风狼耸耸肩:“谁都不知道这船会不会翻。”
“你该改变了,詹姆。”伯恩插嘴道,“小源不是杰,你不能把对杰的愧疚弥补在他身上。他或许曾经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在乎,但他现在在乎你。哦,说实话,他死了你会怎样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死了的话,他会马上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能去栏杆边看看吗?土狼哥哥在那里看海豚呢。”索菲亚睁着大大的眼睛说到,伯恩点了点头,她便跑到船栏边去了。
太阳逐渐高升,投下的阳光也开始显得有些刺眼。詹姆斯迎着阳光叉起一块虾肉,“怎么做?”他问到,但没人回答,风狼起身就往船舱走去,伯恩转过身走到了土狼和自己女儿的旁边。“把飞镖给他,”冰狼在几分钟后回到,“然后再向他道歉。”
“还要道歉?”詹姆斯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明显是觉得这个回答不太完美。“还有其他方法吗?”
“其他方法?哦,天啦,”冰狼摇头笑了,“大雪一夜就能积成几尺厚,但想要这几尺厚的雪融化却需要几个星期的时间。你想其他的方法?好!”冰狼说着站了起来,詹姆斯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却见他起步往船舱走去了。“跳海吧,詹姆斯。”他的声音从船舱里传过来,詹姆斯苦笑着摇了摇头。难道真要道歉才能完事?他不确定的问着自己。算了,看看再说吧,他想,也许小源会明白的,他不会生我气的,我只要把飞镖还给他就好,但这样他就会成为一个杀手,不,不行,不能这样,绝对不可以……詹姆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显然,他队友告诉他的那些话他一个字也没记住。
当阳光投下的阴影形成一个小小的圆形时,小艇终于停靠在了一个私人海边别墅的渡头旁边。这是杰伊的房子。
当船完全停稳后,风狼帮土狼把炎狼搬出小艇,詹姆斯想去帮冰狼一下,但冰狼把伯恩叫过来了。“说实话,我不怎么相信你。”冰狼抬起枫后对詹姆斯说到,詹姆斯无言以对,只好抱起还昏迷中的小源跟着他们走出船舱。岸上,杰伊正在帮忙把伤员弄下去,詹姆斯看到泰勒也站在旁边。
“她怎么在这?”詹姆斯抱着小源跳下船问到。
“她?你大姐?”杰伊接住炎狼的担架,风狼和土狼跳下小艇。“她是我请来的外科医生,”杰伊回到,“这里离医院太远了,直升机也不好停,所以我把你大姐叫了过来……她带了一个团队呢。”杰伊凑到詹姆斯耳边小声说到,詹姆斯狐疑的朝泰勒看去,泰勒朝他露出一个微笑。“他也受伤了吗?”泰勒看到了小源便问到,詹姆斯耸耸肩:“没有。但就算是受了伤我也不会把他交给你。”
“呵呵,那好吧。”泰勒无视了他的语气,“那我先进去了,你最好快点过来……瑞切尔呢?”她四周看了看,“她不是和你们一块去的吗?怎么,她没有回来?”
“……杰伊!”詹姆斯没好气的叫到,杰伊在帮忙把枫弄下来之后便转过头:“这事不能告诉你大姐吗?”他问,“我还以为你俩不吵架了。”
詹姆斯无奈的转过身去。“她死了,你开心不?”詹姆斯对自己的大姐说到,泰勒愣了一下便回过神来。“我……我……他们已经进别墅了,我……我先过去了。”说完她便转过头强忍住笑意往别墅走去,詹姆斯在后面狐疑的看着她。
杰伊的别墅很大,以前的时候这里就是他们的急救中心,杰伊在比地面上更宽大的地底里弄了一个急救室,里面设备齐全,独缺医生,现在泰勒·洛夫安特把这缺陷给堵上了。
詹姆斯他们坐在急救室外面的走廊上,看着泰勒带来的医生们把枫和土狼推进门里。“他们会没事的。”泰勒告诉众人,但这句话没起到任何作用,也没人回她,她只好笑了笑,然后就戴上口罩进入了急救室里。
接下来的等待漫长而无聊,一个护士每隔半小时就会出来说些没用的废话,詹姆斯都懒得理她。在等了三个小时之后,索菲亚开始坐不住了,她在自己老爸的腿上不安分的动来动去,伯恩在多次命其安静但无效之后,他只好对众人表示了一下歉意,然后就抱起索菲亚离开了。土狼在继续等了几个小时后就躺在椅子上睡了过去,冰狼从一边拿起一根毯子盖到了他身上。
“他和炎狼到底是什么关系?”风狼看着冰狼的举动问到,冰狼摇了摇头:“这你得问詹姆斯,”他说,“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了。”
“他们只是好朋友而已,”詹姆斯说,炎狼和土狼是他在一个撒哈拉的一个绿洲里发现的,当时他们已经中暑了,倒在树下,但手还是倔强的伸向近在咫尺的水源。詹姆斯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雇佣兵,他不忍心见到两人渴死便把他们救了起来。“他们告诉我说只是想横穿撒哈拉而已,”詹姆斯告诉冰狼和风狼,“但他们遇到了沙尘暴,等到天色再次放晴时他们已经不知道在哪了。”之后詹姆斯便留下自己的装备交给他们,谁知他们就此跟上了詹姆斯。“他们只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而已,”詹姆斯说,“两个妄想横穿撒哈拉的年轻人。”
他们又等了几个小时,那个护士仍然如定时闹钟一般的每半小时出来一次,詹姆斯把小源放到一边的长椅上,伯恩敲击的力度看来有点大,他到现在还没醒过来。詹姆斯他们在椅子上坐了半天,土狼在椅子上醒过来之后就被詹姆斯赶上楼了,这里温度有点冷,他可不希望再有人感冒。
晚上十点左右,泰勒开始间断的出入抢救室,她的声音很大,詹姆斯能听见她大声的命令。“给我钳子!”詹姆斯听到她吼道,接着又是一声:“血浆!”詹姆斯静静的听着,他忽然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是走廊上的四个人中最不受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