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人指责太子殿下顽劣不堪,保不齐是故意藏起来,要皇室蒙羞出丑。
尽管如此。
傅疏依旧不动如钟。
令人语滞是的,傅疏不开口,他们还就真不敢私自做决定,跟那女孩儿说你快上轿吧。
傅疏仍有绝对的话语权。
外头的欢呼声慢慢产生了变化。
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大家都在疑心,怎么今年的花神祭这样迟,现在都不见花神娘娘开始游行。
这怎么行呢?
这是从花神祭初年至今,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啊!
甚至有人疑心,这样的推迟会使得花神娘娘不悦,从而降下神罚,雪封又将面临更大的灾难。
民众的不安鼓动压在傅疏一人身上。
圣人连同百官的鼓动亦压在傅疏身上。
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傅疏,傅疏他仍旧没有动摇。
有人站出来,是位谏官:“傅相此举,违背天理,违背礼法,傅相是要逆天而为么?”
他郑重落下重磅炸弹:“还是说,傅相并不将圣人,将皇室颜面放在与眼里!”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丹墀之上,鹤柳风正饶有兴致地看向傅疏。
傅疏会怎么选呢?
众目睽睽之下,却见傅疏手捧笏板,撩袍跪下。只是脊背挺拔,不卑不亢:“傅疏,不敢,”
皇帝还未说话。
那谏官也出列,咄咄逼人:“既然不敢,何必阻拦!”
圣人言:“傅疏。”
傅疏垂首:“下官在。”
圣人:“若因你的一力阻拦,而致花神祭典礼出了问题,你可甘愿领罚?”
傅疏:“臣愿以死谢罪。”
此话一出,四座哗然。
圣人的一句好字还未落下,就见殿门被砰一声推开。
那人逆光而来,声音懒懒,“怎么了大家,又是趁孤不在难为傅相么?”
——是太子。
这话说的,什么难为不难为,分明是傅疏行事专横独断,这话说得,好像他们欺负了他一样。
但上次渐眠血溅朝堂的事情大家还历历在目,出于私心,谁也不想得罪他。
因此,众众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