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想起来,主巷里有一家ktv。量贩式ktv自从十年前进入上海钱柜,到现在终于慢慢遍及各大城市,大有取代曾经的卡拉ok之势,非常受年轻人的喜欢。
她和那些人正面迎上,其中两个却突然停了下来。
“乖小兔?”
江柔被叫到外号,突然一愣,借着路灯的光朝声源处张望。
一柄黑色的男士雨伞下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女孩子半挽着身边的少年,而那个少年,江柔再熟悉不过。
是陪她逛遍了南京城的谈昭远。
雨水滴答,因她仰着头,便顺着雨衣帽檐滑落她的领口,激得她微微战栗。
“你怎么会在这里?”谈昭远问她。
江柔没说话。
“你们先走吧。”谈昭远把伞让给同行的姑娘,对其他人说,“我有点事。”
“行,那你注意点啊。给你把伞,我跟桃子合撑。”
有人说着,递过来一把伞。
没人多想,都当眼前这个小学生模样的女孩是谈昭远家某个亲戚家的小孩。
人都走光了,谈昭远撑着伞站在江柔身边,问她:“现在你能说说怎么回事了吧?”
江柔说:“有一条狗要生了。”
“你说什么?”
“有一条狗要生小狗了。”
……
☆、第二章(3)
三分钟后,江柔把谈昭远带去了那间小屋子。
她脱雨衣的时候,谈昭远已经几步走过去察看母狗的情况了。
江柔老老实实把雨衣折叠好,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练书法用的羊毛毡和两个自发热暖手袋凑过去。
“呀,她真的在生。”
站在忙碌的谈昭远身后观望了一会儿,江柔说,“那团粉色的肉球就是她的宝宝吧。”
“嗯。”谈昭远从她手里接过东西,说,“还没结束。”
确实还没结束,狗妈妈不停地舔着自己的下半身,一边用力地抽搐,像是在使劲儿。
江柔被狗妈妈的情绪感染,攥着的拳头也不自觉地一握一握。
谈昭远掰动暖手袋里面的钢片,使它迅速发热,再将它们搁在羊毛毡下头,随后把刚出生的小家伙移到那上头。
“头,谈昭远,又出来一只头!”
这厢,江柔指着正在分娩的母狗唤道。
可是母狗如聂希泽所说的那样,努力到这一步,已经用去了九分力气,此时身子软趴趴的,下头还夹着她的孩子,小狗头上还裹着薄薄的一层胎衣,上头滴滴答答的尽是鲜血和□□。
江柔背后渗出冷汗,喃喃:“她生不动了。”
谈昭远也束手无策,半蹲在母狗身边。
江柔打开罐头弯腰递过去,后者却毫无反应,像是知道大限已到似的,瞪着圆滚滚的大眼,抻着脑袋绝望地低嚎了几声。
谈昭远说:“她可能身上原来就有伤,现在这样估计是抗不过去了。”
江柔头皮微麻,心一横,蹲下身去,按照聂希泽教她的步骤,一只手轻抚着母狗的肚子,另一