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申万分地后悔在做手术之前跟男科的众人说了这么多的废话,要是他没有说的话,那他就能给患者打麻药,然后给患者做可能会让患者后悔一生的手术了!
“喂。”俞主任站在房门口,不怒自威地望着室内的几个人:“你们几个在哪儿杵着干嘛呢?”
白全书已经习惯了在这种情况下回答俞主任的问题,虽然没有人指定这个问题必须要他回答,他还是不自觉地说:“昨天让我割x皮的人,今天过来找事儿了。”
俞主任新奇地问:“难道说你昨天做的那个看起来很成功的手术,实际上已经失败了?”
白全书没好气地问:“比起患者找事儿,我更想知道你提到我手术失败露出的这个笑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俞主任坦然地回答:“你没有看错,我就是在幸灾乐祸。”
在男科里面,有三个人可以随心所欲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但又不用担心被喷。
其中的一对儿是吴慢慢夫妇,多出来的这一个就是俞主任。
白全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总之从他加入到男科的那一天起,俞主任就把他压得死死的。
说起来,他已经忘了开始过来那会儿,俞主任到底跟自己说了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从那一天起,他便深刻地记住了被俞主任威胁的恐惧,以至于俞主任坦诚地表达了观点之后,他只能在心里想着为俞主任洗白。
而不是思考怎么用嘴炮报复回去。
白全书关心地说:“我很担心主任您乐极生悲。”
俞主任的一双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还敢顶嘴了?”
白全书慷慨激昂地反驳:“我是在关心俞主任您的身体。”
俞主任:“……”
但他觉得白全书就是想借用这个机会诅咒自己而已。
患者还以为来了个领导会帮自己主持公道,哪儿想到主任也是个聊天高于一切的,不服气地在心里把所有的人都歧视了个遍之后,他问:“所以你们是不打算负责了是吗?”
负责?
还是你们?
俞主任难以置信地问;“你们四个人到底对患者做了什么?”
四人脑袋里面全是雾水。
他们跟患者的关系不是很清白吗?
什么叫他们到底对患者做了什么?
四人就算平时的脑洞都非常的大,但是听到这一句话之后,还是齐齐地陷入了懵逼的状态之中。
患者以为俞主任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连忙吸吸鼻子,表达自己的可怜:“主任,你可一定要帮我出头。”
他为了让主任帮助自己,可算是豁出去了,刚刚说话的那个语气简直嗲得让他自己都无法接受。
不过患者觉得像是俞主任这种中年男人,应该会很喜欢才对。
患者见俞主任扭头看着自己,心中吐槽俞主任是个老色狼,连年轻的小朋友都不放过,表面上却没有太大的变化,仍旧坚持着着继续装柔弱的路线不动摇,使劲地冲俞主任眨巴几下眼睛,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
俞主任快速地抽出自己的手,拉开和患者之间的距离:“你们看看你们,都把患者给吓成什么样了!”
白全书沉默良久,才说:“我觉得应该是主任你误会了什么。”
俞主任:“你是在怀疑我的智商?”
白全书拍马屁的能力跟打嘴炮的能力简直不相上下:“您的智商肯定不会负到无穷大,所以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那么无聊的怀疑你的。”
俞主任已经习惯性地无视白全书话里的嘲讽了:“那你是在怀疑我的推理能力?”
白全书想问主任,你难道还觉得您有推理能力吗?
如果俞主任回答是的话,那白全书只想说俞主任的推理能力有可能是推理界进步历史上最大的灾难。
白全书婉转地说:“我只不过是怀疑你的脑补能力而已。”
俞主任反问:“难道你们四个没有集体潜规则这名患者?”
这话一出,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冷了下来。
潜规则患者?
吴瑞雪现在只想去眼科洗洗眼睛:“我有那么重口味吗?”
俞主任客观地说:“也对,你有不参与的理由。”
在这件办公室里,吴瑞雪是最不可能潜规则患者的一个。
俞主任得出结论之后,又提出了新的观点:“但我觉得你虽然没有参与,但你很有可能旁观了。”
吴瑞雪:“……”
虽然这种情况没有发生,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这种事情发生之后,她确实很有可能旁观。
吴瑞雪挑选伴侣的时候眼光很高,但是在当旁观者的时候……眼光却能适当地放低那么一点点。
白全书忍不住想吐槽:“我们跟患者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露出那一副主任猜对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南申说:“我只喜欢女人。”
在这种紧要关头,洗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南申有了多年被坑的经验,所以在遇到这种情况的瞬间,他就能马上得出来结果。
他说完这些话,质疑的眼神就落在白全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