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一层皮！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江柔听了一会儿就明白过来。新开的酒吧，老板没经验加上胆子小，才碎了几个瓶瓶罐罐就慌慌张张报了警。
连血都没见着，警官也就走个过场把人带回去，批评教育几句应该就会放人。
只是碰上了个格外啰嗦的，要是硬碰硬激起他教育下一代的决心，没准就要较真了。
这场面江柔以前没少见，应对的法子自然也是有……
她暗自酝酿了一会儿，自己率先哇一声哭了起来。
叶菲菲先被唬了一跳，莫名其妙看着江柔，简直是悔不当初——
早知道她胆子这么小，就是打给煎饼班长都不打给她啊！
“对不起警察叔叔，我们错了，呜呜呜……不要告诉我们家人好不好，我爸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把我们姐俩狠狠揍一顿的……”
江柔低着头，小手揉着眼睛，硬是把眼睛揉得充血，声音颤抖，不住地哽咽。
她是天生一块演戏的好材料，哭得那叫个声泪俱下，楚楚动人。
一边还拽着叶菲菲，示意她低头。
那警官一看，都被说哭了啊，一定是知道错误了。也不好意思太为难两个小姑娘，挥挥手说下不为例，小姑娘家家的，要好好念书才行，可别再去那种地方。
江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吸着鼻子，委委屈屈拉着叶菲菲连连点头。
“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警官于心不忍，抽了几张纸给她：“也不是你的错，以后好好管管你妹妹。”
“我会的……”
她接过纸，抽噎。拉着已经蒙圈的叶菲菲慢慢往门口挪。
等到两人完全出了派出所大门，江柔松开叶菲菲，默默擦干眼泪，把纸丢进垃圾桶，再抬头，俨然是个没事人的样子。
这一番炫技式的表演，简直让叶菲菲目瞪口呆。
“这也行？”
江柔深深呼吸，淡静地冲叶菲菲眨眼：“百试不爽。”
叶菲菲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上下打量了一通，也顾不得什么冷战了。
“哗，我觉得你真的深藏不露！”
深藏不露也不至于，像叶菲菲那样直肠子不带拐弯的人才是少有。
“乖小兔，你怎么能做到想哭就哭出来？这一招我一定要好好学，那天老头子收拾我我就哭给他看！”
“你想知道？”
“嗯！”
“这是天赋……学不来。”江柔指指自己的眼睛，“我有一点沙眼，长时间不眨，或者用手使劲揉一下，就会流眼泪。”
叶菲菲：“……”
两个人走出派出所，还没上主干道，就听到路边传来一个男声。
“菲菲？”
江柔注意到，叶菲菲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江柔循声望去，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在两人面前缓缓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男人的脸。
叶菲菲的脸色一下变得很不好看，讪讪道：“哥，你回来啦……你，你怎么在这儿？”
车里的人正是叶菲菲所说的那位在意大利的亲哥叶盛。
江柔其实一眼就认了出来：兄妹两人有着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下巴，微微突出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