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地去了半条命一样。然而,就这样的一个弱质女子,白着脸拎着自己买了好几次票。最后下来后吐得一塌糊涂,还是顾长行苦笑着背着她送去医院吊盐水。
之后,看着病怏怏的脸上毫无红晕的姑姑,顾长行总算清醒过来。打起精神,好好操办起长白甜品屋,这样将近一年下来,长白甜品屋才有了如今这样广受附近大学生和白领欢迎的境况。
这其中的苦,却不是在人前要吐露的可以炫耀可以回忆的资本。至少不是现在。
回头看了过去这一年,顾长行猛然发觉,原来自己这一年做了很多以前自己以为永远做不到或者很难做到的,还有些超乎预计。
更甚是,遇到一个能让自己心动的人。
不由想到温誉,连笑容都带着暖意的温柔优秀的人。
昌轩将空了的马克杯推到一边,看了看发呆神游的顾长行,他也是头一次感受到平日里笑得没心没肺开朗的大男孩,却原来远远经历了同龄人没有经历过的痛苦和磨难。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平日待人接物那样宽容和随和了。
“说回来,老大又是怎么回事?”昌轩打电话给老大拜年的时候,顾长行也在场,他们简短地说了事情,详细的找时间再和昌轩说明。
顾长行回过神,挠挠脑袋,笑容有些奇怪:“这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昌轩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和着自己今天过来就是来听故事的吧,听顾长行的口气,想来这也不是一个愉快的故事。
“算了算了,我对老大那发小没什么好奇心,不用说了。”昌轩摆摆手,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消化一下顾长行的故事,“我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样的事,就说怎么处理吧。”
顾长行对吧台的齐远帆招招手,让他给倒两杯水来,对昌轩说:“他们暂且住在我那,过几天准备回去和家里定个约定。”说着,顾长行忍不住笑起来。
“什么约定?”昌轩很是好奇,不由将手肘搭到桌面上,身子前倾。
“恩,五年之约。他们决定分开五年,该被送出国的送出国,继续部队里待着的待着,随便怎么处置,就是不能给介绍女朋友。然后看五年后,他们是不是还非对方不可。”顾长行对端水过来的齐远帆道了一声谢,对上齐远帆隐隐好奇的目光。
顾长行斜睨了齐远帆一眼,齐远帆不情愿的走远。实在是顾长行声音压得低,加上特地公放的音乐,远在吧台后方的齐远帆是什么都听不见。
“这……也算是一个法子吧。”昌轩有些膛目结舌,忽然想起之前为了了解这方面特地找了书籍阅览,怎么觉得这种约定有些耳熟。
见昌轩狐疑地表情,顾长行摸摸鼻梁:“你想的没错,书上看来的。”
昌轩原本挺直的身子忽然松懈来下,喝了口水:“我说怎么这么耳熟,感情书上抄来的啊。”
“也没其他办法了啊,他们也可以趁这五年好好发展发展,免得以后家里插手他们也没有任何反手之力。而且,这五年何尝不是让他们双方认清对对方的感情啊。”顾长行虽然也觉得这个解决办法有些离谱,但也不失是个不错的方法。
“行吧,有法子就行。”昌轩松口气,觉得今天收获的消息远超自己cpu的处理速度。
忽然,顾长行的手机响了,有一条短讯。
顾长行滑开手机看了一眼信息,嘴角挂上灿烂地笑容,抬头对昌轩说:“我妈喊我回家做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