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此事已由巡按大人定下音来,一个个控背躬身道:“大人高见。”
夜色慢慢铺满了天空,一轮明月悬在夜空之上,给大地涂了层淡淡的银辉。说实在的今夜的月色确是不适夜袭,只是巡按大人已定了音了,不去恐就落个临阵退缩之罪。陆千机无奈之下,只好加强偷袭军马的力量。
宁波城中军马调动,按照巡按秦世祯之策,偷偷出了北门,用小船将军马运至城外敌兵的北侧,由于人多船少,这一运居然运了大半夜,直到清晨最后一船兵勇马匹方才上岸,好在还没有出什么纰漏。五千军马静静的汇集在一片树林中,人皆衔枚,马皆带嚼,只待时机一到就杀奔敌方大营。
反观城外神州军的军营,在月夜下看的清清楚楚。整个营地完全笼罩在一片死一样的沉寂之中。只有巡逻队在来回巡逻。他们似是对着月色掩盖下即将来临的危险一无所知。
陈天宠,仲谟二人做为孙道右手下中军,这东门却是由二人看的。二人登上城头,借月光远远的望着城外死气沉沉,规矩的如同旗盘似的军营。
“兄弟,想你我兄弟二人,与督师相处数年,他可着实待我二人不薄。”
仲谟闻听此言不由回过头去看陈天宠,却见月夜下陈天宠的眼光灼灼,只管盯着自己,心下已然明白他心中所想。
“大哥的意思可是不等那人动手,我们就……只是这城外之兵却不知来自何处。真如城内传言这城外之兵竟是来自那倭寇……”
“兄弟,他们的话如何能信,海外即是舟山那肃虏伯如何肯使倭寇自其门前安过,上岸祸害百姓,再者你可曾记得我自杭州公干回来与你所言之战车事。”
仲漠点点头“自是记的,当时陈大哥你对那战车推崇有加,说起来如何厉害。”
“我却没有对你说那战车的出处,兄弟愚兄现在就告诉你,当时我在杭州听说那战车实是出自闽地唐王之手……”
高飞就上次在温州城外先行登陆的两个侦察连的连长手下。按照神州军的笑话讲,他们侦察连的装备却是最为古老的,用的依然是枪式弩弓而且那连环手弩居然装备的还是双份。
此刻大约是晚上十二点左右,高飞舒舒服服躺在江南柔软的草地上,仰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嘴里叼着一截草根,闻着身下地上散发出的甜丝丝的江南的味道。江南这里虽然比家乡那边略略凉了一些不过么这里的姑娘可真水灵,登陆一天以来。听到的竟是吴侬软语却也使他这样的年轻人怦然心动。
忽然身边传来窸窣声,把他从美梦中惊醒。手一指,右手的连环弩弓直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全身捂的严严实实,连脸上也蒙了面罩,只露出两只眼晴。心里忽的放松,不用问是他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