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当我第二天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时他正躺在旁边笑着看着,他一见我睁开眼睛就把脑袋凑过来亲了下我,然后他把被子猛地掀开,说:“已经中午了,快穿好衣服,不然你的不吃饭记录就要再加一天了。”
我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他正在穿衣服,我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看,忽然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了上来,他见我这样就拍了拍了我的脑袋,说:“看什么呢?还想再来一次吗?”
“不,”我说着摇了摇头,然后我又神棍般的说了句:“今天会有好事发生。”
他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我有些奇怪,然后他就笑了一声,说:“今天最大的好事就是你如果再不穿衣服的话就要被看光了。”
我愣了愣,心想你都抱我一整夜了难道是近视眼?随即我发现他指的不是他自己。我转过头一看,这才发现牢门已经打开了,住在走廊两边的那群家伙这时全凑到了这来。我愣了一下,随后我站起来冲他们大喊:“看什么呢?没见过别人不穿衣服啊?”
一个人在这十多个人里笑了笑,然后他指着我的腰间说:“你身材有点瘦,但你的老二不大不小,自然不用担心,但是有点包皮过长,不过疯子应该不介意,因为你躺在下面。”
接着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枫赶紧站起来挡在我前面,说:“都吃饭去,别像群鸡婆似的,”说着他转过身看了看我,“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不过你真的包皮过长。”
“我不会割的,”我说着穿起了裤子,穿上后我接着对他说:“死也不会,如果你看不惯的话就闪人。”
“不会不会,”他连忙摇了摇手,“我还想抓着它呢。”
白了他一眼,我穿好衣服后从上铺跳了下来,我膝盖还是有点痛,跳下后我几乎站不起来。
“你没事吧?”他跳下来问到,我摇了摇头,然而走了几步后膝盖猛地一痛,我一下子就往前摔去,他冲了上来但还是晚了,我已经趴在了地上,他急忙把我扶起来,然后那些围观的人就大声的笑着,其中一个人说:“疯子你以后小点力,这家伙身材这么瘦弱,受不起啊。”
“滚你妈的,”枫踢了他一腿,他闪了过去。
说着他就扶着我走了出去。我走了几步后忽然就感叹这里的防卫真的太松懈了,我就不信只把这里弄成一个铁皮箱子就逃不出去。这里巡逻的狱警几乎只有在晚上出现,白天如果犯人们吃了饭不回去的话那他们不就可以在外面活动一整天?虽然这里的空间总共也不大,不过至少比牢房里好。
“他们不会的,”枫对我说,“你也知道这里的狱长贿赂法官,他是想调离这里,因为工资不够高,他担心的是外面那群非死刑犯,那群家伙比我们可凶多了,狱长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外面那群家伙能暴动,然后他就可以申请离职然后去另一个地方,这里的情况就这样。”
我听后眨了眨眼,然后对他说:“为什么你们这群死刑犯看上去都不怎么像死刑犯啊?电视上演的那些死刑犯不是一个个垂头丧气就是疯一样的敲打铁门,我看你们还很正常啊。”
“死刑犯都是经历过死亡的人,”枫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到,“这里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经历过很多次死亡,他们都很累了,所以想在死前平静一段时间。这里以前有很多闹事的、大吵大闹的死刑犯,他们是死得最快的。”
“那这里比警察局还和谐,”我笑着说到,他也笑了笑,说:“这就要看在哪个地方了。”
说完他愣了一下,然后忽然凑到我的耳朵边上说:“你不也是死刑犯吗?你也没大吵大闹,狂砸铁门啊。”
他这话说完后我忽然怔了一下,随后才想起自己是死刑犯这个事实。我看了看枫,他这时正挠着我的头发,他让我忘掉了自己这个身份。
随后我忽然响起几天前那狱长说过的一句话,然后我猛地看了他一眼,他有些奇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